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苏婉晴坐在凌乱的床边,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通讯录戴尘的名字上。指尖悬在发送信息的按钮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该怎么说?

感谢他昨晚的照顾?感谢他“绅士”地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自己送回卧室,还贴心地留下了醒酒茶和便签?

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礼貌。

但是……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过于真实的“梦境”片段,像跗骨之蛆般纠缠着她。

那被掌控的无力感,那羞耻灭顶的快感,那他最后低沉的、带着戏谑的问话……让她面对“戴尘”这个名字时,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抗拒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如果那不是梦呢?如果他真的……

不!苏婉晴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不可能!他留下的便签那么正常,语气那么坦荡。一定是自己喝多了胡思乱想!

可万一……万一他昨晚真的做了什么,现在却装作若无其事呢?她发送感谢信息,会不会显得很愚蠢?甚至……像是一种默许或鼓励?

她的内心在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她要维持基本的社交礼仪,但昨晚那场“噩梦”带来的冲击和羞耻感,让她本能地想要逃避和这个人的一切接触。

就在她指尖颤抖,犹豫不决,几乎要将手机扔到一边的时候——

“嗡嗡……”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的短信提示弹了出来。

发件人:戴尘。

苏婉晴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屏住呼吸点开了信息。

【苏总,早上好。不知道你醒了没有?头还疼吗?床头的醒酒茶如果凉了可以微波炉热一下再喝。对了,考虑到你昨晚可能没休息好,今天上午原定的合作后续细节会议,我已经帮你跟对方协调推迟到下午了。哈哈,不用谢我,好好休息。😊】

短信的内容体贴周到,几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从醒酒茶的细节,到主动帮她推迟重要的会议,都显示出一种超越普通合作伙伴的关心。

尤其是最后那句“哈哈,不用谢我”和那个笑脸表情,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略显俏皮的熟稔感,瞬间冲淡了苏婉晴心中因为那个“噩梦”而产生的阴霾和戒备。

他……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语气这么轻松自然……

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些许愧疚(为自己之前的胡乱猜测)和放松,悄然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嘴角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这个人……确实很细心。也很……会照顾人。

犹豫片刻,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起来,遣词造句格外小心谨慎:

【十分感谢,戴总。茶我看到了。昨天的酒局失态,给你添麻烦了。会议时间调整也辛苦你了。】

她检查了一遍,觉得语气足够客气疏离,又不失礼貌,这才按下了发送键。

信息刚刚发送成功,几乎是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戴尘”的名字。

苏婉晴吓了一跳,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他怎么立刻就打电话过来了?

她迟疑了几秒,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正常,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戴总?”

“苏总,看来是真的醒了。”电话那头传来戴尘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听筒,那声音似乎比昨晚“梦”里的更加清晰,也更加……具有磁性,“短信收到了?看来我的‘叫醒服务’还挺及时。”

他的语气轻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仿佛昨晚真的只是发生了一场普通的醉酒和护送。

苏婉晴握着手机的手心微微出汗,努力维持着镇定:“嗯,收到了。谢谢你,戴总,昨晚……还有今天早上的安排,都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苏总是我的重要合作伙伴,而且,”他顿了一下,声音似乎更低沉了一些,带着某种暗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说这些客套话吗?”

苏婉晴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指的是合作伙伴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她的大脑有些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戴尘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沉默,轻笑了一声,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记得把醒酒茶喝了,对身体好。下午会议前我再联系你?”

“……好。”苏婉晴下意识地应道。

“嗯,那先这样,好好休息。”

“再见,戴总。”

“再见。”

电话挂断。

苏婉晴握着手机,怔怔地坐在床边,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戴尘那低沉带笑的声音。

他的态度……太正常了。

正常到让她几乎完全相信,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她自己的一场荒唐梦境。

可为什么……心脏还是跳得这么快?脸颊也有些发烫?

她甩了甩头,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醒酒茶,仰头一饮而尽。

温热的、带着淡淡甜味的液体滑过喉咙,仿佛也稍稍抚平了她内心的躁动和宿醉带来的不适。

喝完茶,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卧室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带着一丝疲惫和未散尽的惊悸。

身上的宝蓝色丝绒裙皱巴巴的,斜肩设计让一侧肩头裸露着,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披散着。

最让她无法直视的是,裙摆下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腿……昨晚那羞耻的触感和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闭上眼,用力晃了晃头。

不行,不能再想了!

工作,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她。她是苏婉晴,是华盛集团的掌舵人,不能被一场宿醉和一个荒唐的“梦”打倒。

她转过身,大步走向浴室。

热水澡能洗去一身的疲惫和……那些不该有的旖旎念头。

然后换上她坚硬的铠甲——职业套装,高跟鞋,精致的妆容。

她要像往常一样,以最完美、最强大的姿态,出现在公司,出现在下午的会议上,出现在戴尘面前。

昨晚的一切,就当它从未发生过。

只是,在她转身走向浴室的瞬间,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耳根处,悄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苏婉晴站在浴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昨夜的混乱与此刻内心的波澜一并吸入,再缓缓吐出,试图寻回一丝冷静。

她反手锁上浴室门,隔绝了外界,也仿佛隔绝了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男人和那场荒诞的“梦”。

她走到巨大的镜子前,镜中的女人脸色依然残留着宿醉的苍白和惊悸后的疲惫,但眼神中已经强行凝聚起一丝属于苏婉晴的坚韧。

她抬手,指尖触碰到宝蓝色丝绒裙的后颈拉链。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微微一颤,昨晚戴尘手指在她背部游走的感觉,如同鬼魅般再次浮现。

甩开这念头!她对自己说。

拉链“嘶啦”一声被拉开到底,露出大片光洁的背部肌肤。

她有些笨拙地将丝绒裙从身上褪下,裙子带着她身体的余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酒气和香水尾调的气息,滑落在地毯上,像一滩失去支撑的蓝色绸缎。

接着是那双让她羞耻的黑色丝袜,她几乎是粗鲁地将它们从腿上剥扯下来,指尖划过大腿肌肤时,那残留的、被男人手指隔着丝袜揉按过的酥麻感,让她触电般缩回了手。

丝袜被她厌恶地扔在裙子旁边。

最后是那条蕾丝内裤。

当她褪下它时,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裆部那片区域——已经干涸发硬的、略带腥甜气息的黏腻痕迹,清晰地印证着昨晚身体失控的事实。

即便她强迫自己相信那是梦,这证据也让她脸颊滚烫,心跳加速。

她几乎是逃避般地将内裤也扔进了脏衣篮,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羞耻彻底丢弃。

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冷的瓷砖上,她看着镜中完全暴露的自己。

肌肤因为昨晚的酒精和此刻的情绪波动,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顶端的茱萸似乎比平时更加敏感挺立。

平坦的小腹下,那片神秘的、久未被滋润的幽谷,此刻仿佛也带着某种蠢蠢欲动的预兆。

她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倾泻而下,瞬间将她笼罩。

热水带来的舒适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闭上眼,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刷着她的脸颊、脖颈、身体……试图洗去疲惫,洗去宿醉,洗去……那些不该存在的记忆和感觉。

然而,事与愿违。

那杯被戴尘动了手脚的“醒酒茶”,此刻正悄无声息地在她体内发挥着作用。

那并非烈性春药,而是一种更阴险的、能subtly放大感官、挑动潜藏欲望的催化剂。

起初,她只是觉得身体似乎比平时更热一些,皮肤在水流的冲刷下,也更加敏感。

水珠划过胸前、腰侧、大腿内侧时,带来一阵阵细微却清晰的、如同羽毛搔刮般的痒意和酥麻感。

“嗯……”她蹙了蹙眉,以为是宿醉未消的正常反应,或是浴室水汽蒸腾的效果。

她拿起沐浴露,搓揉出丰富的泡沫,涂抹在身上。

指腹滑过肌肤,那种异样的敏感度却越来越强。

当她的手滑过胸前,泡沫包裹着饱满的乳房时,指尖无意间擦过顶端的蓓蕾。

“嘶!”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那颗小小的茱萸像是被点燃了引信的炸药,瞬间变得坚硬如石,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快感混合着酸麻,如同电流般直冲而下,汇入小腹深处!

