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站定,拔出宝剑,运转碧月神功,绿色光晕逐渐包裹全身。
双脚稳稳地扎根于地上,身体微微下沉,似要汲取大地的力量。
她用双手将宝剑缓缓抬起,剑尖向上,仿佛在承接来自天空的血色能量。
此时,周围的气虚开始变得凝重,原本绿色的光晕中出现片片血色光芒,从她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她紧紧包裹。
陈恭眼神坚定而锐利地凝视着前方的师娘,身体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绿色光晕愈加厚实。
“陈师妹一上来就用碧月衍瀚,也是明智之举,节省精力。”董书恒暗自说道,“我要是也有勇气提出和凝霜仙子交交手,唉。”董书恒摇了摇头,自认为没有陈恭那股莽劲和冲动。
“哦,年纪轻轻就领悟碧月衍瀚,可以算有天赋了。”师娘平静地评价道。
“多谢凝霜仙子谬赞,不知可否接我苦思过后悟出的新绝招—血色漫天。”言罢,原本高举的宝剑快速舞动,一道道血色的光芒如丝带般从她的剑身中飞出,在空中肆意盘旋。
这些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相互交织、 缠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漩涡越转越快,周围的虚空似乎都被扭曲,发出“呜呜”的声响。
陈恭的身体也开始悬浮起来,在漩涡中心翩翩起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血色光芒的流动,仿佛周边天地都被她掌控。
血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略显恐怖的色彩。
在血色漩涡达到极致时,陈恭大喝一声,宝剑猛地向前推出。
瞬间,血色漩涡爆炸开来,无数道血色光刃如流星般向四面八方射去。
这些光刃速度极快,所过之处,虚空被切割得嘶嘶作响,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不远的山石被光刃击中,瞬间粉碎成齑粉,飞扬在空气中。
陈恭的身上也散发着更加耀眼的绿红色光芒,仿佛成为了血色玄劲的中心。
而无数道血色光刃在分散到四面八方后,似乎受到陈恭的神识指引,又从四面八方齐齐地向着师娘飞去,被锁定之人从任何方向都无法逃脱。
“铛铛铛。。”的声音持续着,陈恭和董书恒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师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那无数把血色光刃刺碰到师娘身上的浅蓝色光晕时,纷纷化为虚无。
董书恒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连山石都能切割为齑粉的光刃竟连师娘的寒月气罩都无法打破。
招式的威力逐渐消散,血色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下来。
陈恭缓缓落下,双脚再次踏在地上。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显然是刚才在碧月衍瀚的加持下施展强大的血色漫天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董书恒连忙过去扶起她,自己的手臂都能感受到陈恭胸前双峰在大口喘息下抖动的厉害。
董书恒面红耳赤地将陈恭扶坐在一块山石上,说道:“赶紧调息。”师娘缓缓走过来,手中凝出一个蓝色光球,射在陈恭身上。
陈恭立刻感觉到全身舒缓惬意,仿佛冬日的暖阳照射在身上,呼吸当即平复下来。
“多谢凝霜仙子。”陈恭站起来作揖道。
“丫头,你的这招威力很大,十重以下非死即伤。可惜施展前运转修为略久,施展后自身虚弱。”师娘说道。
“所以我只会碧月衍宇不够,须会碧月衍世,才能迅速施展。”陈恭说道。
“哦?碧月衍世应该就兰蓉儿和谢琴儿会吧,本阁没记错楚汐月、 顾念慈和赵月曦也不会吧?”师娘说道。
“楚长老这些年已经领悟了。”陈恭说道。
“水映真人不错。”师娘说道,“你苦思冥想就为了这样的杀招吗?”
