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苟家青楼(一)

一月的凉州已是最冷时,朔风卷着碎玉般的雪粒掠过城墙,檐角铜铃在寒雾中发出幽咽的声响。

州郡主街两侧的酒旗早被冻得僵直,青石板路上覆着层薄冰,偶尔有马车碾过,木轮与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凉州护城河结了厚厚的冰,冰面下幽蓝的水流若隐若现。

岸边垂柳的枯枝上凝着冰棱,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城楼上的戍卒裹紧狐裘,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枪尖挑着的灯笼在狂风中摇晃,橘色光晕被飞雪割裂成细碎的金箔。

深巷中传来零星的梆子声,裹着棉被的商贩缩在檐下,竹筐里冻硬的柿子蒙着层薄霜。

茶馆的雕花窗棂糊着新换的油纸,却挡不住寒风钻缝,茶客们围着火盆搓手,铜壶里的水汽撞上窗纸,洇出朵朵朦胧的云。

远处的山峦已化作水墨般的轮廓,山顶积雪在暮色中泛着冷银,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片素白与苍茫。

苟府仙子阁内,雕花紫檀屏风将寒意隔绝在外,鎏金兽首炭盆里银丝炭烧得通红,暖意裹着松木香在屋内流淌。

云纹帐幔半垂,湘妃竹榻上铺着整张雪狐皮褥,柔软绒毛将指尖轻轻陷住,连榻边的青铜熏炉都冒着袅袅沉香,恍惚间竟似将春日暖阳都敛进了这方天地。

师娘身披月华织就的绡纱广袖,十二幅湘妃色罗裙逶迤垂地,金线绣就的缠枝海棠沿着裙裾蜿蜒而上,在腰间并蒂绽放。

云鬓上斜簪着九凤衔珠钗,东珠垂落的弧度恰如江南春雨,若是随着步伐,定会轻颤生姿。

芙蓉面不施粉黛却胜过朝霞,眉似远山含黛,眼若秋波藏星,睫毛轻颤时恍若蝶翼拂过寒潭。

琼鼻微挺,唇点绛朱,和秋月聊天偶尔浅笑时梨涡深陷,仿佛藏着千年的桃花酿。

颈间羊脂玉般的肌肤上,一缕银线绣着的流云暗纹若隐若现,与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相映成趣。

而银线下穿着的玉佩,躲在师娘两座雪白如酯的山峰中,上面一个“苟”字,似乎是在向其他人表明这个绝色仙子已有所属。

师娘仿若从水墨画卷中走出的谪仙,举手投足间,绡纱衣袂翻卷如云烟,腰间环佩叮咚似清泉漱石。

仙子阁内她踏过之处,裙裾扫落点点星辉,袖底暗香浮动,不知是衣料浸染的龙涎香,还是与生俱来的仙灵之气。

不一会,师娘斜倚在雪狐皮褥上,腕间羊脂玉镯与膝头白玉手炉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秋月适时地捧来青瓷碗里,里面刚做的雪霞羹正腾着白雾,甜香混着炭火气萦绕鼻尖。

窗棂糊着新换的明油纸,缝隙处又嵌了层薄貂皮,任外面北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连墙角铜漏滴落的水声,都仿佛裹着层温软的雾气。

“夫人,您晚上就喝一碗雪霞羹吗?”秋月问道。

“嗯。”师娘回道。

“夫人,您这两个月用您的内功修养身子,现在您看起来就跟刚来老爷家那时一样。”秋月笑着说。

师娘亲自给苟为善喂养一个月母乳之后,秋月建议师娘可以找个乳娘。

起初师娘还是想自己产乳喂养,征询大夫说区别不大后,便就同意找了个乳娘,然后自己这两个月用寒月诀修复了身体。

“嗯。天这么冷,不知道城外那些百姓怎么样了?”师娘看着窗户外面,说道。

“夫人,您已经做的很多了,老爷的各个铺子里按您的吩咐已经招了很多用工了。赈济救灾,确实是朝廷的事儿。”秋月劝道。

“唉,这一年以来,我和你也去看了几次。听苟雄说,朝廷赈灾的银两不够的。”师娘说道。

“州府已允许流民砍伐树木取暖,流民太多了。听说这段时间大将军和厉国那边好像又在厉兵秣马。”

“唉。”师娘捧着白玉手炉叹了口气,看着衣箱。

“夫人别看了,你这衣箱里都是绫罗绸缎,给流民也没用,反而会惹出事端。”秋月说道。

“你这丫头,说的头头是道。”师娘笑道。“

老爷最近好像又赚了不少银子,给夫人您买了这么多名贵衣服。”

“他只要不做伤天害理,损人性命之事就可。”师娘说道。

“老爷应该不敢了吧。”