怎么回事?

她惊愕地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肌肤已经彻底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胸前的两点更是红得滴血,坚挺地昭示着主人此刻的状态。

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滚烫。

“不……不是的……”她喃喃自语,试图将这异样的反应归咎于昨晚的“梦”。

一定是那个梦太真实了,戴尘的手指……他按摩的感觉……还有他最后那句话……

“苏总……你的老公……他曾带给你……这样的快感吗……?”

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清晰无比。

老公……快感……

这两个词像两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身体内部某个尘封已久的开关!

被压抑了三年的、属于一个成熟女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在酒精的残留、药物的催化、以及那场真假难辨的“梦境”挑逗下,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靠在冰凉湿滑的瓷砖墙壁上,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欲望而微微颤抖。

双腿有些发软,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渴望被填满的悸动。

那片幽谷早已不堪重负,温热的、滑腻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汩汩流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水流的冲刷下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痕。

“啊……哈啊……”她张开嘴,急促地喘息着,水流冲入口中,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却无法浇灭身体内部的火焰。

不行……不可以……她怎么能……

理智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身体的本能却早已占了上风。那被药物放大了无数倍的渴望,像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她的指尖,缓缓向下探去。

当她的手指穿过茂密的、被水打湿的草地,触碰到那湿热滑腻的花瓣时,她浑身剧烈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呻吟。

太敏感了……太湿了……

她的手指微微分开柔软的花唇,轻易地就找到了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硬如珍珠的媚核。只是轻轻一碰……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尖叫被水声掩盖。

一股难以形容的强烈快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的全身!

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只能更紧地靠在墙壁上。

这感觉……甚至比昨晚“梦”里被他按摩脚底时还要强烈!还要……羞耻!

可是……停不下来了……

她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在那颗极度敏感的小核上,开始笨拙而急切地揉搓、按压、打圈……每一次触碰,都带来山崩地裂般的快感反馈,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极致欢愉的渴求。

“嗯……啊……啊……戴尘……不……老公……啊……”混乱的呻吟和名字从她唇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喊谁。

意识早已被情欲的潮水吞没,只剩下身体在水的冲刷下,随着手指的动作,剧烈地颤抖、痉挛。

花穴深处不断涌出更多的爱液,混合着水流,将她的手指浸泡得更加滑腻。

她能感觉到花唇的肿胀和充血,能感觉到那颗小核在她指下疯狂地跳动、渴求着更粗暴的对待。

她的一条腿无意识地抬起,踩在浴缸边缘,将那片湿漉漉的禁地更加彻底地暴露出来。

手指加快了动作,时而用力按压,时而快速画圈,时而用指甲边缘轻轻刮搔……每一次技巧的变换,都让她沉溺得更深,呻吟声也愈发高亢、放浪。

快了……就快到了……

身体内部的张力积蓄到了极致,小腹一阵阵紧缩,肌肉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能感觉到一股毁天灭地的浪潮正在从身体最深处涌来,即将将她彻底淹没!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她的身体猛地弓起,脚趾蜷缩,手指死死按住那颗跳动的媚核,一股灼热的激流从花穴深处喷涌而出!

不同于平日里温和的湿润,这次是真正的、带着强烈收缩感的喷射!

晶莹的、略带麝香气息的液体混合着水流,溅射在瓷砖墙壁和她自己的小腹上。

高潮的余韵如同细密的电流,在她四肢百骸流窜,让她浑身酥软,瘫倒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残留的、极致欢愉后的空虚和疲惫。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灭顶的快感逐渐消退,一丝清明终于回到了她混乱的大脑。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还按在私处的手指,看着墙壁上和自己身上那暧昧的水痕……

她……她刚才……做了什么?!

一股巨大的、毁灭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比昨晚的“梦”更加强烈的羞耻!

她竟然……竟然在自家的浴室里……因为想着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或许还有她死去的丈夫)……自慰……还……还高潮了?!

甚至……喷了出来?!

“不——!!!”她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吼,猛地站直身体,胡乱地用花洒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洗掉刚才发生的一切,洗掉那份让她无地自容的证据和感觉。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这么不知廉耻?!

“淫妇!荡妇!”她在心里疯狂地咒骂着自己,“苏婉晴,你怎么这么下贱!你老公才死了三年!三年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他吗?!”

泪水混合着热水,再次从她眼角滑落。

这一次,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耻、自责和对亡夫的愧疚。

她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理智,能够守住对亡夫的忠诚,守住自己的底线。

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原来她的身体,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如此渴望,如此……不堪一击。

……

与此同时,华盛集团顶层的CEO办公室内。

戴尘正站在苏婉晴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手中把玩着一个微型如纽扣般的黑色装置。

他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有礼的笑容,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他熟练地将这个微型针孔摄像头,巧妙地安装在了办公桌上一个不起眼的装饰摆件的缝隙里,调整好角度,确保能将整个办公区域,尤其是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大班椅,以及旁边的会客沙发,都尽收眼底。

做完这一切,他拿出手机,连接上摄像头的信号,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办公室的实时画面,清晰稳定。

他满意地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着,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大班椅上,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高傲的女主人,在不久的将来,会如何在这张椅子上,在他的掌控下,展现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沉沦堕落的模样。

他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算算时间……”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带着一丝恶劣的猜测,“我们高贵的苏总,现在……应该正在浴室里,好好‘享受’我为她准备的‘醒酒茶’吧?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忍不住,开始自己动手了呢?”

他的语气笃定,仿佛已经透过遥远的空间,看到了那个女人此刻可能正经历的、羞耻而动情的画面。

下午两点半,华盛集团的高层会议室。

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光可鉴人,倒映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木材、皮革和淡淡咖啡的混合气味。

与会的几位高管和项目负责人已经就座,低声交谈着,气氛严肃而专业。

苏婉晴坐在主位上,脊背挺得笔直,几乎有些僵硬。

她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试图用冰冷的水、精致的妆容和熨帖的定制西装套裙,将那个在浴室里失控、沉溺于羞耻快感的自己彻底掩埋。

象牙白的真丝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一丝不苟。

炭黑色的西装外套剪裁利落,勾勒出她依然姣好的身形,却也像一层坚硬的壳,将她包裹其中。

裙摆下,是崭新的、肤色超薄丝袜,包裹着她修长的小腿,踩着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

妆容完美无瑕,遮盖了宿醉的疲惫和早晨的苍白,甚至连唇色都选用了偏冷的玫瑰色,试图营造出一种冷静自持的气场。

她成功地骗过了大部分人。

“苏总今天气色真好啊,感觉……容光焕发的。”旁边一位副总低声恭维了一句。

“是啊,好像比平时更……嗯,更有女人味?”另一位女高管也小声附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针,扎在苏婉晴敏感的神经上。

气色好?容光焕发?

她们哪里知道,这并非健康的红润,而是早晨那场由药物催化、羞耻驱动的自慰高潮后,尚未完全褪去的、病态的潮红!

那该死的“醒酒茶”带来的影响似乎还在持续,她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肌肤下的血液流速似乎也更快,让她时刻感觉自己像揣着一团火,连带着脸颊也难以抑制地微微发烫。

尤其是当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的时候。

戴尘依旧是那副精英模样,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白色衬衫,领带打得无可挑剔。

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容,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主位的苏婉晴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婉晴的心脏猛地一缩!

昨晚那模糊的“梦境”,早晨那失控的自渎,以及……他上午电话里那句意有所指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上脑海!

