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师命,陈凡月不敢拖延,简单收拾行囊,与丹房管事师兄交代好事务,立即自玉竹峰下山去了。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下行去,少女乌黑如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绾起,几缕碎发拂过她白皙如玉的侧脸。
陈凡月一身素净的凝云门弟子服,因发育良好的胸脯而显得鼓囊囊,却反而更衬得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行走间身姿摇曳如柳,自有一股轻灵出尘的气质。
山间雾气氤氲,沾湿了她的衣袂,也让如蝶翼般的睫毛染上细碎晶莹的水珠。
微湿的衣裳此刻让她十分难受,自从那夜之后,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比往常敏感,虽说神识也要比以往更强,但似乎是神识增益的副作用,如往常那些毫无感觉微小的摩擦现如今都能让身子一阵颤抖,她微微抿着如玫瑰花瓣娇嫩的唇,心中思绪万千。
自从修炼《丹鼎大法》后,她体内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若不是常于夜中以指泄欲,恐怕就要引动丹田走火入魔了,而此刻置身于静谧山林间,那股躁动似乎稍稍平息了些。
正当她神思恍惚之际,前方路旁草丛忽然一阵窸窣响动。
陈凡月警觉地顿住脚步,还没等神识展开,只见一只毛色金黄的黄皮子人立着从草丛中钻出,竟像人一般对她拱手作揖。
那黄皮子一双碧绿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开口发出略显尖细的人声:“这位仙子,您看我是像人呐,还是像神?”
陈凡月心头一跳,想起跟随李婆时听过的乡野传说。
她知道这是遇上了“讨封”的精怪,若应答不当,恐遭报复。
她细看这黄皮子眼神清正,不似邪物,便柔声回道:“我看您慈眉善目,自是像人的。”
话音甫落,黄皮子身上闪过一道柔和金光,身形似乎更显灵秀。
它欣喜地又连作三揖:“多谢仙子金口玉言!小畜在此修行百余载,今日得仙子封正,终得圆满。为报此恩,小畜愿为仙子卜上一卦。”
陈凡月正待推辞,那黄皮子已人立而起,前爪掐诀,眼中闪过一抹异光:“仙子此去云村,切记莫要过分同情乡民,须知人心难测,过分善良反易惹祸上身,须知人间道只修百年而畜生道须修万年,此间道不易,仙子莫不珍惜。”
陈凡月微微一怔,还未及细问,黄皮子已化作一道金光没入林中,只留余音袅袅:“仙子珍重,命途蹉跎莫要失了道心…”
带着几分困惑,陈凡月继续向山下走去。约莫半个时辰后,眼前出现一处简陋的院落,门匾上书“凝云门外门”五个大字。
一个中年外门弟子迎上前来,目光在陈凡月清丽脱俗的容颜上停留片刻,又打量了打量与自己身着相同的弟子服,暗暗惊讶世间竟有此尤物,方才收敛心神,公事公办地问道:“这位师姐可是从玉竹峰来?”男弟子虽比陈凡月年长不少,但门规森严,外门弟子对内门的礼仪是一点不可少。
陈凡月点头称是,取出胡长老给的信物。
那弟子查验过后,从屋内取出一面绣着翠竹的旗帜:“这是玉竹峰的标识,师姐沿途出示,凡人便知你是凝云门仙使,必不敢怠慢。”
在等待办理文书时,一位年长的外门弟子好奇地问道:“师姐是胡长老门下?胡长老可是十四年前自北而来投奔凝云门的,据说当时身受重伤,幸得太上长老收留…”
陈凡月漫不经心地听着,心思早已飞到即将前往的云村,几年未沾凡世,她已怀念起尘世的烟火气。
她轻轻整理着被山风吹乱的鬓发,纤细如玉的手指将几缕不听话的青丝别到耳后,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颈项。
年长弟子见她没回自己,自是不敢再问,退回房间与另一外门女修聊了起来。
来到这外门地界,陈凡月才感受到作为修仙者的好处,外门弟子多是些灵根极差的伪灵根修士,甚至还有大量凡人混杂于人,多是为了背靠大宗门好混口饭吃。
“还好有这《丹鼎大法》,回去了尤长老应该就要查我功底了,这下必不会被赶来做外门,不负我这些日的煎熬。”陈凡月看着眼前忙碌的外门弟子,个个面如凡人,自是没有山上那些人神采奕奕。
持着玉竹峰旗帜,陈凡月很快来到云村。村长云老是个慈祥的长者,早已带着若干村民在村口迎候。
“恭迎仙使!”村民们纷纷躬身行礼,目光中充满敬畏与期待。陈凡月在山上总是对着旁人行礼,还是头次被人施如此大礼,心中不由得惶恐。
陈凡月连忙还礼,温声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我奉师门之命前来为大家诊病送药。”
她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和倾国倾城的容貌让村民们一时怔忡,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迎。
众人簇拥着她来到村中祠堂,那里已排起了候诊的长队。
云村中妇孺老人不少,像极了当年二柳村的景象,但奇怪的是明明是受凝云门庇佑,却不似王百富家那般富裕,有些许老人穷困不已,衣裳破烂甚至露出半边佝偻身子。
每个来此的弟子都要按照师门要求,为名单上的村民诊断配药,也因凝云门十分照顾云村,村中许多老人年似百龄十分长寿。
今日听闻神仙们派了一位美貌的仙女下凡,村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聚集而来。
陈凡月专心致志地为每个村民诊脉、配药。
她微微俯身时,衣领微松,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雪白的肌肤;专注的神情让她本就美丽的容颜更添光辉,仿佛有柔光笼罩。
村民们看得呆了,甚至有人忘了病痛,只为多瞧这仙女般的医者一眼。
夕阳西斜时,陈凡月已诊治了数十人。
正当她准备收拾离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急匆匆跑来,带着哭腔喊道:“仙使姐姐,不好了!根儿、根儿被后山的妖怪抓走了!”