正说着,一声声啼哭声传来:“小少爷醒了。”师娘赶紧站起来,走到床边,罗裙垂落床沿,将襁褓紧紧揽入怀中,鬓边银步摇随着轻晃的动作叮咚作响。

指尖蘸了温茶轻点在苟为善微抿的唇上,呢喃声比檐角融雪还柔:“莫哭,莫哭…”

师娘用素帕细细拭去苟为善眼角的泪,忽而将脸颊贴在那团软乎乎的小脸上,哼起凉州小调。

声线忽高忽低,带着哄骗的意味,连腕间的羊酯玉镯相撞都放轻了力道。

怀中的苟为善攥着她垂下的发丝,哭声渐渐弱成抽噎。

师娘将浸了桂花蜜的玉石塞进小手,指腹摩挲着苟为善泛红的耳尖,鼻尖蹭过带着奶香味的额头:“为善,娘在呢…”。

窗外寒风卷着细雪扑在窗纸上,屋内却暖得能融开霜花,唯有断断续续的哄劝,混着轻柔的哼唱,漫泛在阁内。

不一会,苟为善又安静地睡了过去。

“啪”的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夫人,我回来了。”苟雄刚说一句话,便发现自己被禁制得动不了了。

师娘生气地走过来,说道:“刚把儿子哄睡,你声音小点。”说完解开了禁制。

苟雄悻悻地说道:“我以为为善在乳娘那呢。还是夫人这暖和。”苟雄边说边张开双手,发现师娘和秋月没有帮自己脱下裘皮大衣的意思后,尴尬地自己脱下外衣,拿起师娘的白玉手炉取暖。

“秋月,你下去吧。天色不早了。”苟雄说道。“是老爷。”秋月看师娘微微点头后拿起自己的棉袄便离开了仙子阁。

“夫人,这秋月现在也太不懂事了,她到底是谁的丫头?”苟雄还在为秋月刚刚没有眼力劲忿忿。

“你说呢?”师娘平淡地反问道。

“哦,是夫人的,我这记性,忘了。”苟雄悻悻地说道。

看着师娘倚靠到铺着整张雪狐皮褥湘妃竹榻上,苟雄走过去,蹲下身子,两手扶着竹榻边,说道:“夫人,这雪狐皮褥和竹榻搭配很暖和舒服吧。”

“嗯。”师娘轻答道。

“这雪狐皮褥我可是托人从凌国搞来的,这竹榻也是专门请襄州名匠做的,专门给夫人冬天躺的。”苟雄邀功道。

师娘瞥了他一眼,站起身,说道:“那你来躺?”

苟雄连忙站起身,说道:“我不配躺,我不配躺。”说完仔细打量着师娘,师娘懒得理他,便朝床边走去,看着苟为善熟睡的样子。

“嘿嘿,夫人,两个月修养下来你现在又和当初一样了。”苟雄说完,便也走了过去,搂住了师娘的肩膀。

苟雄的块头本就高大,搂着师娘的肩膀,师娘的头顶也就到他的下颚,显得小鸟依人。

苟雄利用身高俯视着师娘罗裙上端的缝隙,看到师娘恢复如初的浑圆坚挺饱满的双峰,咽了口口水,贱兮兮地说道;“天色不早了,让乳娘把为善带过去吧。”师娘没有反对。

苟雄打开门,对着门外一个走过的下人说道:“把张乳娘叫过来,让她把小公子带过去。”

不一会,乳娘把苟为善抱走了。

苟雄赶紧关上门,火急火燎得走到师娘身边,一把搂住师娘,右手轻抚着师娘的云鬓,轻轻用力,将师娘的玉首靠在了自己的左肩上。

然后将云鬓上的九凤衔珠钗取了下来,散开发髻,师娘的乌发如瀑垂落,又如夜空中倾泻的银河,泛着幽深而神秘的光泽;发丝柔顺笔直,不见半分纠缠,仿若一幅流动的玄色水墨,又仿若被春风拂过的柳丝,顺滑得连露珠都无法停留,垂坠间勾勒出柔美的弧线,衬得罗裙都染上几分氤氲墨韵。

苟雄将下巴尖压在师娘的头顶,油腻的胡渣黏腻地贴在松弛的下颌,结着泛黄的碎屑,泛起恶心的油光。

苟雄右手抚摸着师娘的玉背和瀑发,左手沿着师娘的背部曲线下移,大手贪婪地抓揉着师娘的翘臀,说道:“夫人,你真是厉害,两个多月就变得跟以前一样了,跟当初第一次干你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嘿嘿。”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师娘浅浅地说道。

“好,好。夫人我看你现在走路两条腿之间缝都看不见了。”苟雄贱贱地说道。

师娘听到苟雄的话,一下子想起了那晚苟雄说什么自己被他干多了,腿合不起来的淫词,略点羞涩说道:“滚。”

苟雄问道:“娘子,这两个月晚上你除了让我抱着,其他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搞的,我都憋坏了,虽然还不能干你的小穴,但其他方式让我爽一把现在可以了吧?”

