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隐秘的心思

温旎赤脚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像只偷腥的猫一样蹑手蹑脚。

整栋房子静得出奇,只有落地钟的秒针走动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

乔和克莱尔都去上班了,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独自待在卡文迪许家。

她的手指滑过楼梯扶手,停在了主卧门前。门没锁——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温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

主卧比她想象中更宽敞。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king size的床上,深蓝色的被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床头柜上摆着乔和克莱尔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克莱尔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乔则是一身海军蓝西装,两人在某个教堂的台阶上接吻,阳光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边。

温旎走近那张床,鬼使神差地躺了上去。

枕头上有乔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某种她说不清的男性气息。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乔的枕头里,深深吸气。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让她的小腹窜过一阵异样的热流。

梳妆台上整齐排列着克莱尔的护肤品和香水。

温旎爬起来,拿起一瓶淡粉色液体,对着手腕喷了一下——柑橘与茉莉的香气立刻包裹了她。

她想象着乔把鼻子埋进克莱尔颈间嗅闻的样子,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衣帽间的门半掩着。

温旎走进去,手指拂过挂得整整齐齐的衬衫,大多数是乔的——浅蓝、纯白、细条纹。

她抽出一件深灰色衬衫,布料柔软得不可思议。

温旎脱掉自己的T恤,把乔的衬衫套在身上。

袖子长得盖住了她的指尖,下摆垂到大腿中部,像是穿了条迷你裙。

镜中的少女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宽大的衬衫让她显得更加娇小,锁骨在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

温旎解开两颗纽扣,让一边肩膀露出来,然后模仿她在电影里看过的性感姿势,歪着头打量自己。

忽如其来的声音,温旎吓得尖叫一声,猛地转身。

门口空无一人——原来是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衣帽间里产生了回声。

她松了口气,随即为自己的惊慌感到可笑。

没人会知道她在这里做了什么,就像没人知道她昨晚梦见乔用那双大手抚摸她的背一样。

她脱下衬衫,小心翼翼地挂回原处,确保看起来和之前一模一样。

离开主卧前,温旎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大床,想象着乔和克莱尔在上面缠绵的样子。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狠狠关上了门。

浴室里水汽氤氲。

温旎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刷过她每一寸肌肤。

她挤了些沐浴露在掌心——是克莱尔买的,薰衣草味道,包装上写着舒缓安神。

泡沫滑过她挺翘的胸部,粉嫩的乳头在水流中逐渐硬挺。

温旎闭上眼睛,想象那是乔的手在抚摸她。

在梦里,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指腹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粗糙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

她的右手不自觉地向下滑去,指尖轻触已经有些湿润的阴唇。

一下,两下,她模仿着在色情片里看过的动作,中指找到那颗敏感的小豆粒,轻轻画圈。

乔…这个名字从她唇间溢出,立刻被水声淹没。

温旎加快速度,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乳头。

快感像电流般从脊椎窜上来,她咬住下唇抑制住呻吟,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想象中乔的灰蓝色眼睛注视着她,嘴唇贴上她的脖颈…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

温旎膝盖一软,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滑倒。

热水冲走了她腿间的黏液,但那种罪恶的快感却挥之不去。

她关掉花洒,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擦干身体后,温旎盯着镜中面色潮红的自己。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沿着锁骨滑向胸部,她看起来和昨天没什么不同。

厨房冰箱上贴着克莱尔娟秀的字迹:晚餐吃意面,番茄酱在第二层。

温旎拿出牛奶倒了一杯,然后翻出一包饼干。

她应该感到愧疚——在别人的浴室里自慰,还幻想着男主人。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温旎迅速把饼干包装塞进垃圾桶,装作刚刚在认真看书的样子。

我回来了。乔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伴随着钥匙放在碗里的清脆声响,温旎?

厨房。她回应道,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乔走进来时还穿着警服,深蓝色的制服将他宽肩窄腰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的金发有些凌乱,像是整天都戴着帽子。

温旎注意到他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一小片晒成小麦色的胸膛。

今天过得怎么样?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滑落。

温旎移开视线。还行。看了会儿书。

克莱尔今晚要加班。乔拧上瓶盖,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你会做饭吗?温旎反问道。

乔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只会煎蛋和烤面包。克莱尔说我连煮面条都能搞砸。

那叫外卖吧。温旎说,我不挑。

乔拿出手机划了几下。H国菜?墨西哥卷?还是汉堡?