“根儿”二字如针般刺入陈凡月心中。
她想起那个痴傻的王根,想起那个本该成为她夫君的男子…她猛地起身,丰硕的巨乳因急促呼吸而地动山摇,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往哪个方向去了?”
问明方向后,陈凡月思考再三决定独自向后山找去,她修为虽已接近练气期五层,胡长老也曾教过一些简单诸如“弄焰”的法术,但她毕竟从未与人打斗,只懂些灵气入体的皮毛,可闻那小孩之言,如现在不前去施救,恐怕“根儿”命不久矣。
山路崎岖,荆棘丛生,她修长的双腿灵活地避开障碍,但裤上仍被撕开几道口子,丰满的蜜腿从破口露出,白皙的肌肤上划出细细的血痕。
此时她也顾不得疼痛,一边赶路一边开启神识循迹。
随着深入山林,她心中越发焦急。
虽然修行日浅,但想起王根,想起那个可能遭遇不测的孩子,想起曾经本该举案齐眉的“根儿”,她就无法坐视不管。
急促的山间行走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还好从小她就不似一般女娃,虽长相清秀可人,但论体力不输给任何男性,只是这身体在此时实在累赘,两颗沉重的肉丸在身前晃动不已,坠的她气喘吁吁,再加上开启神识后身体也愈加敏感,甚至此刻就能感知到丰硕肉团中夹杂的黏腻汗水。
见前方有一谷底,她决定在此细找一番。
“有人吗?根儿——”她清脆的嗓音在山谷间回荡。
等了良久也无人回应,陈凡月更加心急,接连又呼喊了数声,就在她决定再换地方时,青色神识闪动,一个孩童大小的洞口吸引了她的注意。
经过一番搜寻,她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壁前发现了这个狭洞,找到了孩童的足迹,确认了人就在此处。
洞口狭小,孩童可步行而入,但对于她这般体格的大人确非易事,陈凡月虽为女身,可骨骼精良,与一般男性同高,甚至比许多矮个男修都要高上半头。
陈凡月望着那处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狭窄洞口,心中虽闪过一丝惧意,但想到那个名叫“根儿”的孩子可能正面临危险,她纤细的手指便紧紧攥住了衣襟。
深吸一口气,匍匐下身,将丰盈的胸脯勉强压下,开始向洞内挪动。
洞口极窄,陈凡月必须将曲线玲珑的身体紧紧贴附在冰冷粗糙的岩壁上才能缓慢前进。
她纤细的腰肢深陷,而饱满的臀部却在后方隆起,每前进一寸都显得异常艰难。
洞壁尖锐的岩石不时刮擦着她的衣物,没几下就将她单薄的衣衫划开数道口子,露出底下白皙如雪的肌肤,很快便添上了几道刺目的红痕。
越往深处,洞穴越发低矮狭窄。
陈凡月不得不完全俯下身,几乎是在地上蠕动。
这个姿势让她傲人的丰乳备受挤压,紧紧的贴在地上,几乎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抑感。
她修长的双腿在此刻也成了负担,只能艰难地屈膝挪动,膝盖很快就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
黑暗中,她乌黑的长发被岩壁上的凸起勾住,扯得头皮生疼。
汗水从她的光洁的额头滑落,顺着细腻的颈项流下,浸湿了早已破损的衣襟,紧贴在起伏的胸口上,更显身形窈窕,却也更加狼狈。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狭小空间带来的压迫感淹没时,前方隐约传来了孩童的嬉笑声。
陈凡月精神一振,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和肌肤与岩石摩擦带来的刺痛,加快了挪动的速度。
当她终于挤过最狭窄的一段,眼前豁然开朗,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紧贴着潮湿的洞壁喘息。
这时她才真切地感受到浑身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身体与冰冷岩石亲密接触带来的阵阵战栗。
陈凡月捏了个简单的火诀,掌心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借着微光小心翼翼地爬入洞穴。
刚站起身,洞内景象却让她愕然——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正与一只小猴嬉戏玩耍,哪有甚么妖怪?
