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不理解。
前一秒,她还在“万物之母”盖亚的神殿前,为即将到来的“新绿祈福”仪式做着最后的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圣殿花园里“月见花”的甜香,混杂着古老石材在午后阳光下散发的温暖气息。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晨露圣水”的冰凉触感,身上那件由神殿祭司亲手纺织的亚麻白袍,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肌肤,每一寸都无比熟悉。
她的世界,是由鸟鸣、花香、祷文和风拂过森林的沙沙声构成的。
下一秒,世界崩溃了。
不是渐变的崩塌,而是像一块完美的宝石被神祇的怒火瞬间击成齑粉。
首先是声音的暴力。
一种无法形容的,持续不断的轰鸣、尖啸和咆哮,仿佛有一千条金属巨龙在她耳边同时嘶吼。
这声音拥有物理性的力量,粗暴地贯穿她的耳膜,撞击她的头骨,让她引以为傲的、能分辨出百米外风中每一片树叶颤动的敏锐听觉,彻底沦为一片混沌的痛苦之海。
紧接着是光与影的酷刑。
原本柔和的阳光被无数闪烁、刺眼的强光取代,它们从一些她无法理解的、光滑得像黑曜石一样的巨大石板上反射出来,晃得她睁不开眼。
而那些投下阴影的东西,更是超出了她最狂野的想象。它们不是山,却比她见过的任何山峰都要高耸、都要陡峭。
它们是笔直的、由玻璃和钢铁构成的怪物,尖锐地刺向天空,仿佛要将苍穹撕裂。
天空不再是纯净的蔚蓝,而是一种混杂着灰与白的、病态的颜色。
然后是气味。
不再有花香和泥土的芬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灼热金属、不明燃料的刺鼻气味,还有无数陌生人类身体混杂在一起的、带着汗水与尘埃的、让她窒息的浊气。
莉娜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紧闭着双眼,但这一切感官上的折磨依旧穿透了她薄弱的防御,涌入她的大脑。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和过载而剧烈颤抖。
她那身圣洁的亚麻白袍,此刻沾染上了她从未见过的灰黑色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她裸露的脚踩在一种冰冷坚硬的、被切割得无比平整的石板上,而不是柔软的草地或泥土。
她像一个被从深海瞬间抛上陆地的生物,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着环境的剧变所带来的剧痛。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神殿呢?
森林呢?
盖亚的庇护呢?
难道是邪神打碎了世界的屏障,将她掳掠到了某个可怖的炼狱位面?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眼缝中涌出,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划出两道狼狈的痕迹。
她是个神殿的侍女,一个在单纯和信仰中长大的少女。
她的知识体系里,最强大的力量是神明,最邪恶的存在是魔物。而眼前的这一切,超越了所有神话和传说的范畴。
这是一种冰冷的、无机质的、充满了秩序和疯狂的恐怖。
她能感觉到无数“视线”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
那些在这个炼狱中行走的生物,他们的衣着千奇百怪,步伐匆匆,脸上带着她无法解读的冷漠、好奇或警惕的表情。
他们口中发出的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音节短促、古怪,像石子在铁锅里碰撞。
孤独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的心脏。她张开嘴,想呼唤导师的名字,想念诵盖亚的祷文,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呜咽。
她,莉娜,一个来自艾瑞亚世界的普通女孩,被一个无法理解的力量,抛弃在了这个名为“上海陆家嘴中心绿地”的、比任何地狱都更具体的异世界奇点之上。
林哲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首先,早上为了赶一篇关于“宋代城市商业形态”的论文,他通宵没睡,结果交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引用的一段关键史料版本有误,被导师在微信上不咸不淡地敲打了几句,勒令他重改。
然后,下午去兼职的咖啡店,因为精神恍惚,打翻了一杯滚烫的美式,不仅烫到了自己的手背,还洒了客人一身。
虽然客人没怎么追究,但店长那张“这个月奖金别想了”的臭脸,还是让他郁闷了一整个下午。
现在是傍晚六点,夕阳正将最后的余晖涂抹在黄浦江对岸的万国建筑博览群上。
林哲背着双肩包,身心俱疲地走在陆家嘴的环形天桥上,准备坐地铁回他在浦东租的老破小。
他学的是历史,一个在这个金融中心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专业。
周围的男男女女,个个西装革履,步履如风,谈论着他听不懂的股票、基金和IPO,每个人都像是上紧了发条的机器,精准而高效地奔向自己的前程。
而他,林哲,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个在历史故纸堆里寻找慰藉的“失败者”。
他看看天桥下那片寸土寸金的中心绿地,那些精心修剪的草坪和树木,像是沙漠中的一小块绿洲,被周围的摩天大楼森林冷酷地包围着。
他叹了口气,决定下去走走,吹吹风,驱散一下一天的晦气。
就在他沿着绿地的石子路漫无目的地晃悠时,他看到了她。
起初,他以为是个Cosplayer。
毕竟在上海,这并不稀奇。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没有哪个Cosplayer会如此“入戏”。