H国菜。温旎下意识回答,随即补充道,不过这里的H餐都不正宗。

确实。乔点点头,上次我和克莱尔去旧金山唐人街,那儿的点心才叫——他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温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克莱尔的甜蜜回忆只会提醒她是个局外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不像往常那样感到刺痛。

相反,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如果她能成为乔新回忆的一部分呢?

我去换衣服。乔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温旎叫住他,你的手怎么了?

乔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看起来还很新鲜。哦,这个。他看了看,今天抓个小子的时候被他的皮带扣划了一下。没事。

会感染的。温旎跳下高脚凳,我妈妈教过我处理伤口。医药箱在哪?

乔似乎想拒绝,但温旎已经走向了客厅。浴室柜子下面。他最终说道。

医药箱比温旎想象的要齐全。她拿着酒精棉和创可贴回到厨房时,乔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温旎站到他面前,伸手示意他把手给她。

乔的手掌比她的大得多,指节分明,掌心有厚厚的茧。温旎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擦拭那道伤口,听到乔轻微的吸气声。

疼吗?她问,故意放轻声音。

有点。乔的声音有些沙哑。

温旎低头时,发丝垂下来扫过乔的手腕。

她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在她指尖下跳动,越来越快。

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他对她的触碰有反应。

她故意放慢动作,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掌心。

好了。温旎贴上创可贴,却没有立刻松开他的手,明天记得换新的。

谢谢。乔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我…我去换衣服。

温旎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是她第一次在与成年人的交锋中占据上风,而且对象是乔·卡文迪许——一个结婚多年的警察,一个理论上应该对她这样的少女毫无兴趣的男人。

但理论只是理论。

温旎回想着乔方才的反应,某种危险的成就感在胸腔膨胀。

她走到客厅的落地镜前,打量着自己:湿发披肩,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和短裤,没穿内衣的胸部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也许,只是也许,乔看她的眼神并不完全像一个监护人看被监护者。

外卖送到时,乔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灰色棉质T恤和运动裤,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温旎注意到他没穿袜子,脚踝骨节分明,有几根金色的汗毛。

芙蓉蛋和炒饭。乔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还有春卷。

他们坐在沙发两头看电视,中间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

温旎小口吃着炒饭,余光观察着乔的侧脸。

在灯光下,他的睫毛投下细长的阴影,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冒出了头。

你经常受伤吗?温旎突然问。

乔转过头,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疑惑。什么?

当警察。温旎用筷子指了指他的手,会很危险吗?

大部分时候很无聊。乔笑了笑,开罚单,调解邻里纠纷。偶尔才会遇到今天这种情况。

但你配枪。温旎盯着他腰间——虽然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乔的表情变得严肃。是的,我受过专业训练。希望永远不需要用它。

温旎挪近了一些,近到能闻到乔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你会保护我吗?她轻声问,如果我遇到危险?

当然。乔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是我和克莱尔的责任。

克莱尔,总是克莱尔。温旎咬住下唇,突然失去了胃口。她把外卖盒子盖上,蜷缩在沙发角落里。

累了?乔问道,声音柔和下来。

温旎点点头,没说话。

她确实累了——累于扮演乖巧的寄宿少女,累于压抑那些越来越强烈的念头,累于看着乔和克莱尔在她面前上演完美婚姻的戏码。

早点休息吧。乔收拾着外卖盒子,明天克莱尔休息,她说要带你去买些衣服。

温旎想说她不需要克莱尔的施舍,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她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一下,乔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透过薄薄的T恤传递着热量。

小心。乔说,但没有立刻松开手。

温旎抬头看他,故意让眼神显得朦胧而无助。谢谢你,乔。她轻声说,故意省略了叔叔或者先生这样的敬称。

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温旎以为他会低头吻她。但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

晚安,温旎。

回到房间后,温旎锁上门,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

她应该感到挫败——乔明显在抗拒她的接近。

但相反,一种奇异的兴奋感充斥着她的血管。

这是一场游戏,而她刚刚学会了基本规则。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清冷的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地板上。

温旎脱掉T恤和短裤,只穿着内裤站在月光里。

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想象那是乔的手在游走。

明天克莱尔会带她去买衣服,她会试穿那些能让乔多看两眼的款式。

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但温旎从未感到如此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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