第76章

等我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姐妹俩已经打开盒盖吃上了。

女人似乎都对吃辣又怕又爱。

据说辣椒中的辣椒素会给舌头带来一种疼痛感,身体会因此分泌内啡肽来镇痛,从而产生欣悦快感,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人明明被辣得受不了,却还是那么喜欢吃辣,而且辣得直喊爽。

以前妻子吃起小龙虾的时候,完全不顾形象,双手沾满红油,嘴里辣得嘶呼嘶呼,娇小的鼻尖冒出汗珠,甚至眼泪都被辣出来。

她还拒绝我帮忙剥虾,说是吃小龙虾就是要享受剥壳吃肉的那个过程,这叫有付出才有回报的奖励机制。

今天她吃得不像以前那么放得开,甚至感觉有些拘束,反倒是黄菲一边被辣得倒吸凉气,一边吃得不亦乐乎,在外清冷素静的形象荡然无存。

我倒了杯酒坐到旁边沙发上,看了妻子一眼,淡淡道:“怎么,味道不对?”

妻子似乎没有想过我会主动和她说话,微微愣了下,答道:“挺好的,味道和以前一样。”

“嗯。”我没再说话,呷了口酒含在嘴里卷入喉咙。

黄菲眼珠在我们脸上转了转,“你们经常去吃这家?”

妻子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黄菲:“味道确实不错,以后可以常去,不过小龙虾最好吃要等到四月份以后。”

妻子没接话,低头慢慢嘬虾,不知道是不是被辣到了,眼睛里面水雾弥漫。

第二天,我们提前到了精神卫生中心,在等待间隙,我尽量用正常语气对妻子说道:“等下医生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什么任何隐瞒,也不要觉得丢人不好意思,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别背着思想包袱。”

妻子点了点头,语气乖顺轻柔:“知道了。”

电视屏幕还在继续电脑投影,每次出去旅游回来,妻子都喜欢把图片整理成主题幻灯片,配上一些浪漫诗意的文字,见证我们曾经去过这个世界的又一个角落。

正在播放的这套专题是前年去马尔代夫拍的,照片里的妻子身穿比基尼走到洁白的沙滩上,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一览无余。

记得那次我们创造了两个首次纪录——首次尝试在海里做爱,首次在僻静无人的沙滩上白天做爱。

妻子看着屏幕发呆,忘了手上还拿着一只小龙虾。

黄菲:“姐,那里好玩吗?”

“啊?哦,还好吧。”

妻子也可能想起了什么,飞快瞄了我一眼,脸色微红。

第二天,南城精神卫生中心。

我没有想到心理诊断的时间需要这么久,足足用了将近六个小时才完成,黄菲都靠我的肩上睡了一觉。

许教授年近半百,耐心向我介绍诊断情况:

您妻子的问题源于早期家庭教育与自我价值认知的冲突,具体可以归纳为价值认同的扭曲,她在成长过程中被植入成绩至上的价值观,将学业优秀等同于人的价值。

这导致她长期崇拜高成就者,并试图通过征服优秀者来证明自己足够好。

然而,这种外驱型的价值体系使她难以建立稳定的内核自信。

其次,她对前两任男友的失望,本质源于理想化投射的破灭。

她将对方学霸标签与人格完美错误绑定,当对方因她的外貌产生不安时,她看到的不是关系中的信任问题,而是崇拜符号的崩塌。

这种非黑即白的认知模式,使她无法正确处理情侣关系中的脆弱性。

至于某位高学历男士的跪舔行为之所以引发她的快感,是因为她无意中完成了一次心理权力的反转。

长期活在被审视者的角色中,因美貌被物化、因成绩被比较,从而使她通过支配高成就者获得了暂时的控制感。

但这并非性变态,而是对早期无力感的代偿性行为——通过让他人卑贱来体验自我主体性。

孟先生,我需要特别向你指出的是,你的妻子目前存在潜在的自毁倾向与分离焦虑,她具有边缘性人格特质的核心恐惧:害怕被抛弃,且无法承受不完美自我暴露后的后果。

她的自责已接近病理性,需要高度警惕严重抑郁发作的风险。

我听得异常专注,几乎将许教授说的每个字都记在了脑海里,尤其当他说到妻子具有自毁倾向时,我的心立刻揪成了一团。

“许教授,请问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能不能彻底治好她的这些症状?”

许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的目光看着我:“她的行为并非出于对那位高学历男士的爱慕,而是病理性代偿机制的结果。正如饥饿者会暴食糟糠,心灵长期匮乏者也可能通过扭曲方式寻求滋养。至于具体的治疗方案,我建议做系统性治疗,可以先从危机干预着手,稳定她的情绪,减少冲动行为。不过,在给你的妻子进行治疗之前,我建议你最好也能够做一次单独的心理诊断。”

“我做心理诊断?”

“是的,要知道,你的妻子之所以焦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你,你的心理状态直接影响双方,只有你完成了被背叛带来的心理创伤的治疗,才能够帮助你的妻子真正好起来。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你能不能真正的原谅她,才是治愈她的关键。”

告别许教授出来,三个人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开车把妻子和黄菲送回家,然后去机场接孟峰。

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许教授说的话。

他希望我能够原谅妻子,而且特别申明是真正的原谅,而不是权宜之计的表面文章。

但是只要想到那些视频里的画面和声音,我的心就痛得厉害,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原谅?

可是我又真的不想看到妻子发生任何的意外,我不敢去想象如果万一出现那种情况会怎么样,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疯掉。

局面似乎形成了一个死结,而解开这个死结的唯一办法,似乎只有我去接受许教授的心理治疗,先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才有可能‘拯救’妻子?

真是搞笑,本来是给妻子看病的,最后却发现问题的症结在我身上?