她几乎是立刻就别开了视线,垂下眼帘,盯着面前摊开的文件,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攥住了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更烫了,连带着耳根都在发烧。

身体内部,那刚刚被强行压下去的、蠢蠢欲动的热流,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她强迫自己冷静。苏婉晴,你是CEO!这是工作场合!拿出你的专业!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戴尘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带来的不仅仅是他自身的存在感,还有一股淡淡的、清爽的男士古龙水味。

这气味……似乎和昨晚“梦”里她闻到的很像……

不!别想了!

会议开始了。

苏婉晴努力集中精神,听着下属的汇报,时不时提出问题。

她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稳和冷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握着笔的手指,指尖冰凉,掌心却在微微出汗。

套裙下的双腿,也不自觉地并得更紧,仿佛这样能抵御某种来自内部的、让她坐立不安的骚动。

戴尘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总会落在她的身上。

他没有一直盯着她,但她能感觉得到,那目光如同实质,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她如芒在背。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那个便签,那通电话,都是伪装……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也让她更加羞愤。

会议进行到中场休息,助理适时地为每个人重新添了茶水。

戴尘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站起身,很自然地走到了苏婉晴身边。

“苏总,”他俯下身,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切,“我看你脸色还是有点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够?要不要先喝口热茶缓缓?”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和早晨电话里的感觉重叠,更让她想起了浴室里自己失控时,脑海中回荡的那个声音……

一股强烈的恐慌和被冒犯感瞬间攫住了她!

他靠得太近了!他的关心像是一种伪善的试探!他是不是在嘲笑她早上的失态?!

“不用!”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排斥和自我保护,苏婉晴猛地抬手,想要挥开他递过来的茶杯,或者说,是挥开他这个人!

“啪——!”

一声脆响!

她的手背狠狠地打在了戴尘端着茶杯的手腕上!

滚烫的茶水瞬间泼洒出来,溅湿了戴尘的西装袖口和手背,更有一部分直接泼在了光洁的桌面上,然后“哐当”一声,白色的瓷杯摔落在地毯上,虽然没碎,但那声音在骤然安静下来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时间仿佛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两人身上,带着错愕和不解。

苏婉晴也愣住了。

她看着戴尘手背上迅速泛起的红痕,看着地毯上那滩狼藉的水渍,看着他脸上那瞬间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以及……随后浮现出的、一种让她心头发紧的……受伤和委屈的表情。

她……她做了什么?

她竟然……在会议室里,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失手打翻了合作伙伴递过来的茶?还……弄伤了他?

“我……”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想要道歉,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巨大的慌乱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对他那副“受伤”表情的……不忍?

戴尘却比她先一步反应过来。

他轻轻甩了甩被烫到的手,脸上那受伤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瞬,便被一种令人心疼的、故作轻松的笑容取代。

他甚至弯腰,试图去捡地上的杯子。

“没关系,苏总,”他抬起头,看向僵在原地的苏婉晴,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安抚的意味,但仔细听,却能听出一丝难以言喻的低落和……委屈,“一点热水而已,不碍事。你别担心,是我不好,没拿稳。我这就叫人来打扫一下。”

他的语气越是体谅,越是平静,就越显得苏婉晴刚才的反应是多么的无理和失态。

他没有指责,没有抱怨,甚至主动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这……这让她更加无措,更加……愧疚。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太紧张了……太害怕了……

“不能这样……”苏婉晴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

她应该立刻道歉,应该解释清楚,应该去关心他有没有被烫伤。

这才是她苏婉晴该有的风度和担当!

可是,她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众目睽睽之下,她所有的骄傲和伪装,仿佛都被刚才那杯打翻的热茶冲得七零八落。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戴尘直起身,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带着那副略显落寞和委屈的姿态,走出了会议室,大概是去处理手上的烫伤和叫清洁人员。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苏婉晴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帘,看着桌面上那滩逐渐蔓延开来的茶渍,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那滚烫的、带着苦涩味道的液体,狠狠地烫了一下。

羞耻、慌乱、愧疚、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对戴尘那复杂反应的……心悸。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彻底陷入了混乱。

会议室的门在最后一位高管离开后,轻轻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嗡”运行声,以及……苏婉晴自己那紊乱的心跳。

她没有动,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地坐在主位的椅子上。

目光空洞地落在面前桌面上那片已经被清洁人员擦拭过、却仿佛依然残留着浅淡水渍痕迹的地方。

那里,不久前,一杯滚烫的茶水被打翻,一个男人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而始作俑者,是她。

为什么会那样?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条清晰的线索。

是因为他靠得太近?

是因为他那过分关切的语气?

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已经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看似平静无波的生活里,让她每次面对他时,都会不由自主地竖起防备,甚至……反应过度?

她回想起昨晚。那光怪陆离的“梦境”,那失控的沉沦,那羞耻的快感……还有早晨,在浴室里那更加不堪的……自我放纵。

她用力闭上眼,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是她的错。一定是她的错。

她太敏感了。

太久没有和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所以才会对戴尘无心的一些举动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那杯醒酒茶……或许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她宿醉未醒,身体虚弱,才会产生那些奇怪的感觉。

早上的自渎……更是她自己意志薄弱,被压抑太久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她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身体。

这具不再年轻、却依然渴望滋润的身体,像一个背叛者,在她努力维持端庄、恪守亡夫遗愿的时候,擅自对外人释放出错误的信号,甚至……让她产生了那些下流的幻觉和冲动。

而戴尘呢?

他做了什么?

他不过是出于礼貌和关心,送醉酒的她回家,为她准备醒酒茶,体贴地帮她推迟会议,甚至在她失态打翻热茶烫伤他之后,还反过来安慰她,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他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像一个无可挑剔的绅士,一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是她,是她苏婉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她反应过度,是她无理取闹,是她……伤害了他。

想到戴尘离开会议室时,那隐藏在温和笑容下的、一闪而过的受伤和委屈,苏婉晴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不仅仅是对合作伙伴失礼的愧疚。

那是一种更深的,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情绪。

她不想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她……

一个让她惊恐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顽强地钻进了她的意识。

她……是不是……对他……

不仅仅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

这三年来,她像一个活在玻璃罩里的标本,对所有试图靠近的异性都敬而远之。

她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以为对亡夫的思念和忠诚是她唯一的感情寄托。

可是戴尘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她从未预料到的涟漪。

他的年轻,他的能力,他的体贴,他那带着侵略性的男性魅力,还有……昨晚那真假难辨的、让她身体彻底失控的触碰……

原来……她并非无动于衷。

原来,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原来,她刚才那过激的反应,不仅仅是紧张和害怕,更深层的原因是……她害怕自己内心那份不该有的悸动被他看穿!

害怕自己这副“不守妇道”的心思暴露在他面前!

“我……原来……对他有好感……”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让她瞬间脸色煞白,浑身冰凉。

不!不可以!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对别的男人……

可是,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有一个声音在说:为什么不能?你还年轻,你值得被爱,你……

不!她不能背叛亡夫!

但……她伤害了戴尘……她必须去道歉!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压倒了一切混乱和挣扎。对戴尘的愧疚感,以及那份刚刚被认清的、让她惶恐不安的好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推力。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快得甚至有些踉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急促的闷响。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会议室门口,用力拉开门。

“戴总呢?戴尘他人呢?”她抓住门外正好经过的助理,声音急切得有些失控。

助理被她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答:“戴总?他……他刚才处理了一下手上的烫伤,好像接了个电话,就……就先离开了。”

离开了?!

苏婉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他走了……不等会议结束,不等她道歉……就这么走了……

他一定很生气……一定对她很失望……

是她把他气走的!是她伤害了他!

巨大的恐慌和更深重的愧疚感瞬间将她淹没。她甚至能想象到戴尘离开时,那落寞而失望的背影。

“苏总……您没事吧?”助理看着她煞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旁边似乎还有其他员工经过,隐约传来几句压低的议论:

“苏总今天怎么回事啊?刚才在会议室就……”

“是啊,脸那么红,现在又这么白……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嘘……别乱说……”

更年期?

这些议论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苏婉晴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

她连基本的仪态都维持不住了吗?她今天的失态,已经成了别人眼中“更年期”的笑柄了吗?!

