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采意穿的是纯欲风的泳衣。
泡泡袖和层层叠叠的轻纱把身材遮掩起来，勉勉强强遮住身上的掐痕。
在姜妍身边如履薄冰，终于熬到了回家的那一刻。
这次出去玩撇开中间那一次，她倒是觉得泡温泉其实还蛮舒服的。
罪魁祸首果然是方澄。
她在心里忍不住无数次腹诽这句话，却都是在嘴上说说，直到方澄被众人喊着退出学校，她才觉得自己是乌鸦嘴。
开学前一天，学校那边出了事。
不知道是谁扯出方澄这些年在学校作恶的大小事，联合所有高三一班的家长的签名要求方澄离开附中。
仅一天，这件事就上了热搜，不单单是A市，已经收到了全国人民的关注。
开学那天是采意一个人去学校的。
“这件事情闹太大，我给方澄办了休学，小意不要受影响，好好学习知道吧？”
下车之前，姜妍对她说了这么一句，采意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她偷偷看过论坛的那些罪证，大多数她没见过，却也能从脑海想到方澄当时的模样。
他生气的时候确实很可怕……
不可否认这些事实，采意倒不觉得方澄像网上说的那么坏。
再刷下去都是方澄有病的言论，还有人说他有精神病，仗着家里有钱才能在学校胡作非为。
病吗？
她脑子里面联想到自己刚来方家的时候，陈妈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些事情都憋在心里，跟方澄相处的时候绝口不提。
两个人就连做的时候都是沉默，大多数方澄都亲着她不让她开口说话，一遍又一遍要把她亲晕的架势。
他很受伤，采意能感觉到，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好微弱。
————
在学校的采意没了方澄变得更安静了。
同学都知道她跟方澄的关系匪浅，如今方澄这个大魔头不在身边，倒也没有被人欺负她。
开学第一天，她的课桌椅被陈昂搬到了八班，陈昂替着方澄看住她这个小兔子，免得被别人欺负。
她还是那个老师眼中的乖乖生，成绩从开学的摸底考直接挤进了前三。
换班的事情，老师想开口又被拒绝。
偶尔方澄会来接她放学，不多，网上的舆论沸沸扬扬，他不能总是露面在大众视野下。
姜妍想丢方澄出国，他没去，说无论如何都要等采意高考结束。
这些采意都被蒙在鼓里，真的变成了一个充耳不闻的高三学生。
更不知道连方显赫的公司也开始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快速跟姜妍办理了离婚手续，方澄也被判决给了姜妍抚养。
其实他准备成年，抚养权在谁的手里都差不多。
这件事闹得好大，最后发现是方显赫敌家弄的鬼，想要借助舆论压制一下方家，特地派人去挖方澄的底细。
事情逆转还是一个女生站出来匿名发声，说方澄殴打老师是因为那个老师对她性骚扰，方澄出手相救，他不坏。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也有长期被学校霸凌的学生站出来，说是方澄救了他。
大多数都是匿名，网友众说纷纭，各执己见，觉得发声的都是请来的演员。
时间推移热度渐渐下降，最后还是跟大多数热搜消息一样昙花一现，再也没有出过任何的声响。
此时距离高考还剩下一百天。
附中还是拿了方家诸多好处，在炎热的盛夏所有的附中学生都享受在空调房学习，而高三也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采意就是这个时候高烧不退，请假在家呆了一周。
她生病的时候脸都是红的，还会因为药苦不愿意吃，要方澄哄着她才咽下去。
“爱哭鬼。”方澄给她擦掉眼角的泪，语气比她还甜，“要是我不在，是不是吃药也要别人哄？”
“你愿意吗？”采意抬头看他，眼泪直直流了两行，眼泪汪汪看着他。
“我听到妍姨说的，她要送你出国，所以你愿意让别人哄我吗？”
她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这些日子试探真的好累，她每天都能梦到自己某天睡醒，就再也看不到方澄了。
就好像小时候每天醒起来，家里只剩下她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是她要听话，做个乖孩子才会得到父母的夸奖，每次夸奖之后就是一次更长的分别。
她才不要他们带回来的礼物，也不要那些夸人的话，她要的只是一次家长会父母能够到场，外面的家庭套餐也能够全家人一起去吃。
方澄是第一个说不走的人，也是第一个她说想见就来的人。
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并不是那种蠢到被方澄几句甜言蜜语就骗跑的笨蛋。
这一次是真的被攻陷了。
溺死在他给的这些温柔里面，无法自拔。
“我不走。”他说，“那些话都别信，你只需要相信我。”
怎么舍得走？自己养大的小白兔也不会拱手让人。
小姑娘乖得他一拍屁股就会翘臀主动给肏，也会主动捧着奶子给他吸，更别说在床上娇羞呻吟的模样。
都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