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方圆端起啤酒和我碰了一个,颇为关切的再次问道。
我只是摇了摇头,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却懒得再说一句话,心中更不愿意再想起任何女人。
可是人的思维却很奇怪,当我不愿意去想的时候,忽然我的女房东那张美的不真实的面容“嗖”的一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像个机器似的瞪着方圆身后的那盆盆景傻看着,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那个对她态度恶劣的女人?难道我对她心动了?
我赶忙否定,这简直是个荒唐的想法,我和米彩不过区区相处几天,就算她美的嫦娥下凡,我也犯不着对她心动,最多只是出于报复心理,内心里想用胯下的鸡巴肏的对方向他求饶。
方圆还在翘首以盼的等待我的答案,我却不想再和他纠结心动这个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臆想,索性继续玩起了沉默。
……
两人喝完了一罐啤酒,继续吃饭,窗外的天色也在不察觉中黯淡了下来,路两边的街灯以一样的姿态,渲染着夜幕下的这座城市。
我和方圆一人点上一支烟,消遣着吃完饭后的无所事事,两人继续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方圆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调侃着问道:“昭阳,今天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这天都黑透了,你怎么还坐的住,你不是得去找快活吗?”
“哪儿也不去,待会儿回家睡觉。”
方圆似乎被我震惊到了,惊叹道:“是谁谋杀了你的夜晚?”
我被方圆给问住了,我醉生梦死的夜晚的确被一个刚刚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女人给谋杀了,那个叫米彩的女人。
我并不急于回答方圆的问题,却迫切的想让他帮我分析一个困扰我许多天的疑问,我始终弄不清楚,开着豪车的米彩为什么会住进那个破旧的屋子里,我可不愿意相信,这是上天刻意为我们制造的缘分,说缘分也牵强,因为前些天我扔了她的被子,她随后把我扔到荒郊野外,这个世界好似并没有这种折磨来折磨去的缘分。
半晌我对方圆说道:“告诉你一件特新鲜的事儿。”
“是不是这件新鲜的事儿和你不出去鬼混有直接联系?”
我点了点头,随后将这些天,我和米彩因为那个房子发生的种种事情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方圆。
方圆听完后,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停顿小片刻才问我:“你确定她开着百来万的豪车,住进了你那间烂房子?”
“当然确定,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动机?”我很认真的对方圆说道。
“反正不是谋财害命。”方圆说着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没财,烂命一条,但现在我真的在和你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你认真点行吗?”
“昭阳,咱们活在一个特现实的世界,其实你真的别指望她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来报恩的。”
我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别说,说不定还真有这可能,你说我这辈子无恶不作,浑的发臭,肯定是因为上辈子好事儿做太多了,说不定我那女房东就在上辈子受了我恩惠,这辈子来报恩伺候我的。”
“伺候你?你不是说她大晚上把你骗到苏州和无锡的沪宁高速交界段,冻的你大鼻涕直流,有这么伺候的么?”
我指着方圆,又是一阵无语,才说道:“你他妈就一损友!”心中想想也是,米彩那怎么能叫作伺候他,明明是我在伺候她好不好,非要说伺候的话,乐瑶和颜妍那种才叫伺候好不好。
方圆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道:“昭阳,其实出现一个女人转移你对简薇的注意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没等我应答,又说道:“马上7点半了,我八点约了婚庆公司的策划见面,今天咱们就先散了吧。”
看着方圆离去的背影,我在茫然中又点上了一支烟,不觉得他说的对我有用,那人明明是那样的厌恶我,我和她能发生点什么?
……
从餐馆出来后,又买了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随着拥挤的人群,听着别人的笑闹,想着自己的烦恼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打开客厅的灯,四处看了看,屋内充满冷清,我的女房东,米彩似乎还没有回来。
我百般无聊,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少了泡夜店的醉生梦死,夜似乎也变得没完没了的漫长,我已经记不起,我何时像现在这样,在夜晚初至时,便好似一个居家小男人般对着电视机寻找消遣……然后倍感无聊!