“根儿?”陈凡月试探着呼唤。
男童回头,咧嘴笑道:“你是哪里来的漂亮姐姐!我在和小金玩呢!”
“小金?”陈凡月狐疑道,她仍然不敢放松,李婆曾告诫她一些妖怪会变成人喜欢的样子。
“它是我的好朋友,我在村里没人跟我玩,只有他陪我。”男童的语气中略带失落。
陈凡月这才松了口气,柔声道:“你可把大家急坏了。以后莫要这般贪玩,好吗?”她弯腰抚摸男孩的头顶,这个动作让她的腰臀曲线完美展现,浑圆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形成惊人的对比,那对让人惊讶的丰硕乳房也顺势垂落,在昏暗的洞穴中依然夺目。
根儿一把抱住陈凡月的身体,两对巨兔一时间被挤的使她喘不过来气,敏感的肌肤接触让脸颊瞬间红透,还好是在洞穴之中,那孩童完全不知,只想着抱住眼前美丽姐姐的身体撒娇。
“姐姐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姐姐是来找你回家的…你先松开些,姐姐喘不过来气了。”这般结实的接触下,陈凡月已经有些吃不住了,此刻她的神识感知甚至让她看到那粉嫩的乳首竟然挺立了起来。
根儿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孩童并不懂什么美肉尤物,只知道抱住了之后姐姐一直浑身发抖。“那我不想回去”孩童撅了撅嘴,把头转了过去。
“你娘和爹都很担心你,还有村里的小伙伴和村长爷爷都想你呢。”陈凡月趁机直起身来,揉了揉自己刚刚吃痛的柳腰。
“我不回去,他们都是坏人,村长爷爷更是大坏人!”根儿说话间越来越大声,旁边的“小金”也对陈凡月龇牙起来。
“那你给姐姐说说为什么他们是坏人。”
“村长爷爷说我们村都是山上神仙的包身工,不听话就要被山上的哮天犬叼走吃去。”根儿哭嚷起来。
“村长爷爷还说我爹力气大就要多交些公粮”
最终根儿和小金告别,决定和陈凡月回去了。
送根儿回家的路上,陈凡月才知这孩子家境贫寒。当他们来到村西头最破旧的茅屋前,根儿的父母搓着粗糙的双手,满脸羞愧地迎出来。
“多谢仙使救回小儿…”老汉声音哽咽,“家中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只有这些鸡蛋,还请仙使笑纳…”
陈凡月看着茅屋四壁空空,根儿的母亲衣衫褴褛,弟弟妹妹面黄肌瘦,心中酸楚不已。
她柔声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救死扶伤本是我辈本分。”
她悄悄将一瓶固本培元的丹药塞入根儿怀中,叮嘱道:“这些给你弟弟妹妹服用,可强身健体。”
离开根儿家时,夕阳的余晖洒在陈凡月身上,为她窈窕的身姿镀上一层金边。
她知道自己拒绝谢礼可能违反了门规,但看着这贫苦的一家人,她实在无法收取任何报酬。
接下来的三日,陈凡月尽心尽力为村民诊治,将带来的丹药全数分发。村民们对她感激涕零,尤其是根儿一家,每次见到她都恨不得叩首称谢。
第三日黄昏,云老村长将一张粮票恭敬地交到陈凡月手中:“仙使,这是今年云村供奉凝云门的粮票,劳您带回仙门。多谢仙使这些日的辛劳,云村上下感激不尽!”
“敢问村长,根儿家的纳粮数目是否可以减少,他家实在贫穷,我听人说起他家纳粮数目是别家数倍。”云老听闻一惊,没想到对方会提起此时,“哎,这事也不是老朽可以管的,是仙门定的啊。”
陈凡月看到对方面露难色,不由得疑惑起来,“那村长,敢问是凝云门哪位长老定下的规矩吗?”
“非是非是……是…”云老摆摆手示意陈凡月不要再追问。
陈凡月心中一紧,恐怕再问下去就不好了,只得准备告辞。
“是贵门的外门掌事。”云老最终还是和盘托出,但示意陈凡月不要再问了。
陈凡月心中已明,接过粮票,小心收好。
走出村口,许多村民来送行,她优雅地向村民们行礼告别,身姿如风中柔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魅力。
踏上归途时,她不禁回想黄皮子的预言。
这些日子她倾心帮助村民,并未见什么祸事发生,反倒是云村古怪,外门弟子如此猖狂凝云门却无人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