孟峰带了三个同事过来,除了一个长得比较高大彪悍,其他两位长相非常普通,属于推到人堆里就找不着那种。

接到他们后,我把他们安顿在离宋啸工地附近的一座酒店,然后打电话叫胥彪过来。

原本这种事情参与的人越少越好,但是考虑到胥彪已经对宋啸监控了那么久,所以决定再用几天,等孟峰这边熟悉情况后再让胥彪退出。

胥彪来之前,我先详细介绍了下手上已经掌握的情况,然后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孟峰觉得可行。

这边商量差不多,胥彪也到了,他见这么大阵仗有些犯怵,毕竟他是吃私家侦探这碗饭,本来就属于灰产,带有一定的风险性,而我之前又没有和他交底,所以当他看到孟峰他们后,一时有些惊疑不定,还以为我要搞什么大手笔的违法勾当,直到我稍微透了个底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孟峰让胥彪帮忙租两辆车,胥彪一口答应,他和孟峰一样都当过兵,气质接近,没聊几句就对上了脾气,有种一见如故的意味。

完事回到家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房间里漆黑一片,姐妹俩应该都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每天下午黄菲接上妻子去许教授那里做两个小时的危机干预治疗,而我除了到处拜访客户,还通过关系查到了去年九月份和税务局投诉举报我的那个人名字,是一名年轻女性,和妻子所在公司那位崔副董的前任助理重名。

为此,我和孟峰单独聊了一次,我们决定等收拾完宋啸以后再对姓崔的动手。

按照我原来的想法,本来想收拾完宋啸以后再处理家里的事情,但是妻子的状态让我很不放心,于是这几天下班后都准时回家吃饭。

妻子以前做饭都会把菜量控制的刚刚好,保证大家吃饱的前提下不会产生浪费,但是这两天却明显有些铺张,每次都弄六七个菜,搞得像过年一样。

黄菲问她为什么做这么多菜,她说想试试新的菜谱,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她以前做过而且是我比较喜欢的菜。

我怀疑许教授的治疗没有产生任何效果,思索之后,决定周六不上班的时候找妻子再好好谈一谈。

周五,正逢元宵节,妻子做了满满一大桌菜,而且兴致颇高的开了一瓶红酒和黄菲共饮。

下午谢畅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妻子已经办理了正式离职手续,暂时保密没有公布,而自从年后上班以来,妻子几乎就没和林茵说过一句话,所以就连林茵也不知道妻子已经离职的消息。

看到妻子的情绪似乎有了明显好转,黄菲非常高兴,陪她喝了不少酒,然后就开始在桌下动不动踢我的小腿。

黄菲以为妻子不知道,其实我看妻子早就发现了桌子底下的猫腻,只是装不知道。

妻子主动敬我酒,说是感谢我一直以来对她这么好,还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怪我对她太好,以致她都不敢想离开了我会怎么样。

我神情淡淡的问她想要离开去哪里,妻子笑了笑,说哪里也不去,一辈子呆在这个家里。

妻子的笑让我皱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感觉她的笑容里藏有几分凄凉和恋恋不舍。

看着满桌的丰盛,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候,听到妻子忽然说道:“老公,今天晚上我可以跟你睡吗?”

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我的小腿的那只脚骤然停住,黄菲略显惊讶的看向妻子。

见我没吭声,妻子又问:“可以吗,老公?”

我:“嗯。”

声音刚落,小腿便挨了重重一脚。

妻子笑了,如寒冬雪梅绽放,明媚动人。

“那姐夫回主卧睡吧,我还是回我的房间睡。”

黄菲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很正常,却隐隐带着一丝酸意。

妻子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眼神透着几许复杂。

姐妹俩喝光了一整瓶,我让她们去沙发上坐着休息,餐桌我来收拾。

等到我收拾完下楼扔掉垃圾回来,姐妹俩倒在沙发上都睡着了,酒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我先抱起黄菲送回她原来睡的房间,放她躺下后,她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没睡着?”

“姐姐是不是有问题?”

“好像是。”

“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

“嗯,你快去吧,别让她觉得受了冷落,今晚好好陪她。”

“好,别担心,睡吧。”

我亲了下她的额头,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抱起妻子走回主卧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主卧比以前多了一股清新香气,好多天没进来,竟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老公,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妻子穿的是上下两件的睡衣裤,里面还穿着乳罩和内裤,全部脱光以后,一具熟悉的白皙身体呈现在眼前,胸前一对高耸的饱满吸引眼球。

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看过妻子的裸体,此刻看到灯光下的不着片缕的修长性感身体,我的下体迅速充血勃起。

“老公,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抱着裸睡了,你也脱了衣服好不好?”

我默默脱掉衣服,挺着一根完全勃起的阳物上床钻进被子,妻子立刻贴了过来,紧紧搂住我贪婪般的深深吸了口气。

我搂着她静静躺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妻子声音轻柔问道:“老公,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做出冲动的傻事,所以才会迁就我?”

“那你会吗?”

“老公,那天晚上是你主动的,还是菲菲先主动的?”

“干嘛想起来问为这个?”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问过菲菲,她说是她,可我不信。”

“是我。”

“那你当时是醒着的吗?已经知道她是菲菲了吗?”

“……不知道,我以为是你。”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你主动想要和我做爱?”

“嗯。”

听到我承认后,妻子没有继续追问,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那种药酒还挺厉害的。”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沉默少许,抓住她的手放到我的下面。

她像初次触碰那根东西似的,小心翼翼握住,却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玩弄撸动。

我心里生起几分不耐烦,一手握住了她的胸前饱满,开始熟练的抓揉。

妻子张嘴发出啊的一声,小手下意识的握紧那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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