时间才刚刚八点半,却被无聊折磨的抓心挠肺,抽了一根烟,发了一会儿呆,时间只走了十分钟,我有点儿想死,原来一个人的夜晚竟是如此难熬!
我从房间里找出吉他,找来一份吉他谱,开始练起了歌,如果说每个夜晚除了醉生梦死之外我喜欢做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弹弹吉他,消遣无聊了。
一曲唱罢,准备弹下一曲时,屋外终于传来了动静,随后门被打开,然后我看到了提着手提包,美的要人命的米彩。
虽然我们之间有点过节,但我并不是一个狭隘的人,因此去贬低她的美,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是上帝冲动之下的杰作。
我放下手中的吉他,带着笑容问道:“回来了?”
“嗯。”米彩应了一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住。”我沉声,板着脸向她喊道,却是无聊心理作祟,不甘心一个人寂寞,想戏弄于她。
米彩转过身与我对视:“有事吗?”
我从上到下打量着米彩的,越看越疑惑这个女人为何能生的这么漂亮?
随后口无遮拦的问道:“你说你怎么那么漂亮,不会是什么妖怪变的吧?”
米彩眉头微皱,对我冷言道:“麻烦你不要让我有把色狼带进家的感觉,行吗?”
我立马站了起来,言语故作激动说道:“姑娘,你没弄错吧,这房子是我先住进来的,你这引狼入室的说法是不是有点不恰当?”
米彩并没有理会我所提出的先来后到的说法,语气依旧冰冷:“如果你觉得我是妖怪变的,你随时可以搬出去,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凭什么搬啊,本来这房子就是我住的,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新房客,再说了,你都答应我住在这里了,我也遵守约定,下了班大佛似的蹲在家里哪儿都没去,所以搬家的事情,以后你千万别和我提。”我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以示激动。
“我是你的新房客?”米彩的语气明显不悦。
我却毫不在意她的不悦,道:“对,从今天起,你在我面前就得以女房客自居,在这间屋子里,谁资历深,谁就是房东。”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很幼稚吗,另外我得提醒你,你没有必要偷换概念,把女房客的称谓强按在我身上,因为我只答应你在这里住一个月,你很快就会带着房客的身份永远离开这里。”米彩用一种有恃无恐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一个月怎么了,就算只做一个月的房东我也爽!”我嘴硬的说道,情绪却因为米彩那句“永远离开这里”而低落。
米彩不愿意再和我较真,说了句“谁管你”之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一个人的客厅里,我摸出一支烟点上,在烟进烟出的快感中,却又因为自己靠无赖争取来的房东身份而倍感好笑。
吐出的烟雾在灯光的映衬下,悠悠的飘向了窗外,我看得入神,一阵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风又吹的我清醒,在这阵好似被借来的风中,我忽的看到了简薇朦胧的轮廓,猛然想起:还有三天我们就将在方圆和颜妍的婚礼上见面,我似乎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这三天或许比分别的三年还要难熬……
时至今日我一直想不通,我们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付出一切经营了4年的爱情,为什么未能善始善终,哪怕是分手至少要给我个理由,可是……
我闭上了眼睛,从指尖处不断散出的烟,熏的我有点想掉泪!
坐回到沙发上,我将吸完手中的烟,然后按灭在烟灰缸里,看了看身边的吉他,却已经没有情绪再唱上哪怕一首歌。
我仰躺在沙发上,再次不胜折磨死在了无聊中,我往米彩的房间看了看,心中有些不快活,如果没有她给我的约束,现在我已经和罗本他们喝啤酒看着一场美女如云的走秀,所以很大程度上,现在的无聊是她赋予我的。
如果她不突然买下这间房子,我就不必为继续住在这里而委曲求全,也不必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在这样一个夜里,死在无聊的折磨中。
我觉得她有责任帮我解决掉这些没完没了的无聊,不管这个逻辑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强盗,我却觉得理所应当,因为无聊在我的认知世界里是那么的可怕,它的产生完全源于孤独,倘若活着,谁不害怕孤独呢?