“不然我没法打败赵埙。”陈恭决绝的说道。
师娘看了陈恭片刻,说道:“有趣。既已请教完,你们可下山。”陈恭却抱拳说道:“仙子,陈恭今日见识到什么是高手的修为,自认拼修为绝不是凝霜仙子对手。但陈恭还是想再与仙子切磋下剑法招式,早听仙子的寒月剑法举世无双,不知仙子能否和陈恭仅比试剑招,不使用内力。”
“师妹,你有些过分了。”董书恒劝阻道。
“可。”师娘淡然说道,“本阁已经许久未曾出剑了。”
陈恭率先拔剑出鞘,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师娘刺去。
师娘反微微侧身,同时拔出红影剑格挡,“当”的一声,双剑相交,火花四溅。
陈恭攻势迅猛,脚步轻盈地围着师娘转动,剑招如雨点般落下,剑影闪烁。
师娘闲庭信步地防守着,身姿灵活地躲避着每一次攻击,手中的剑如游龙般穿梭,似乎每一剑都能预测到陈恭宝剑将要进攻的位置,化解着陈恭的攻势。
陈恭一个虚晃,紧接着一个转身,从侧面再次发起攻击。
师娘脚尖点地,向后跳跃,拉开距离,然后猛地向前突进,挥剑向陈恭的胸口刺去。
陈恭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反手挥剑回击,双剑在空中交织,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周边地积雪被剑气震得纷纷飘荡。
陈恭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强大的气势,剑招刚猛有力,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而师娘的寒月剑法则灵动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精准地提前躲开陈恭的每一剑。
她们时而近身缠斗,时而拉开距离远程攻击,剑风呼啸,让人目不暇接。
周围的虚空仿佛都被剑气压得凝固了,只有剑与剑碰撞的声音在寒夜中回荡。
陈恭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剑如闪电般向师娘刺去。
师娘再一次提前预测了陈恭的剑路,双剑再次碰撞,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飘雪吹得四处飘散。
陈恭退后几步,使出“清风幻影剑,”瞬间幻化出无数道剑影,只不过因为没有修为内功的加持,这些剑影没有伤害,但足以迷惑对手。
“师妹的清风幻影剑又精进了不少,若不是调用修为,我都看不出真正的剑在何处。”董书恒叹道。
陈恭驾驭着无数剑影刺向师娘,心想着师娘必定会退让或者躲避,到时自己再虚晃一剑,则有胜机,但忽然,一柄红色宝剑直接穿过剑影,抵在了陈恭的胸口。
剑影纷纷消散,董书恒看见师娘的红影剑刚刚好擦着陈恭的剑身刺到她的胸口,而陈恭的剑身却被师娘完美地侧身躲开。
陈恭收起剑,说道:“不比了,仙子的寒月剑法轻灵意动,化千斤于柔绵,又能预判我的剑路。陈恭知道,若不是仙子故意让招,不出三招,我的剑就会被仙子击落。”
师娘轻轻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你很不错,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和实力的兰灵派弟子。”陈恭拱手道:“多谢凝霜仙子指点,陈恭告辞。”
言罢便和董书恒向山下走去。
“我陈恭从未敬畏过任何人,今夜凝霜仙子让我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深不可测,与凝霜仙子交手,只有令人无尽的绝望。”陈恭边下山边主动和董书恒说道。
“谢掌门说过,整个大兰只有掌门可以与凝霜仙子一战。今夜我也有幸见识了凝霜仙子如今的实力,确实令人胆寒和窒息。我想如果是真正的对决,就算我们两个人联手,都扛不过凝霜仙子一个回合。”董书恒附和道,“我们早些下去吧,明日等凝霜仙子消息。”
师娘见二人下山,便转身走到了天雪阁前山。环顾着眼前几个月未见的房宇楼阁,师娘感慨万千。
几个月前自己怀着三个多月的苟为善独自在天雪阁生活了三个月,然后苟雄来了,在自己的卧房昏天黑地将自己压在他的身下狠狠地干了又干,插了又插,然后自己还被苟雄的浓厚粘稠子孙液灌了满满一嘴后再吞进腹中。
那个男人还趁机把自己的奶水都吸干了,真是色鬼投胎。
自己为了儿子跟他回了凉州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随着儿子的出生,凉州苟府成了自己这个凝霜仙子真正的家,自己作为苟雄的妻子则几乎夜夜一丝不挂地被苟雄压住操弄,满足这个跟野兽一样强壮粗野男人的性欲。