羞耻、委屈、愧疚、恐慌……所有的负面情绪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冲垮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再也无法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她猛地推开助理,像是逃跑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向自己的办公室。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噔噔噔”的、慌乱而刺耳的声响,引来了更多诧异的目光。

她不管不顾,几乎是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门,将所有的视线和议论隔绝在外。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无力地滑坐到地毯上。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她精心描画过的妆容滑落,留下两道狼狈的泪痕。

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

她搞砸了……一切都搞砸了……

她伤害了那个……她刚刚意识到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她让他失望了……她让他伤心了……

不行!她要解释!她要道歉!

她慌乱地从包里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好几次都按错了屏幕,才终于找到了戴尘的号码,拨了出去。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打在她的心上。

快接啊……求你了……快接……

她屏住呼吸,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然而,几声等待音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戴尘的声音,而是冰冷的、机械的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不!是拒接!他拒接了她的电话!

苏婉晴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不肯接她的电话……他真的生气了……他不想再理她了……

“不……不会的……”她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重拨着那个号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嘟——嘟——对不起……”

每一次的拒接,都像是在她鲜血淋漓的心上,再狠狠地剜上一刀。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毯上,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屏幕亮着,依旧显示着那个无法接通的号码。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绝望和痛苦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吞没。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那个名字和那串号码,像是烙印般刻在了她的视网膜上。他拒接了……他真的生气了……他不会原谅她了……

不。

不能就这样放弃。

一股近乎偏执的念头从绝望的灰烬中重新燃起。

她不能失去这个合作,更不能……失去他。

是的,她不能失去他。

这个刚刚才被她自己承认的、让她心慌意乱的男人。

她颤抖着捡起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再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依旧是冰冷的拒接提示音。

再拨。

拒接。

再拨。

拒接。

每一次的失败,都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但她已经麻木了,只剩下一种近乎自虐的执拗。

电话打不通……那就发信息!

她点开短信界面,对着那个名字,却迟迟无法下笔。该说什么?怎么说才能让他消气?怎么说才能挽回?

她,苏婉晴,华盛集团的CEO,何时曾需要如此低声下气地去乞求一个人的原谅?尤其还是一个……比她年轻的男人。

可是,骄傲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比起失去他可能带来的后果(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情感上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敲打起来,字斟句酌,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卑微和恳求:

【戴总,对不起。我知道下午在会议室是我失礼了,我反应过度,我不该……不该那样对你。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你手上的烫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真的很担心。】

发送。

石沉大海。

她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不够……这样一定不够……他一定还在生气……

她再次编辑信息,语气更加卑微,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

【戴总,求求你,回个信息好吗?或者接我电话也行。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下午的事情完全是我的问题,和你无关。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合作的事情很重要,我……我不想因为我的错误影响到我们两家公司……更不想……让你对我失望……】

发送。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而绝望的脸。

完了……他真的不打算原谅她了……他一定觉得她是个不可理喻、情绪失控的疯女人……

她又连续发了几条内容相似的道歉短信,每一条都比上一条更加卑微,更加语无伦次,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彻底碾碎,只剩下乞求原谅的可怜姿态。

【戴总……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求你……】

就在她手指麻木,心如死灰,几乎要彻底放弃的时候——

“叮咚。”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如同天籁,瞬间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拉扯出来!

她猛地扑过去,抓起手机,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戴尘的回信!

她屏住呼吸,颤抖着点开。

【苏总,您言重了。下午之事,小有误会,不必挂怀。手部亦无大碍,感谢关心。后续合作事宜,按既定流程推进即可。】

信息的内容……极其公式化,极其客气,极其……疏离。

每一个字都彬彬有礼,却又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她和他隔绝开来。

“苏总”、“您言重了”、“不必挂怀”、“按既定流程推进”……这些冰冷的、公事公办的词语,比直接的指责更让她心寒。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宁愿他骂她,指责她,也好过这样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不……不……”苏婉晴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呐喊,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将她淹没。她无力地垂下手,手机再次滑落在地毯上。

他这是……彻底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需要保持距离的合作对象了吗?

之前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那些体贴入微的关心,都随着那杯打翻的热茶,烟消云散了吗?

是她亲手推开了他……是她毁掉了一切……

就在她再次陷入绝望,眼泪又不争气地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时——

“叮咚。”

又是一声提示音!

她猛地抬头,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再次抓起手机。

还是戴尘发来的。

【另:今晚七点半,在丽思卡尔顿酒店有一场由星河资本组织的投资交流酒会,届时会有不少潜在的合作方及投资人到场。我认为这对我们正在推进的项目很有价值,不知苏总是否有时间拨冗出席?】

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依旧是“苏总”、“拨冗出席”这样客气到疏离的字眼。

但是!

酒会!今晚!和他一起!

苏婉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黯淡的、被泪水浸泡过的眸子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还有机会!她还有机会!

他邀请她参加酒会,这意味着……他并没有完全放弃合作,也意味着……她还有机会当面向他道歉!当面解释清楚!甚至……挽回他!

是的!挽回他!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燎原的野火,瞬间烧遍了她的全身!

下午的羞耻、慌乱、愧疚,此刻都化作了一股强烈的、要去抓住这最后机会的决心!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起得太猛,眼前甚至有些发黑,但她毫不在意。

她冲到办公桌前,拿起车钥匙和包,甚至来不及整理自己狼狈的仪容,就快步冲出了办公室。

“苏总……”门口的助理被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再次吓到。

“备车!马上去我家!”她丢下一句话,脚步不停地走向电梯。

她要回家!她要换衣服!她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见他!她要让他看到……看到她的诚意!看到……不一样的她!

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家中,苏婉晴甚至来不及喝口水,就直接冲进了卧室的衣帽间。

巨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高档定制的服装,大部分是线条硬朗、颜色沉稳的职业套装,以及一些适合正式场合的、端庄典雅的礼服。

她站在一排排衣服前,目光快速扫过,却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和……焦虑。

穿什么?

穿平时的职业套装?不行,太刻板了,无法表达她的歉意,更无法……吸引他的目光。

穿那些端庄的礼服?似乎也不够……不够特别……

她的目光落在衣柜深处,那里挂着几件她几乎从未穿过的、风格更为大胆性感的晚礼服。

是以前某个场合,品牌方赠送的,她当时觉得太过暴露,便一直压在箱底。

鬼使神差地,她的手伸向了其中一件——一件深V领、高开叉的黑色真丝长裙。

布料柔软顺滑,带着诱人的光泽,设计大胆而性感,几乎能将女性的曲线展露无遗。

她的脸颊微微发烫。穿这个……会不会太……

可是,她想到了戴尘那张英俊却带着疏离的脸,想到了他那受伤委屈的眼神……她想要弥补,想要……让他重新注意到自己,不再用那种冰冷的、公式化的态度对待她。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看到她的决心?看到她放下身段的诚意?

内心挣扎着,羞耻感和一种隐秘的、想要取悦对方的冲动在激烈交战。最终,那股想要抓住机会、挽回他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咬了咬牙,取下了那件黑色的性感长裙。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内衣抽屉。

里面大多是舒适保守的款式。

但在一角,放着几套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或者也是别人送的、精致性感的蕾丝内衣。

其中一套是纯黑色的,半透明的蕾丝上点缀着细小的水钻,设计大胆而充满诱惑。

她的心跳再次加速,脸颊滚烫。

穿……穿这个吗?

万一……万一今晚……

不!苏婉晴!你在想什么?!你只是去道歉的!