她蜷缩在一棵香樟树下,远离主路的一片草坪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式样古朴的白色长袍,看起来像是某种粗纺的亚真丝或亚麻,但料子极好,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长袍的款式很简单,没有任何现代服饰的剪裁特征,只是用一根腰带松松地束着。
但吸引他目光的,不是衣服,而是她整个人所散发出的那种极致的违和感和脆弱感。
她赤着双脚,那双脚小巧而白皙,此刻却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脚趾因为紧张而蜷缩着。
她的脸埋在双臂之间,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几乎遮住了她的整个上半身。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林哲似乎也能感觉到。
他鬼使神使地走近了一些。他看到她裸露的脚踝纤细而优美,但皮肤上却有几道被划破的细小血痕。
这个女孩,看起来不像是来拍照的,更像是……遇难了。
林-哲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他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不然也不会选择历史这种“无用”的专业。
他犹豫了一下,从双肩包里拿出一瓶还没开封的农夫山泉,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个……同学?”
他试探着开口,声音放得很轻,“你没事吧?”
女孩的身体猛地一僵,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了被泪水和灰尘弄得一塌糊涂的脸。
当林哲看清她面容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那是一张怎样惊心动魄的脸。
尽管狼狈,却无法掩盖其绝色的底子。
她的五官精致得不似真人,带着一种古典油画中圣女般的气质。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因为哭泣而泛着惹人怜爱的红晕。
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无比的、带着一点淡淡水汽的浅褐色眼眸,此刻正因为恐惧和迷茫而睁得很大。
那眼神,纯净得像未经人事的小鹿,里面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全然不解和畏惧。
林哲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再次将手里的水递过去一些,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或者……遇到什么麻烦了?”
女孩显然听不懂他的话。她只是惊恐地看着他,身体向后缩了缩,眼神里的戒备和无助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嘴唇翕动着,吐出了一串林哲从未听过的音节。
那是一种非常优美的语言,发音圆润,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感,仿佛在歌唱。
林哲愣住了。这不是英语,不是日语韩语,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欧洲语言。
这是什么情况?外国人?可哪个国家的语言是这样的?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无法沟通。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手里的水,然后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这个简单的肢体语言,女孩似乎看懂了。
她犹豫地看了看水瓶,又看了看林哲,眼神中的戒备稍稍松动了一些。她的喉咙似乎干得厉害,嘴唇已经有些起皮了。
林哲拧开瓶盖,把水瓶放在了离她不远的草地上,然后自己向后退了两步,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这个举动似乎赢得了她的一点信任。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拿起水瓶,先是好奇地研究了一下那个塑料瓶身,然后才学着林哲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清凉的水滑过她干渴的喉咙,让她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就在她喝水的时候,她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那件宽大的白袍也因为她前倾的动作而向下滑落了一些,露出了胸前惊人的曲线。
林哲的目光只是无意中扫过,却瞬间被定住了。
那绝不是普通女孩会拥有的规模。
即使是在最夸张的动漫或者游戏里,也很少有如此震撼的视觉冲击力。
宽大的袍子根本无法掩饰那两团饱满而丰腴的雪白。
它们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形成一道深邃而诱人的沟壑,仿佛蕴含着生命最原始的、最丰饶的魔力。
因为袍子的面料很薄,他甚至能隐约看到顶端那两点因为紧张和微凉的空气而微微凸起的轮廓。
林哲感觉自己的脸颊“轰”地一下就热了。
他赶紧移开视线,心里一边骂自己禽兽,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作为一个二十一岁的、血气方刚的正常男性,他当然看过各种影片,也对女性的身体有过无数幻想。
但当这样一个“幻想”级别的存在,如此真实又如此脆弱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感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慌乱。