即使自己有时不愿行房,苟雄也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想法设法地把自己扒光,从而可以搂着自己的肉体睡觉。
师娘固然清楚,正是由于自己的身份和仙容,才会让苟雄这个淫贼恶霸人渣对自己有着无限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才会次次在干自己这个凝霜仙子的时候无比兴奋和贪婪,还试图想让自己摆出更淫荡的姿势来满足他内心的无限淫欲。
不过师娘也想到无论怎样,他毕竟是苟为善的亲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相公,自己儿子都给他生了,身体也被他享用了不知道多少次,因此只要苟雄不太过分,自己去满足他的一些欲望也无可厚非。
再怎么说,苟雄也挣了很多银子,给自己和儿子提供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免得自己出去抛头露面。
师娘闭上双眸,散开神识,眼前的屋子内都感应不到我的存在。
重新睁开眼,师娘缓缓地走到我的卧房前,轻轻推开门,只见房间正中,雕花的木床宛如一片被风暴侵袭过的港湾,锦被随意地卷成一团,像一条搁浅的蛟龙,枕头歪倒在床角,似是被主人的梦境所遗弃。
床帐松松垮垮地垂落着,几缕丝线在空中无力地飘荡,仿佛在诉说着房间主人的疏懒。
再看书桌,简直就是一片凌乱的“战场”。
书页散落得到处都是,有的摊开在桌上,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再度翻阅;有的则被压在笔墨纸砚之下,似是被遗忘的勇士。
笔墨随意地丢弃着,墨水溅在了桌案上,晕染出一幅抽象的水墨画。
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干涸,宛如一潭被岁月遗忘的死水。
师娘看了一眼堆在最上面的一张画纸,是一个女子,再仔细一看,似乎画中之人正是师姐。
如果师娘移开上面堆叠的画纸,她一定会看到在最下面的画纸上,画的就是她,我记忆中的凝霜仙子。
墙壁上,原本的字画歪歪斜斜地挂着,像是喝醉了酒的文人。
原本精美的卷轴,如今却有些卷边,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墙角处,几个未开封的酒坛随意地堆放着,坛口的封泥已经有些松动,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地上,几件衣物随意地扔着,像是被主人遗弃掉了,横七竖八地躺着。
“看来埙儿的确回来过,既然埙儿画了清澜,难道说清澜没有按期回阁?”师娘略微思索,决定到后山再寻一番。
沿着弯曲的石阶走到后山,来到师父的衣冠冢前。
师娘再次散开神识,依旧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
“埙儿下山去找清澜了?”师娘心中默念道,走近师父的衣冠冢,师娘沉邃的双目凝视着衣冠冢上师父的名字,略带哽咽地自言自语道:“陆郎,凝霜…凝霜为他生了个儿子。为何当初上天不愿赐给你我一个孩子呢?若凝霜有陆郎的孩子,一切都不会是今天这样。你也知道,其实凝霜一直想要孩子。凝霜以为此生不会再和任何男子有牵扯,此生亦不会有子嗣。可…可那个男人却阴差阳错地得到了凝霜的身子,还…还一下子就让凝霜有了身孕。陆郎,凝霜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
晶莹的泪珠逐渐沿着师娘的脸颊曲线自然滴落至地面,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人世间最美仙子内心的纯洁与善良,又似乎在控诉着为何得到这个最美仙子的男人却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渣滓。
“嗯?”正当师娘黯然落泪的时候,师娘却发现师父衣冠冢的墓碑好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倾斜。
师娘仔细再三确认后,肯定师父的墓碑是被人动过后,那人怕被发现,又重新摆成原来方向。
我是绝不可能挪动师父墓碑的,师娘愤怒地说道:“看来还有其他人偷偷来过天雪阁,竟敢还到后山来。武林中人真是不在意我的警告了吗!”
