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从那次在客厅沙发上,张辰的龟头意外地、短暂地突破了最后防线,顾晚秋心里那道摇摇欲坠的堤坝,算是彻底被冲垮了。

再没什么能挡在他们之间。

每一次“健康指导”,那条象征性的、湿透的蕾丝内裤被彻底抛弃。

顾晚秋直接赤裸着下身,将自己最隐秘的臀缝毫无保留地敞开,迎向儿子那根滚烫、粗壮、带着惊人生命力的阴茎。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滑腻的肌肤紧紧相贴,摩擦带来的粘腻水声和清晰的肉体撞击声,在深夜的卫生间里肆无忌惮地回荡。

每一次激烈的挺动,每一次忘情的呻吟,都像在深渊的边缘纵情舞蹈,带着毁灭性的快感。

顾晚秋沉溺在这种被彻底填满、被原始力量征服的眩晕里,直到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打破了这危险的沉沦。

是学校发来的月考成绩通知单。

手机屏幕在顾晚秋手中亮起,惨白的光刺破客厅的昏暗,映着她骤然失血的脸。

清源市一中教务系统的通知短信,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屏幕上:

张辰初一(3)班月考成绩:

语文:58(不合格)

英语:62

数学:78

班级排名:32(较上次下降15名)

那鲜红的“不合格”和断崖式下跌的分数,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顾晚秋的视网膜上。

指尖瞬间冰凉,一股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混合物,从头顶浇灌而下,瞬间冻结了她连日来沉溺于禁忌快感所带来的那点虚幻慰藉。

“完了…”一个无声的惊雷在她脑中炸开,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这样下去…辰辰就毁了…都是我的错…”

教师的本能和母亲的责任感,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轰然压下,将那些隐秘的、蚀骨的欲望碾得粉碎。

自责的毒藤缠绕住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带着少年特有的、刻意放轻的雀跃。

张辰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入口,脸上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水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向母亲,习惯性地想蹭过来。

顾晚秋猛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

她将手机屏幕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地、不容回避地亮在张辰眼前。

“张辰,”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刮过玻璃,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失望,“你自己看看!”

张辰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目光触及屏幕上刺眼的分数和排名,瞳孔猛地一缩。

心虚像藤蔓爬上脸颊,他下意识地别开脸,声音干涩地嘟囔:“…这次题难…”

“题难?!”顾晚秋厉声打断,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清脆而冰冷。

她伸出的手指用力戳着屏幕,指甲几乎要戳破那层玻璃,“别人怎么考的?我看是你心思根本没在学习上!整天浑浑噩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儿子的头颅,看清里面那些让她恐惧又沉沦的念头。

张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虾子,嘴唇翕动着想辩解:“妈,我…”

“不用说了!”顾晚秋斩钉截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彻底斩断了他所有试图挽回的余地。

她眼神冰冷,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直直刺入张辰慌乱的眼眸,“从今天起,所有的‘健康指导’到此为止!我不会再给你做了!一次都不会!”

厨房门口,一个佝偻的身影猛地一颤。

张伟强手里捏着一块擦碗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听到了“到此为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眼神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

一丝隐秘的失落?

还有对儿子那刺眼成绩的、沉甸甸的担忧?

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作了更深的灰败,他像受惊的老鼠,无声地缩回了厨房的阴影里。

“妈!为什么?!”张辰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羞耻,哀求像溺水者抓住稻草,“不要!我…我下次一定考好!求你了!”他猛地扑上前,带着汗湿的手心急切地想去抓顾晚秋的手臂。

顾晚秋像被毒蛇触碰般,猛地抽回手,身体向后急退一步,避开了儿子的触碰。

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为什么!成绩都烂成这样了,还想那些?想都别想!”

她指着儿子房间的方向,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回你房间去!好好反省!”

说完,她不再看儿子瞬间惨白绝望的脸,决绝地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而孤独的“哒哒”声,径直走向主卧。

“砰!”一声沉闷而坚决的关门声,如同最后的审判,重重砸在死寂的客厅里,也砸碎了张辰眼中最后一点光亮。

禁令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张辰彻底拖入了泥沼。

接下来的日子,他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迅速蔫败下去。

教室里,他不再有之前的专注,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板,灵魂仿佛飘到了九霄云外。

老师的声音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粉笔灰在阳光里飞舞,却落不进他失焦的瞳孔。

作业本上的字迹潦草敷衍,大片空白像是对知识的无声嘲讽。

回到家,他像一抹游魂,沉默地扒拉几口饭,便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饭桌上,他低着头,机械地咀嚼,眼神空洞地望着碗里的米粒,仿佛那里有另一个世界。

顾晚秋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反复揉捏,揪得生疼。

自责和担忧如同藤蔓缠绕,但她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不露出一丝软化的迹象。

她必须守住这道防线,哪怕代价是儿子此刻的消沉。

傍晚,夕阳将街道染成一片暖橘色。

顾晚秋和张辰一前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中间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沉默像一道无形的墙。

顾晚秋心事重重,目光扫过儿子垂头丧气、脚步拖沓的背影。

前方十字路口的绿灯开始闪烁,进入倒计时。

顾晚秋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张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鞋尖,对即将变红的信号灯和周围骤然响起的汽车引擎声充耳不闻。

他像梦游般,慢吞吞地踏上了斑马线。

就在这时,一辆急于右转的黑色轿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带着刺耳的引擎轰鸣,无视了闪烁的黄灯,猛地加速冲了过来!

刺眼的车灯瞬间照亮了张辰茫然无措的侧脸!

“辰辰——!!!”

顾晚秋的心脏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锥刺穿天灵盖!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像一头护崽的母豹,猛地向前扑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拽住张辰的胳膊,将他向后死命一拉!