师娘冷笑一声,“你憋坏了?小翠金花你找的少了?”

“额…”苟雄忘了这一茬。

师娘知道自己恢复这两个月以及后面两三个月不让苟雄行房,他肯定憋不住,自己也懒得管他这些破事。

但师娘不能容忍他在外面乱搞什么病回来,因此要管家周祥每次记录苟雄去哪、 跟哪个粉头做了,并且警告周祥,要是敢和苟雄串通,那他可以准备棺材了。

因此管家尽心尽责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把苟雄在外面的狎妓记录给师娘,师娘也限定死了,苟雄如果要做那事,只能找小翠和金花,连莺儿都没准。

“她们哪能和娘子你比呀?老子干她们的时候,都是把她们想成娘子你的样子才能干的有劲。”苟雄大言不惭道。

“真的?”师娘轻声问道。

苟雄一听师娘的反问,立马说道:“老子发誓,绝对真的。”反正对苟雄而言,誓言就跟个屁一样,随便发,可对师娘而言誓言是尊贵的,虽然也知道苟雄的誓言不值一文,但还是略有触动。

苟雄感觉到师娘原本垂放在身侧的两条藕臂轻轻地环绕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心里喜道:还是那句话,女人哪,仙子也是女人哪,嘿嘿。

苟雄将师娘的玉首扶离自己的胸前,用右手食指成勾,轻搭在师娘下巴出,再缓缓抬起,将师娘的仙容面对自己。

苟雄俯视着师娘的脸,满脸横肉地贱笑道:“就是想着夫人这副盛世美颜。”师娘忍不住莞尔,说道:“这词不像你会说的。”苟雄尴尬地说道:“嘿嘿。还是夫人了解我这个大老粗。”师娘的一笑把苟雄勾的眼睛都直了,“受不了了,他娘的这娘们美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苟雄心想道,胯下肉棒已经不由自主地充血勃起,将裤子顶出一个营棚形状。

他立刻低头,将自己胡子拉扎的嘴唇亲在了师娘的幽香樱唇上,肉舌开始在自己的第二故乡内胡搅蛮缠,呼唤着它的玩伴打开大门一起玩耍。

师娘主动打开玉齿,将香舌伸出,与那霸道急迫地肉舌纠缠勾连在一起。

细微的“嗦嗦”声从二人口中发出,回荡在仙子阁内,表明着凝霜仙子正和那个通过卑劣手段成为她男人的恶贼苟雄进行着激烈的舌吻,而二人口中随之分泌的唾沫口水也在时时刻刻地交换着。

凝霜仙子对已经成为自己丈夫,成为自己儿子亲父的苟雄口中所分泌的恶心唾液已然没有了最初的强烈排斥感,她的樱口自然习惯地接收来自苟雄的口水,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咽了下去。

苟雄一只手搂在师娘的细腰上,一只手放在师娘头后面,微微用力使之贴近自己的大脸,只要自己不放手,师娘只能持续地和自己舌吻,品尝师娘的芳香津液是苟雄的乐事,他只恨师娘口中的津液不够多不够稠。

师娘娇躯的修长虽然在女子中已是高挑,但跟苟雄这个五大三粗地壮汉比,只能到他的下颚,因此师娘只能踮着脚配合着苟雄的索吻。

苟雄的胡茬随着苟雄和师娘两人不时交换脸庞的左右方位而扎刺着师娘樱唇四周娇嫩的肌肤,一阵阵轻微的摩挲刺痛感让师娘感觉有些麻却又有点刺激。

苟雄睁开他跟铃铛一样大的牛眼,看着师娘正双目紧闭地专心和自己舌吻,不经意的嘴角一笑,得意万分,忽然苟雄将两只大手掌放在师娘腰间,一用力,便将师娘抬了起来。

师娘“啊”的一声惊呼,将樱唇离开苟雄的大嘴,问道:“做什么?”

苟雄忙回道:“夫人,把腿缠在我腰上,快。”

师娘被苟雄抱在半空中,想要挣脱易如反掌,但师娘想了想,还是按他所说,将自己两条修长细直的玉腿缠在他粗壮的腰上。

“嘿嘿,娘子,没试过吧?”苟雄得意地说。

师娘双手搂着苟雄的脖颈,两瓣美臀被苟雄的大手托着,说道:“你花样不少。”苟雄淫笑着说道:“来,娘子,亲一个。”但师娘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俯看着苟雄,苟雄尴尬地发现这个姿势下,是否能和师娘亲嘴全看师娘愿不愿意,边走动边乞求地说道:“夫人,亲一个;娘子,来亲我。”

可师娘就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苟雄被师娘看的有些发怵,心想:妈的,这姿势老子太吃亏了,不行。

想完,苟雄走到拔步床边,一下子将师娘放到床上,说道:“夫人,你的腿和手可以放下来了。”

好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