师娘又看了眼师父的墓碑,“陆郎,现在埙儿有危险,凝霜还不知道埙儿在哪,但凝霜必须要让天下人明白,谁敢伤我天雪阁人,谁就必死。”说完师娘毅然决然地转身返回前山。
———
“咚咚咚”。“门外何人?”董书恒问道。“客官,有一个自称是雪静村的村民,说是转达凝霜仙子的话”。
董书恒打开房门,一个朴素的村民站在屋外,充满敌意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夜里偷偷上山了。哼,仗着会点功夫无所顾忌。”
董书恒只好赔笑道:“在下昨日确有急事上天雪阁,出于无奈,还望小哥见谅。不知凝霜仙子要小哥转达的话是什么?”
“凝霜仙子说,赵埙公子不在天雪阁。赵埙公子在天雪阁长大,我们雪静村的老爷们都是知道的,是个好后生。”村民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不要污蔑好人。还好仙子饶恕你们擅闯天雪阁的罪过,不然我老张今天一定要教训你。”村民撸起袖子一副要教训董书恒的样子。
董书恒当然不会和他见识,说道:“在下知晓。”然后掏出点银子给村民当感谢,村民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话带到了,我走了。”说完便离开。
陈恭已打开隔壁的房门在门口看着,见村民走了,便走进董书恒说道:“凝霜仙子不会欺骗我们。赵埙不在天雪阁,会在哪儿呢?”
“整个大兰都在追捕他,他还敢离开天雪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董书恒说道。
陈恭说道:“我昨夜已思过,若赵埙不在天雪阁,我们只能去明京求助顾长老了。否则光凭我二人,想在大兰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师妹说的是,那我们今日便去明京。”董书恒应道。
———
凉州,苟府花园。
苟雄正抱着苟为善嬉戏,孩子被包裹在鹅黄色的襁褓里,圆嘟嘟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粉嫩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
旁边站着夏荷等一众家仆丫鬟,苟雄抱着苟为善穿梭在花丛间,孩子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苟雄强壮的身躯时而将孩子高高举起,时而又把孩子贴近花朵,让他闻一闻花香。
苟雄这个恶人的眼神中难得充满爱意,对于凝霜仙子给自己生的这个儿子,苟雄自是一万个喜欢,用长满胡渣的油腻脸颊轻轻蹭着孩子的小脸,孩子则伸出小手抓住他的头发,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在花园中久久不散。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来自幽州的客商,向和老爷做大生意。”周祥进来禀告道。
“个砍脑壳的直娘贼,没看到老子正和儿子玩着么,见什么见。”苟雄破口大骂道,周围的下人们又开始战战兢兢,不知道这个老爷又会忽然对他们发什么脾气,讨来一顿打。
“老爷,说是很大的生意,小的看还是见下吧。”周祥说道。
“个忘八端,最好有好事。嘿嘿,夏荷丫头,把咱儿子抱好。”苟雄嘻嘻哈哈地对夏荷说道。
“是,老爷。”夏荷不卑不亢地从苟雄手中接过孩子。
时不时的便会有客商来找苟雄做生意,夏荷也懒得苟雄每见一个商人,自己都在旁边盯着了。
苟雄把苟为善交给夏荷后,便和管家往前厅去了。
“夏荷姐,你好厉害,老爷跟你说话都笑眯眯的,跟我们说话都骂骂咧咧的,恨不得吃了我们。”几个刚进的丫头叽叽喳喳说道。
“什么时候你们也能做夫人的贴身丫头了,老爷就不敢吼你们了。”夏荷骄傲地说道。
“我才来一月多,都没见过夫人,只听过夫人的威名。”一个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丫鬟说道。
“我只告诉你,在夫人面前,老爷就是个老鼠,哈哈。”夏荷笑道,“等过两个月夫人回来了,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天上仙子嫦娥再世,什么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了。”