可是……身体深处那股因为早晨自渎而被点燃的、尚未完全熄灭的火焰,似乎又开始隐隐燃烧。

她想到了戴尘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想到了昨晚“梦”里他手指的触感……

一种莫名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冲动,驱使着她拿起了那套黑色的蕾丝内衣。

就这一次……就当是……给自己一点勇气吧……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拿着选好的内衣和晚礼服,走向了浴室。

她要重新洗漱,精心打扮,用最完美的、也最大胆的姿态,去迎接今晚那场未知的酒会,去面对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男人。

苏婉晴赤裸着站在巨大的镜子前,身上还残留着水珠,像清晨沾了露的花瓣。

她刚刚仔细地清洗过身体,试图洗去白天的狼狈和早晨那场失控自渎留下的羞耻痕迹,但身体深处那被药物撩拨起来的敏感和躁动,却如同附骨之疽,难以彻底驱散。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肌肤因为热水和情绪,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嫩。

饱满的胸脯坚挺着,顶端的茱萸在微凉的空气中悄然硬立,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而下方那片幽秘之地,即使刚刚清洗过,似乎也比往日更加……丰润湿软。

早晨那场极致的、喷射般的自慰高潮画面,不受控制地再次闯入脑海。

指尖揉搓媚核时的灭顶快感,花穴深处喷涌热流时的痉挛颤抖,还有她口中断续喊出的那个名字……戴尘……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让她脸颊滚烫。她怎么能……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变得如此……

可紧随其后的,是对下午失态的懊悔,是对戴尘那受伤眼神的心悸,以及……那份刚刚被自己承认的、不该有的好感。

她拿起那套黑色的蕾丝内衣。

布料轻薄得近乎透明,冰凉的蕾丝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先穿上那条同样材质的丁字裤,细细的带子勒进臀缝,将浑圆的臀瓣勾勒得更加挺翘。

那小小的、仅能勉强遮住核心部位的三角形蕾丝,紧贴着她最私密的区域,那若有若无的摩擦感,让她呼吸一滞,小腹深处竟又泛起一丝熟悉的、空虚的痒意。

接着是那件半罩杯的蕾丝文胸。

钢圈托起她丰满的乳房,将雪白的柔软向上挤压,在胸前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深邃沟壑。

大半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两点嫣红透过薄薄的蕾丝,若隐若现,散发出无声的诱惑。

她看着镜中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自己,感觉既陌生又……隐秘地兴奋。

这和平日里那个一丝不苟、端庄严谨的苏总,简直判若两人。

这副身体,仿佛不再完全属于她自己,而是变成了一件……等待被审视、被评价,甚至……被拥有的物品。

为了道歉……为了挽回他……她只能这样……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和羞耻,然后睁开眼,眼神中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拿起了那件黑色的真丝晚礼服。

冰凉丝滑的布料拂过她的肌肤,像情人的手,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

她将自己套入长裙,拉上后背的隐形拉链。

裙子完美地贴合着她的曲线,深V的领口几乎开到了胸骨下方,将那片被黑色蕾丝半遮半掩的雪白和深邃的沟壑,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无袖的设计露出了她圆润白皙的肩头和纤细的手臂。

腰部收紧,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而下方,裙摆的高开叉设计,从大腿根部一路向下,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地露出穿着超薄肤色丝袜的长腿,甚至……连那黑色蕾丝丁字裤的边缘,也可能在不经意间暴露。

镜子里的女人,性感得像一个妖精。

黑色的丝绸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蕾丝在隐秘处撩拨着视线,裸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的脸颊依旧潮红,眼神中混合着羞耻、紧张、期待,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害怕的……渴望。

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作为道歉的筹码吗?或者……是在潜意识里,期待着今晚会发生些什么?

她不敢深想。

丽思卡尔顿酒店宴会厅(19:40)

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耀得如同白昼,悠扬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混合着香槟的气泡声、人们的低语浅笑声,以及各种高级香水交织成的馥郁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上流社会的奢华与浮靡。

苏婉晴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人群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惊艳、探究、甚至贪婪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黏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在她身上每一寸曲线流连。

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握着精致手包的指尖微微泛白。

晚礼服的深V领口让她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仿佛随时都会走光。

高开叉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不断撩拨着她的大腿肌肤,让她时刻担心会露出不该露的东西。

那紧贴着私密处的黑色蕾丝丁字裤,存在感也异常强烈,仿佛也在散发着某种羞耻的热度。

她知道自己今晚的打扮有多么引人注目,甚至……出格。

这和她平日里高冷禁欲的女强人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能听到周围隐约传来的议论:

“那不是华盛的苏总吗?天呐,她今天穿得……”

“丧偶三年,这是终于想开了?”

“啧啧,这身材……真是深藏不露啊……”

“可惜了,听说她眼光高得很,一般的男人可入不了她的眼。”

这些议论让她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为了找到戴尘,为了向他道歉,她只能强忍着不适,挺直脊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目光快速而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在哪里?他来了吗?他看到她了吗?他会……怎么想她这副样子?是会觉得她更有诚意了,还是……更加轻浮不堪?

她的心七上八下,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

那件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此刻也像是变成了某种刑具,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早晨那场自渎带来的身体敏感度似乎还未消退,此刻在众人目光的“凌迟”下,她甚至感觉胸前的蓓蕾又在不受控制地悄悄变硬,隔着薄薄的蕾丝和真丝裙料,微微凸起。

她端起一杯香槟,假装镇定地小口抿着,冰凉的液体稍微缓解了她喉咙的干渴,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焦虑。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找个角落躲起来平复一下心情时,一个油腻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哎呦,这不是苏总吗?真是稀客啊!今晚这身……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哈哈哈!”

苏婉晴蹙眉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肥胖、面色油光的秃顶男人,正端着酒杯,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她。

是王贵,一个靠着不正当竞争手段起家的暴发户,在生意场上名声极差,之前还试图挖过华盛的墙角,被苏婉晴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苏婉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出于礼貌,还是冷淡地点了点头:“王总。”

“别这么见外嘛,苏总,”王贵肥腻的脸上堆起令人作呕的笑容,毫不客气地凑近一步,一股劣质雪茄和酒气的混合味道扑面而来,让苏婉晴胃里一阵翻涌。

他那双小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她暴露的胸前和开叉的裙摆间来回扫视,“听说苏总最近和那个新来的戴尘走得很近啊?怎么?他没陪你一起来?”

提到戴尘,苏婉晴的心猛地一紧,脸色也沉了下来:“王总,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哎,怎么不关我的事呢?”王贵嘿嘿一笑,突然伸出肥厚的手掌,一把抓住了苏婉晴裸露的胳膊!

“你干什么?!”苏婉晴又惊又怒,想要甩开他,但王贵的手像铁钳一样紧,油腻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倒竖,恶心得想吐!

“苏总,别给脸不要脸!”王贵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声音压低,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风光的苏总吗?据我所知,华盛最近的资金链可不太健康吧?城南那个项目,要是没有新的投资进来,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而我手上,刚好有几个不错的渠道……怎么样?苏总,只要你今晚肯‘陪’我好好喝几杯,让我‘高兴’了,或许……我可以考虑帮你一把?”

他的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臂肌肤上粗鲁地摩挲着,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婉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王贵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和羞辱她!

“放开我!你做梦!”她用力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无法挣脱。

王贵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做梦?苏总,你可想清楚了。是跟我走,保住你的公司,还是继续守着你那可怜的贞洁,等着破产?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你看你今晚穿成这样,不就是出来‘钓鱼’的吗?钓谁不是钓?我王某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在‘某些方面’,可不比那些小白脸差哦!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说着,他另一只空着的手,竟然大胆地向苏婉晴裸露的后背摸去!那油腻、带着烟臭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光滑肌肤的瞬间——

“滚开!”

苏婉晴内心发出绝望的尖叫,屈辱和恶心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胃里翻江倒海。

王贵那肥腻的手指带来的触感,和昨晚“梦”里戴尘那带着薄茧、充满力量和技巧的手指形成了无比强烈的对比!

一个让她恶心到极致,一个……却让她羞耻地战栗、渴望……

大脑一片混乱,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完了……她今天就不该来……她就不该穿成这样……她……

就在她心神俱裂,感觉自己即将被这无边的黑暗和肮脏吞噬的瞬间——

一只骨节分明、干净有力的大手,如同神降般,猛地抓住了王贵那只即将碰到她后背的咸猪手!