我瘫在沙发里,指尖的烟燃到尽头,烫了一下,才猛地回神。
掐灭烟头,那点自嘲的快感也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散尽了。
无聊像潮水一样漫上来,淹没过顶,窒息感真实得可怕。
这栋房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几乎能听见灰尘飘落的声音。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米彩,就是因为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冷冰冰的女人,用一纸产权合同把我钉死在这份令人作呕的孤独里。
而现在,我只能在这里,像一具慢慢腐烂的尸体,被这无边无际的无聊凌迟处死。
凭什么?
这股怨气毫无征兆地转化为一种黑暗的、灼热的冲动。
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被困在这里,不会想起简薇,不会被这该死的孤独逼到墙角。
她得负责。
她必须为我的痛苦付出代价。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所有的理智。
我幻想着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无声地穿过走廊,停在她的门前。
门锁?
那玩意儿根本拦不住我。
也许用力一撞,或者用点小技巧,那扇象征着隔绝和冷漠的门就会向我洞开。
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外零星的光透进来,勾勒出床上刚刚熟睡身影的轮廓。
她侧躺着,呼吸均匀,长发散在枕头上,也许还穿着丝质的睡裙,面料柔软地贴服着她的身体曲线,在朦胧的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我一步步靠近,床垫因为我膝盖的压力而下陷。
她猛地惊醒,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厌烦的眼睛在黑暗中惊恐地睁大。
她刚要开口呼救,我就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轻易地钳制住她试图挣扎的手臂。
她的力气太小了,所有的反抗都像是欲拒还迎的徒劳。
她的声音被我的手掌压碎,变成模糊的呜咽,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恐惧和泪水。
我俯下身,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此刻惊惧的汗水味道。我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发泄式的残忍。
她的身体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滑过太阳穴,没入发丝。她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哀鸣。
但这种脆弱和哀求,此刻只像燃料,浇在我心头那把暴戾的火上。
我粗暴地扯开那碍事的丝质睡裙,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光滑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我的手掌近乎粗暴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感受那惊人的弹性和饱满,另一只手则强行分开她试图紧闭的双腿。
她屈辱地闭上眼,泪水流得更凶,身体僵硬地抵抗着。
我命令道,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睁开那双盈满泪水和恨意的眼睛看着我,让她明白谁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我不会有任何温存的前奏,而是抽出我胯下炙热粗壮的阳具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痛得猛地弓起身子,一声压抑的、破碎的痛呼被堵在喉咙里。
她的内部紧致而湿热,包裹着我,每一次粗暴的冲撞都带来一种毁灭般的快感。
她起初还在挣扎,指甲在我背上抓出红痕,但很快,力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无助的啜泣和随着我动作无法控制的晃动。
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她身上发泄着所有积压的郁闷、孤独、对简薇的念念不忘、对现实的不满。
她的身体成了我宣泄所有负面情绪的肉便器。
每一次深入的顶撞,都仿佛能把那些啃噬我的无聊和空虚暂时地撞碎。
看着她在我身下失神、流泪、被迫承受的模样,一种扭曲的掌控感和病态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我死死盯着她迷离而痛苦的脸,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她细碎的呜咽和身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刺激着耳膜。
直到最后,我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将那些暴戾的、阴暗的情绪连同欲望一起,彻底倾泻出去。
幻想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又骤然碎裂。