“夏荷姐,我们也想跟着夫人。”几个丫头哄着夏荷说道。
“但夫人不喜欢那么多人伺候,要说贴身丫鬟,也就秋月姐和我,宁宁她们四个都不算,只是帮着秋月姐打点欲仙楼的。”
“好吧,那夏荷姐,哪天夫人要丫鬟了,你要告诉我们呀。”
“自不必说。”夏荷高兴地说道。
前厅。
“老爷,这位就是幽州的客商。”
“这是我们老爷。”周祥介绍到。
“苟老爷,在下王健,幽州人士。早听说苟老爷是凉州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今日来凉州,有幸见到苟老爷,在下喜不自胜哪。”王健说道。
“管家说你有大生意找本老爷?”苟雄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谄媚赔笑的客商。
“是的,苟老爷。初次登门,几件礼物,不成敬意,请苟爷笑纳。”王健弯着腰呈上了几个外表精致的礼盒。
“嗯,本老爷收了。说吧,什么生意?”苟雄摆了下手,周祥将礼物尽数手下。
“有几桩生意,容在下给苟老爷细细说来。今年以来,凌国境内遭到百年不遇的雪灾,凌国百姓缺衣少食,如今凌国境内一石米要二十两银子,也就是说一斗米二将银子。”王健伸出两根指头说道。
“一斗米二两银子?管家有这回事吗?老子的粮铺涨价了吗?”苟雄不可置信道。
“老爷,凉州米价未涨。凌国遭遇大雪灾小的知道,但没想到凌国大米涨价成这样。”周祥说道。
“所以苟老爷,如果此时咱们能运些米过去的话,嘿嘿。”王健笑道。
苟雄摸了摸下颚的胡渣,问道:“你自己在幽州做就行了,为何找本老爷呢?”苟雄还是警惕的问着。
“唉,苟老爷,实不相瞒,正是幽州做不了,在下才来找苟老爷合作。”王健叹息道。
“哦?说来听听。”苟雄做了个手势,周祥走过来替苟雄和王健加了杯茶水。
“看来苟老爷不怎么做与邻国的商贸。我大兰与凌朝间共设四个榷场,其中三个位于幽州,也就是燕北县、 安肃卫和广信卫三个榷场,还有一个便是在凉州,安丰卫榷场。我们幽州商会本已和幽州知府何大人谈妥了,三个榷场关系也打通了,奈何忠武军统帅提领幽州都指挥使诸葛明大人不同意,说是粮食大兰自有用处,不允许与凌朝贸易,还派忠武军接管了三个榷场。我等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了凉州的榷场。”
“老子拿自己粮铺的米出去买,关他鸟事!”苟雄听完叫道。
“不知凉州这边?”王健小心问道。
“凉州齐大人好说,安丰卫,周祥,你有认识吗?”苟雄问道。
“嘿,老爷,安丰卫指挥同知是小的老乡,小的之前去那边走货时和他喝过酒。”周祥乐呵道。
“好啊,行吧你,这事要成了,你是大功。”苟雄哈哈笑道。
“早就听说苟老爷神通广大,果然如此哪。苟老爷还有雄霜镖局,到时我们把粮食存到苟老爷粮铺,再通过榷场进入凌朝,到那边我们幽州商会的人来接应,所得五五开。”王健说道。
“五五?你说笑吧,老子要八二开。”苟雄瞪着眼睛说道。
“这,苟老爷,四六开吧?可成?”
“八二,没有你们,老子自己也能做,只不过看你们粮食多而已。”
“行吧,那就二八开。”王健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好。”苟雄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那在下告辞了。”王健说道,背后依然传来苟雄的狂笑声。
———
王健离开苟府后,在街上走了一会,左拐右转的进了个胡同,接着走进了个隐蔽的二层阁楼,登上二楼打开门后,里面坐着一个阴沉的老人。
“特使,属下回来了。”王健脸色严肃地说道。
“哦?这么快?如何?”阴沉老人问道。
“此人就是个丑陋、 贪婪、 无耻地小人,真没想到,凝霜仙子嫁的居然是这种货色。”王健说道。
“呵呵,此人对我凌霄坛有用。今年国内遭遇大雪灾,诸葛明那个匹夫落井下石,真是亡我大凌不死,还好有苟雄这种见钱眼开的蠢货。居然还是凝霜仙子的男人,凝霜仙子啊…”阴沉老人又回想起和师娘交手的那夜,师娘的风华绝代,恍若仙女。
“属下没能见到凝霜仙子给他生的儿子,可惜可惜。”王健说道。
“无关紧要,知道有个儿子就行,这个孩子以后或许就是我们对付凝霜仙子的唯一办法。”
“特使明鉴!”王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