“啊!”张辰被拽得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几乎是同时,那辆黑色的轿车带着尖锐的刹车声和刺鼻的橡胶焦糊味,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时间仿佛凝固了。顾晚秋死死攥着儿子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他手臂的皮肉里,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一片。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痛。

后怕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冰凉一片。

她猛地转头看向儿子,满腔的后怕和“差点失去他”的恐惧瞬间化为滔天的怒火,冲到嘴边就要化作严厉的斥责。

然而,当她看清张辰的脸时,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张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还没从刚才的生死一线中回过神来。

那里面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颓废和麻木,像一潭死水,映不出任何光亮。

顾晚秋的心,像是被这双眼睛狠狠剜了一刀。

那点怒火瞬间被巨大的酸楚和无力感淹没。

她只是更紧地攥着他的胳膊,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沉重。

沉默地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沉默地吃完晚饭。

张辰放下碗筷,像往常一样,垂着头,脚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辰辰。”顾晚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却又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辰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顾晚秋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晚上…妈妈和你谈谈。”

张辰黯淡无光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如同死灰复燃般,猛地亮起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希望火花。

他没有回答,只是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然后更快地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深夜,万籁俱寂。

客厅只开了一盏角落里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将沙发区域笼罩在一种朦胧而凝重的氛围中。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晚秋和张辰分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隔着一段刻意拉开的距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像心跳的倒计时。

顾晚秋看着儿子依旧带着消沉痕迹、但那双眼睛却因为期待而重新聚焦的脸,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沉甸甸的疲惫和无奈。

“辰辰,”她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低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下午…吓死妈妈了。”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锁住儿子的眼睛,“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再给你做…那个了吗?”

张辰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上粗糙的纹理,声音闷闷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因为我成绩差了。”

“对!”顾晚秋点头,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魂不守舍,连命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疾首,“妈妈是老师,更是一个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为了那些事,把前途都毁了!你现在这样下去,高中都危险!”

教师的身份在此刻像一道沉重的枷锁,也像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她作为沉溺者的灵魂。

张辰猛地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里面盛满了懊悔和后怕:“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午…谢谢你拉我。我…我以后会注意安全的。”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顾晚秋看着他眼中的水光,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丝,但语气依旧严肃如铁:“光注意安全不够!学习才是你现在的头等大事!妈妈这样做,真的是为你好。”

“为你好”三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在她自己心头,沉甸甸的。

张辰的身体急切地向前倾,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眼神里燃烧着渴望的火焰:“妈!那…那如果我成绩进步了,你能…能继续帮我吗?”那“帮”字,在寂静的夜里,带着赤裸裸的、心照不宣的意味。

顾晚秋沉默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挂钟无情的“滴答”。

她看着儿子眼中那簇因为希望而重新点燃的光,那光芒让她心头发颤。

她想到了下午那惊魂一刻,想到了他这些天的消沉,也想到了他此刻眼中对“奖励”的渴望所激发出的动力。

一个危险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或许…这是唯一能把他拉回正轨的办法?哪怕代价是更深地滑向深渊。

内心的挣扎如同两股巨浪在激烈搏斗,最终,对儿子“前途”的担忧或者说,对失控的恐惧压倒了所有。

“…好。”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妥协,“如果你能保证成绩进步,妈妈…可以。”

“真的?!”张辰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如同拨云见日,绽放出难以置信的光彩,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妈!我一定!我一定拼命学!”他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

“但是!”顾晚秋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语气斩钉截铁,“在你成绩没有明显进步之前,一次都不行!这是底线!”

看到张辰脸上兴奋的光芒因为这句话而瞬间黯淡、垮下去,她心尖猛地一抽,一股强烈的酸楚涌上喉咙。她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不能心软。

紧接着,她抛出了那个酝酿已久的、带着致命诱惑的诱饵。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异样沙哑,目光微微闪烁,避开了儿子灼热的视线:“而且…如果下次月考,你的总成绩能进全班前十名…”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让“前十名”这个目标在寂静中回荡,然后,清晰地、带着一种暧昧的强调,吐出那四个字:“…妈妈…妈妈就给你一个‘特别奖励’。”

“特别奖励?”张辰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巨大的好奇和难以抑制的兴奋像电流般窜遍全身,“是什么?妈,是什么?”他急切地追问,身体几乎要扑过来。

顾晚秋的脸颊不受控制地飞起两朵红云,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明显。

她别开目光,不敢与儿子那充满探索欲和原始渴望的眼神对视,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羞赧:“现在不能说。等你考到了,自然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他,眼神恢复了严肃,带着最后的警告:“记住,没进步,或者没进前十,以后都别想了。能做到吗?”

“能!一定能!”张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像被注入了强心针,整个人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和决心,声音洪亮得几乎要冲破屋顶,“妈你等着!我这就去看书!”他转身就要冲向房间,脚步带着风。

“辰辰!”顾晚秋叫住他。

张辰在房门口猛地刹住脚步,回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红晕,眼神亮得惊人。

顾晚秋看着他这副充满活力和目标感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欣慰、酸涩、担忧、还有一丝沉沦的决绝交织翻涌。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带着疲惫和复杂关切的叮嘱:“…早点休息。”

“知道了妈!”张辰响亮地应了一声,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门后。

主卧的门缝后,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

张伟强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客厅里关于“特别奖励”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耳膜,刺穿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里,留下几道月牙形的、渗出血丝的凹痕。他知道那“特别奖励”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他亲手开启的地狱之门,将彻底吞噬掉这个家最后一点名为“伦理”的灰烬。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和父亲,只能在这片阴影里,无声地品尝着绝望的苦果,连发出一点声音的资格和勇气,都早已被碾得粉碎。

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但是真的到这个时刻张伟强还是觉得钻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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