“王总,”一个冰冷的、带着慑人压迫感的声音响起,如同利刃般划破了周围嘈杂的空气,“我的女伴,也是你能碰的?”

苏婉晴猛地抬头!

是戴尘!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

依旧是那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仿佛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种强大的、不容侵犯的气场!

他刚才说……“我的女伴”?!

苏婉晴的心脏,在经历了极致的恐惧和屈辱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解救和那句宣告般的称谓,瞬间狂跳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委屈、感激、依赖,甚至……还有一丝窃喜的暖流,瞬间涌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终于……再次见到他了!在她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

戴尘的出现如同利剑,瞬间斩断了王贵那猥琐的企图。

他抓住王贵手腕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让对方吃痛松手,又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引发更大的骚乱。

“王总,”戴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威慑,“祸从口出,手也一样。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的手,否则我不介意帮你管管。”他松开王贵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甚至还带着一丝嫌恶地掸了掸自己的袖口,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王贵又惊又怒,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痛感,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他认得戴尘,知道这是近期风头正劲的青年才俊,背景似乎不简单。

虽然心有不甘,尤其是在苏婉晴这个绝色尤物面前丢了面子,但权衡利弊,他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他怨毒地瞪了戴尘一眼,又贪婪地扫过苏婉晴那暴露的曲线,最终冷哼一声,悻悻地转身挤进了人群。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识趣地散开,目光却依旧在戴尘和苏婉晴之间流转,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危机解除。

苏婉晴惊魂未定,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下意识地就想向身边这个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靠近一步,寻求那怕片刻的庇护和安慰。

她抬起眼,眸中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劫后余生的脆弱,看向戴尘,想说声“谢谢”。

然而,她刚要有所动作,戴尘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几不可察地后退了半步。

仅仅是这半步的距离,却像一道无形的鸿沟,瞬间将两人隔开。

刚才那句宣告般的“我的女伴”,仿佛只是为了喝退王贵的权宜之计,此刻烟消云散。

他脸上那冰冷的、带着慑人怒意的表情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下午在会议室更加明显的、公式化的疏离。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刚才那个挺身而出的男人不是他。

苏婉晴的心,像是刚被捧上云端,又被狠狠地摔了下来,摔得粉碎。那刚刚涌起的暖流瞬间冻结,一股尖锐的刺痛感穿透了她的胸口。

为什么?

他明明救了她……他明明说了她是他的女伴……为什么现在……又变回了这样?

难道……他真的只是在演戏?连刚才的保护,都只是为了维护合作关系的面子?

巨大的失落和恐慌再次攫住了她。

戴尘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平视前方,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苏总,看来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谈事情。我相信,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不会因为这点无聊的小插曲而受到影响。”

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苏婉晴的心里。

他绝口不提刚才的骚扰,不提她的惊吓,甚至连一句象征性的关心都没有。

他只关心合作。

说完,他微微颔首,算是告辞,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

苏婉晴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如果他现在走了,带着这种冷漠的态度,那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她放下的身段,她穿着这身羞耻衣服的意义……就全都白费了!

她和他之间,可能就真的只剩下冰冷的合作关系了!

甚至……连合作都可能保不住!

情急之下,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几乎是扑上去的,颤抖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了戴尘那昂贵西装的衣角!

布料光滑而挺括,带着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和一丝淡淡的体温,透过指尖传来,让她一阵心悸,也让她抓得更紧,仿佛那是她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戴尘的脚步顿住了。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她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苏总,还有事?”他的声音依旧疏离。

“戴总……对不起……我……”苏婉晴仰起脸,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下午……下午是我错了……我不该打翻你的茶……我不该……让你受伤……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她语无伦次地道歉,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到了尘埃里。

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自己抓住他衣角的手指。

那精心修饰过的指甲,此刻用力到泛白。

她,苏婉晴,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为了一个男人……

可是她顾不上了。她只想让他消气,只想让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她,不要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戴尘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审视着她的狼狈和脆弱。

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我接受了,苏总。下午的事,过去了。你可以松手了。”

过去了?接受了?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接受得太轻易,太敷衍!就像是在打发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根本没有真正原谅她!他还是要走!还是要和她划清界限!

“不!”苏婉晴猛地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砸在她胸前裸露的肌肤上,冰凉一片。

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来。

不能放!绝对不能放!

放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公司……她的项目……还有……她那颗刚刚才认清的、不该萌动的心……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道歉没用……示弱没用……他根本不为所动……

除非……除非……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放荡的念头,猛地窜进了她混乱的大脑!

她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想到了里面那套羞耻的黑色蕾丝内衣,想到了早晨那场让她至今想起来还会身体发软的自慰……

或许……只有用更直接的方式……才能留住他?才能……让他看到她的“诚意”?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燥热,羞耻得想要立刻死去!但同时,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却又在怂恿着她!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着,那深邃的沟壑和半露的雪白,在灯光下晃动出诱人的弧度。

黑色蕾斯的存在感愈发强烈,紧贴着她敏感的肌肤,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和……她可以利用的“武器”。

她豁出去了!

苏婉晴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戴尘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

她咬着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微微向前倾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让她心安又心慌的古龙水味,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带出的温热气流。

她的身体几乎要贴上他的手臂,晚礼服光滑的丝绸摩擦着他西装的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个姿态,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充满了暧昧和……引诱。

她看到戴尘的眼神微微一变,似乎闪过一丝诧异。

就是现在!

苏婉晴鼓足勇气,声音因为紧张和羞耻而颤抖得不成样子,却又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黏腻的、极具暗示性的语调,轻轻地、几乎是呵气般地说道:

“戴总……刚才……刚才被那个人推搡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弄湿了点衣服……”

她一边说,一边微微低下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自己胸前那片引人遐想的区域,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泪痕和被王贵抓出的红印,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这里人多眼杂……我……我车上刚好带了备用的衣服……你……你能不能……陪我去车上……换一下?”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弄湿了衣服”……湿在哪里?怎么湿的?是香槟?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

“陪我去车上换”……孤男寡女,在封闭的、昏暗的车厢里……换衣服?

这其中的暗示,已经露骨到不能再露骨!

说完这句话,苏婉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烫得吓人!

心脏更是狂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炸开!

她不敢去看戴尘的反应,只能死死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像两只受惊的蝴蝶。

她在赌!赌戴尘对她并非全无兴趣!赌他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赌他……会接受这个赤裸裸的邀请!

如果他拒绝……如果他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她……那她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周围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她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以及戴尘那平稳的、仿佛带着某种审视意味的呼吸声。

漫长的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就在苏婉晴几乎要撑不住,想要落荒而逃的时候,头顶传来了戴尘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压抑着什么的沙哑,还有一丝……玩味?

“哦?是吗?”他顿了顿,那停顿的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着苏婉晴的神经。

然后,他用一种带着些微惊讶,又似乎觉得理所当然的语气,缓缓说道:“既然苏总衣服湿了,那确实不太方便。好吧,我陪你去。”

成了!

他答应了!

苏婉晴猛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让她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巨大的狂喜混合着无边的羞耻,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成功了!她用这种……近乎不知廉耻的方式……留住了他!

可是……接下来呢?