我猛地喘了口气,发现自己仍然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沙发上,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窗外夜色依旧沉凝,那扇门依旧紧闭。
巨大的空虚感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非但没有驱散孤独,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更加肮脏和可悲。
那片刻幻想带来的虚假征服感消失殆尽,只剩下更深的疲惫和自我厌恶。
我还是来到米彩的房门前,决定在这个还不算深的夜冲破孤独的囚笼,我敲了门,对屋内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米彩说道:“喂,有空吗,出来聊聊天。”
“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屋内传来米彩的声音。
“大家说的都是中国话,怎么没有共同语言了?……再说,我是房东,你是房客,同住一屋檐下,为了能够长期和谐相处,勤沟通是很有必要的。”
米彩没有理会我,屋子里只听到略显尴尬的回声。
我当即改变战略,采用怀柔政策,再次敲响她的房门,说道:“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煮点宵夜……”
米彩并不领情,厌烦的打断了我:“麻烦你做有意义的事情。”
“靠,给你做夜宵,你还讽刺我活得没意义,是吧?那我还真就不愿意打扰了,了不起啊!我跟勺子把玩去……”
我负气似的坐回到沙发上,却不甘心,她凭什么一副懒得理会我的姿态,我是穷,是不怎么有出息,但这不代表我愿意用卑贱去成全她的高姿态,既然活着我还是很在乎自尊的。
我真从厨房找了一只勺子,放在茶几上用手指拨着勺把,弄的勺子像陀螺似的转了起来。
……
半个小时后,米彩的房门被打开,她已经换过了衣服,穿着套头的白色珊瑚绒睡衣向卫生间走去,似乎已经打算洗漱休息。
我盯着她看,她却目不斜视,走到茶几前才向还在转动的勺子看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看着我,我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又发泄似的狠狠用手指拨着勺把,勺子转的更快了。
我无聊的举动让米彩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我却辨不清这是单纯觉得好笑还是嘲笑。
“笑什么笑!我刚刚没告诉你我要玩勺把吗?”我一边说一边将勺子转的更快。
米彩点了点头,道:“你还真是言而有信,有进步。”说完再不多言向卫生间走去。
我斜看着米彩离去的背影,一巴掌将转动的勺把给拍的停了下来。
……
片刻之后米彩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此时她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发梢有一些不小心沾上的水迹,尽管已经完全卸了妆,但皮肤依旧白皙,吹弹可破,这更显现出她的天生丽质,至少我认识的无数女人中,还真没一个卸了妆之后依旧如此漂亮的,看的我心中开始躁动起来。
她继续无视我的存在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再次厚着脸皮向她喊道:“……你站住。”
“做什么?”米彩不仅言语冷,表情更冷的看着我问道。
我有点心虚,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挺无聊的,你陪我聊会儿天!”
“找和你一样无聊的人去,我准备休息了。”
我好似得到特赦令一般,声调都高了几分:“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现在就出去找乐子去。”
“你可以出去,但是得带着你的行李一起,然后就没有必要再回来了。”
“就知道你就会掐住我的软肋拿我找消遣……说真的,我过了3年多的租房生涯,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么拽的房客,对自己的房东你就不能客气点吗?”我带着不满再次将房客的称谓强行按在米彩的身上。
米彩反唇相讥:“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我要不厚脸皮,早就露宿街头了,这都是被你逼的。”我瞪着米彩,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心中又是一阵不爽。
“你不是房东吗?谁敢逼你!”米彩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言语中却满是讥讽。
我手指米彩,气的肝疼,半晌说道:“你这毒妇,我说自己是房东,不过想给自己找块遮羞布?你给留点尊严行吗?”说完又长声叹道:“穷人的日子苦……啊!活的没幸福感……啊!”
“你这样的人放在古代就是泼皮刁民,放在现在就是无赖流氓!”米彩瞪了我一眼,说完不愿意再和我纠缠,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我“呸”了一声,怒道:“有钱了不起啊,装什么高贵!先让你得瑟几天,总有哪天我会让你跪在我胯下叫主人求饶……”
又在客厅折腾了一会儿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心中仍回想着刚刚和米彩斗嘴的情形,虽然没沾到什么便宜,但想到米彩绷着俏脸,被气的骂我无赖、流氓时,心中一阵暗爽,情绪似乎都不那么烦躁了,片刻之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终于没有死在无聊的折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