去车上……换衣服……

她真的要……

在周围人或好奇或暧昧的目光注视下,戴尘率先迈开了脚步,走向宴会厅的出口。

他没有牵她的手,甚至没有扶她一下,只是保持着一个礼貌却又清晰的、不容靠近的距离,走在她的侧前方,像是在引领,又像是在刻意拉开身位。

苏婉晴的心脏还在狂跳,脸上烫得厉害,刚才孤注一掷说出的那句话,此刻像烙印一样反复灼烧着她的理智和羞耻心。

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跟上了戴尘的脚步,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的声音却仿佛擂鼓般敲打在她的耳膜上。

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又像踏在刀尖。

腿是软的。

从脚踝到大腿根,都弥漫着一种虚脱般的无力感。

刚才的惊吓、屈辱,以及此刻巨大的羞耻和孤注一掷后的茫然,让她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晚礼服高开叉的设计,让她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丝绸布料拂过大腿肌肤的滑腻触感,以及……那几乎要暴露到腿根的危险。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试图走得更稳重些,但这反而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此刻身体的敏感和……那件黑色蕾丝丁字裤的存在。

细细的带子深深嵌在臀缝里,随着她的走动,不断摩擦着那娇嫩的沟壑。

而前方那片小小的、被蕾丝覆盖的神秘三角地带,因为刚才的情绪剧烈波动和此刻无边的羞耻与紧张,正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的湿滑液体。

那黏腻的、温热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蕾丝,清晰地传递到她的大腿内侧肌肤上,让她几乎要站立不稳。

湿了……是真的湿了……

但绝不是她刚才对戴尘暗示的那种“湿”!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他一定知道……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他答应陪她去换衣服,是不是……是不是就默认了她是一个可以用身体来换取利益、挽回错误的放荡女人?

这个想法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戴尘的背影,只能死死盯着地面,看着自己穿着肤色丝袜的双脚,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未知的、让她恐惧又隐秘期待的“目的地”。

走廊里的灯光比宴会厅柔和一些,但依旧能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狼狈。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脖颈,甚至连胸前裸露的肌肤都在发烫。

那半罩杯的蕾丝文胸紧紧箍着她饱满的乳房,钢圈硌得她有些生疼,而顶端的两点茱萸,早已因为持续的刺激和紧张而硬挺着,顶着薄薄的蕾丝和丝绸,轮廓清晰可见。

她甚至觉得,连那细小的水钻装饰,都在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颤动。

“苏总,”戴尘的声音忽然在前方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他停在电梯前,按下了下行按钮,然后转过身,目光平淡地落在她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胸前那片引人遐思的区域,以及……那上面残留的、已经半干的泪痕和被王贵抓出的红印上。

“看你脸色不太好,刚才……是真的吓到了?”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随口的询问。

苏婉晴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遮挡胸前,却又觉得这个动作欲盖弥彰,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有……有一点……”

“嗯,”戴尘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目光又转向她那件高开叉的裙摆,视线仿佛在她若隐若现的长腿上停留了一瞬,“不过,苏总今晚这身……确实很引人注目。难怪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穿着暴露,自找麻烦?

苏婉晴的心又沉了下去。他一定是在怪她……怪她穿成这样,给他也带来了麻烦……

她咬着下唇,指尖用力掐着手包,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叮——”电梯到了。

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戴尘率先走了进去,按住开门键,示意她进来。

苏婉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迈步走进了狭小的电梯轿厢。

电梯门缓缓合拢,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馥郁的香水味,和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以及……一种无声的、却几乎要爆炸的暧昧和紧张。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戴尘平稳的呼吸声。

她不敢看他,只能盯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壁,看着里面映照出的、自己那副狼狈又诱人的模样,还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个模糊而挺拔的身影。

他也在看着镜子吗?

他看到她了吗?

看到她脸上未褪的红晕,看到她眼中未散的惊惶,看到她胸前那暴露的春光,还有……她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双腿?

“说起来,”戴尘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仿佛直接敲打在她的鼓膜上,“苏总刚才说……衣服湿了?”

来了!他果然还是要提起这个!

苏婉晴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都停滞了。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燃烧起来,连带着耳根都在发烧。

“是……是的……”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发颤。

“哦?”戴尘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他向前走了一小步,距离她更近了。

苏婉晴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是哪里湿了?需要我帮忙看看吗?万一……处理不当,留下印记就不好了。毕竟,苏总这件礼服,看起来价值不菲。”

他的话语,像羽毛一样轻轻撩拨着她的神经,又像带着倒钩的鞭子,抽打着她的羞耻心!

帮忙看看?怎么看?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在调戏她!他在看她的笑话!

苏婉晴羞愤欲绝,恨不得立刻从这个电梯里消失!她猛地转过身,想要呵斥他,想要让他停止这种轻佻的、侮辱性的试探!

但当她对上戴尘那双深邃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时,所有的怒火和反抗,都瞬间熄灭了。

他的眼神里,没有她想象中的鄙夷和嘲讽,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的、仿佛压抑着某种汹涌情绪的……热度?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温度,烫得她心慌意乱,也让她……双腿发软。

“不……不用了……”她狼狈地别开视线,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自己可以……”

“是吗?”戴尘轻轻笑了笑,那笑声低沉悦耳,却让苏婉晴更加不安,“好吧。不过,在车上换衣服,确实不太方便。苏总……需要帮忙吗?比如,帮你拉一下拉链?”

拉链……

她礼服的拉链在后背……如果他帮她拉……那他的手指……就会碰到她的……

苏婉晴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轰鸣声!

“叮——”

就在这时,电梯到达了地下停车场,门缓缓打开,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暧昧。

冷冽的、带着汽油味的空气涌了进来,让苏婉晴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用!”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电梯,脚步踉跄,高跟鞋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敲击出清脆而慌乱的回响。

戴尘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婉晴凭着记忆,跌跌撞撞地找到了自己的车。

她慌乱地按下解锁键,拉开车门,几乎是把自己摔进了驾驶座后面的空间里。

她现在只想快点换掉这身让她羞耻又惹麻烦的衣服!

她从放在后座的备用衣物袋里,拿出了一件相对保守的、米白色的连衣裙。还好……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带了备用的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呼吸。车窗外,戴尘的身影正缓缓靠近。

没时间了!必须快点换!

她颤抖着手,摸索到后背那冰凉的隐形拉链头。

就在她刚刚将拉链向下拉开一小段,露出了背后一小片光滑白皙的肌肤和黑色蕾丝文胸的搭扣时——

“咔哒。”

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了。

戴尘弯腰,坐了进来。

“呀!”

苏婉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像是受惊的小鹿,猛地回过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拉开了一小段拉链的后背。

光滑的真丝布料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凉的金属拉链头,以及暴露在空气中、仅仅被一层薄薄蕾丝覆盖的肌肤。

她的脸颊瞬间血色尽失,又在下一秒因为极致的羞耻和恐慌而涨得通红,连脖颈和胸前裸露的肌肤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

心脏疯狂地擂动着,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

“你……你怎么进来了?!请你出去!”她的声音因为惊慌而拔高,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色厉内荏。

她试图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恐惧和无措,但那双水汽氤氲、写满惊惶的眸子却彻底出卖了她。

戴尘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姿态闲适,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车。

他完全无视了苏婉晴的惊慌失措和驱逐令,英俊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越过她徒劳遮掩的手臂,牢牢地锁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那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泛着莹润的光泽。

黑色的蕾丝文胸搭扣清晰可见,细致的钩扣严谨地锁合着,却反而更添了几分禁忌的诱惑。

拉链只拉开了一小截,更像是某种未完成的邀请,引人遐想那裙摆之下、蕾丝之内,究竟是何等旖旎风光。

他的视线是如此专注,如此具有侵略性,仿佛能穿透那薄薄的蕾丝,直接烙印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苏婉晴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审视之下,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目光的“抚摸”下羞耻地颤栗、发烫。

“苏总,”戴尘终于开口,声音平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还不开始换吗?宴会厅那边,估计快散场了。”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却让苏婉晴的心脏骤然一紧!

他在催促她!在她几乎半裸的情况下,当着他的面,继续换衣服!

“我……”苏婉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干涩发紧。

羞耻、愤怒、恐惧……种种情绪在她胸腔里激烈冲撞,让她头晕目眩。

“我在这里看着,”戴尘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窘迫和抗拒,继续用那种平淡却极具压迫感的语气说道,“毕竟停车场不太安全,刚才王总那样的……难保没有第二个。苏总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和我说。比如……够不到拉链?”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捂在背后的手。

这哪里是关心!这分明是威胁!是逼迫!

他用“安全”作为借口,堂而皇之地留在这里,监视她换衣服!甚至……还用那种暧昧的、暗示性的话语来调戏她!

苏婉晴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羞耻而剧烈颤抖起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无法让她从这种被掌控、被羞辱的境地中清醒过来。

反抗?怎么反抗?

大喊大叫?只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和更难堪的境地。

推他出去?她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更没有那个胆量。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只会让那无形的丝线缠得更紧。

戴尘那平静的眼神,就像是蜘蛛冰冷的眼睛,牢牢地锁定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恐惧和绝望将自己吞噬。

放弃吧……

一个颓然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尊严可言?从她主动发出那个羞耻的邀请开始,她就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任人宰割的位置上。

也许……这就是她该付出的代价?为了挽回他,为了保住合作,甚至……为了满足自己心底那点不可告人的、连她自己都唾弃的隐秘渴望?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苏婉晴终于缓缓地、僵硬地放下了捂在背后的手。

这个动作,无异于一种无声的投降。

她认命了。

她认命地接受了这个男人在她最私密、最狼狈的时刻,留在她身边,像一个审判者,又像一个即将行刑的刽子手,冷眼旁观着她的羞耻和不堪。

她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极其僵硬。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酷刑。

她不敢去看戴尘,只能死死地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上。

颤抖的指尖,再次摸索到后背的拉链。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死一般,用力将拉链向下一拉到底!

“嘶啦——”

拉链滑开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异常清晰刺耳。

随着拉链的彻底敞开,黑色的真丝晚礼服松垮下来,大半个光滑细腻的美背,以及被黑色蕾丝包裹着的玲珑曲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戴尘的视线之中!

甚至连那黑色丁字裤勒入臀缝的细带边缘,也随着衣物的松开而若隐若现!

苏婉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脸上烫得能煎熟鸡蛋!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戴尘那毫不掩饰的、带着滚烫温度的目光,像烙铁一样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反复逡巡、舔舐!

她慌乱地抓住礼服的前襟,想要尽快把它脱下来,换上那件相对保守的米色连衣裙。

但她的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笨拙不堪,连带着身体都在微微发抖,越是着急,越是手忙脚乱。

礼服的肩带滑落下来,挂在她圆润的肩头,欲落不落。

胸前那被半罩杯文胸挤压出的、惊心动魄的深邃沟壑,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两团饱满的雪白几乎要从蕾丝边缘跳脱出来!

顶端的茱萸早已硬挺如石,隔着薄薄的蕾丝,清晰地顶出两点诱人的嫣红!

羞耻感如同惊涛骇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大腿根部那片隐秘的花园,因为这极致的羞耻和被窥视的刺激,正不受控制地变得更加泥泞湿滑!

那黏腻的感觉让她坐立难安,仿佛身下垫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苏总,”戴尘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声音里,似乎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动作快一点。还是说……需要帮忙?”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穿着超薄肤色丝袜、曲线毕露的长腿上。

那丝袜紧紧包裹着她匀称的小腿和丰润的大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将她腿部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

苏婉晴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遮掩那片让她羞耻的区域。

“我看……这丝袜似乎也有些褶皱了,”戴尘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大概是刚才被王总推搡的时候弄乱的?这样穿着……恐怕不太雅观。要不要……也一起换掉?”

换丝袜?!

苏婉晴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他竟然连这个都要管?!

脱掉礼服已经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现在还要她当着他的面,脱掉丝袜?!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要在他面前,只穿着那套羞耻的黑色蕾丝内衣?!

不!绝对不行!

“不用了!”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我自己可以!”

“是吗?”戴尘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不再坐在副驾驶,而是……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苏婉晴惊恐地看着他!他想干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戴尘已经弯腰,钻进了后排狭窄的空间!

他高大的身躯瞬间挤满了后座剩余的空间,将苏婉晴完全挤压在了角落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混合着古龙水和淡淡烟草味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能感觉到他西装布料摩擦着她裸露手臂肌肤时带来的粗糙触感!

“你……你要干什么?!”苏婉晴彻底慌了,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她下意识地向车门角落里缩去,试图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但狭小的空间让她退无可退!

戴尘没有回答她,只是低下头,目光落在了她蜷缩起来的、穿着丝袜的脚踝上。

然后,他伸出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包裹在肤色丝袜里的脚踝!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丝袜,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脚踝骨!

那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了苏婉晴的全身!

让她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

“苏总,”戴尘抬起眼,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惊恐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丝袜……要我帮你脱吗?”

苏婉晴惊恐地瞪大双眼,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像一只被钉在砧板上的鱼,除了徒劳地颤抖,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戴尘那低沉的、带着磁性的问句,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回响:“这丝袜……要我帮你脱吗?”

帮?这哪里是帮!这分明是侵犯!是羞辱!

她想摇头,想尖叫,想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

可是,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沉重得不听使唤。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他握着她脚踝的手,是那么的滚烫,那么的有力,那温度透过薄薄的肤色丝袜,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融化!

戴尘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或反应的时间。

他甚至没有等待她的回答。

就在苏婉晴的理智和本能激烈交战,身体因为恐惧和羞耻而僵硬颤抖的时候,他握着她脚踝的手指,动了。

那修长的、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那层光滑细腻的、几乎透明的肤色丝袜,开始缓缓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和探索意味,顺着她纤细的小腿曲线,向上抚摸!

“嘶……”苏婉晴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那触感……太清晰了!太……刺激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尼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的纹路,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感觉到他每一次按压带来的、深入骨髓的酥麻和战栗!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弄般的耐心。

他的手指像灵活的蛇,缠绕着她的小腿肚,感受着那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肉线条。

丝袜被他的手指带动,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肌肤,将他指尖的每一个动作都无限放大,传递到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末梢!

“苏总,”戴尘的手指依旧在她的小腿上流连、打转,甚至用指尖轻轻搔刮着她腿弯那敏感的肌肤,而他的声音,却依旧保持着那种平稳的、带着一丝戏谑的语调,再次在她耳边响起,“你还没告诉我,需不需要……帮忙呢?”

他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的耳廓上,让她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脖子,耳根瞬间红得滴血。

语言和行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他嘴上问着“需不需要”,手上的动作却充满了不容拒绝的侵占意味!

他在逼她!用这种方式,逼她亲口承认自己的无助!逼她亲口说出那些羞耻的、代表着彻底臣服的话语!

苏婉晴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一片空白。

嗡嗡作响。

他的手指还在向上……滑过了她圆润的膝盖骨,来到了她的大腿……

大腿内侧的肌肤是何等敏感!

即使隔着一层丝袜,那若有若无的、带着暗示性的摩擦,也让她的小腹深处猛地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让她惊恐万状的燥热!

那是什么感觉?

是羞耻?是恐惧?还是……

不!不可能!

她怎么能……怎么能对这种侵犯……产生反应?!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唤回一丝清明,但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失控。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两颗早已硬挺的蓓蕾在蕾丝的摩擦下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而下方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园,此刻更是如同决堤般,汹涌地分泌出更多黏腻的、带着羞耻气息的爱液,将那片小小的黑色蕾丝彻底浸透,甚至……连带着大腿根部的丝袜都变得有些湿滑……

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她的尊严、她的底线……全都不堪一击!

戴尘的手指已经来到了她大腿的中段,距离那神秘的、湿热的源头越来越近。

他甚至用拇指的指腹,在她大腿内侧最柔软、最敏感的那块区域,轻轻地、缓慢地画着圈。

每一个圈,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划过!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压抑的呜咽!

“嗯?”戴尘停下了画圈的动作,手指的温度却依旧烙印在那里,他微微低下头,靠近她的脸颊,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声音问道,“苏总……想清楚了吗?这丝袜……到底要不要我……帮你脱?”

他的目光,深邃而灼热,牢牢地锁着她失焦的、水汽朦胧的眼睛。

三秒……还是四秒……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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