女孩喝完水,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站了起来。
而当她站起来的瞬间,林哲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作“天赐的尤物”。
她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
白色的长袍堪堪遮到她的小腿,露出一截光洁优美的小腿线条。
那根简单的腰带束在她的腰间,勾勒出了一道细得惊人的腰线。
而与这纤腰形成极致对比的,是她那被长袍包裹着的,圆润、挺翘、饱满得不可思议的臀部。
那是一种超越了单纯“大”的范畴的形态,充满了力量感和肉感的曲线,从腰际以一种完美的弧度向外延伸,将亚麻长袍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轮廓。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背影,都会忍不住想象那布料之下隐藏着何等惊人的丰腴与弹性。
这是一个纯粹为了“孕育”和“丰饶”而生的身体。
她的胸,她的臀,都展现出一种原始而野性的生命力,与她那张圣洁、纯真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几乎是矛盾的对比。
这种矛盾,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林哲的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空白的。
他忘记了论文,忘记了兼职,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的眼前,只有一个从天而降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与色欲的化身。
天色越来越暗,周围的写字楼亮起了灯火,将这片小小的绿地映照得光怪陆离。
女孩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的恐惧再次浮现。
她下意识地向林哲身边靠了靠,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可怕的世界里,只有这个递给她一瓶水的年轻男人,是她唯一接触过的、能感受到一丝善意的存在。
林哲回过神来,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里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
报警?送去救助站?他想过。但她语言不通,身份不明,而且……她太美了,美得像一件稀世珍宝。
林哲有一种荒谬的直觉,如果把她交给那些按程序办事的机构,她可能会遇到比流落街头更可怕的事情。
他无法想象她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倒映出派出所冰冷的墙壁和公式化的盘问会是怎样的情景。
一种混合着同情、怜惜、好奇,以及一丝无法启齿的、源自男性本能的占有欲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翻腾。
他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方,然后做了一个“走路”和“回家”的动作。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他只是想表达:
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莉娜看着他。
她从这个年轻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有担忧,有关切,还有一种她不太明白的、带着温度的火焰。
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看到恶意。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这丝善意就是她唯一的浮木。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在那片由摩天大楼组成的钢铁森林的注视下,她朝着林哲,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哲租的房子在离陆家嘴三站地铁之外的一个老旧小区里。
那是典型的九十年代老公房,没有电梯,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但胜在租金便宜。
当林哲用钥匙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防盗门时,他心里前所未有地感到一阵局促和尴尬。
他的“家”,其实只是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一室户。
进门就是客厅,放着一张小餐桌和两把椅子,旁边是一个塞满了书的书架。再往里,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
卫生间和厨房小得可怜,仅容一人转身。
整个房间充满了单身男青年生活的气息——有点乱,但还算干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书卷气和洗衣粉的味道。
在莉娜踏入这个房间的瞬间,巨大的反差感让她有些眩晕。
外面那个世界,是宏伟、冰冷、喧嚣、充满压迫感的。
而这个小小的空间,虽然拥挤、陈旧,却有一种……“人”的气息。
这里很安静,光线是柔和的暖黄色,桌上乱放的书本,椅背上搭着的衣服,都带着属于那个叫林哲的男人的、独特的生活痕迹。
这种气息让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心。
林哲窘迫地挠了挠头,用手指了指屋里唯一的椅子,“那个……你先坐。”
莉娜似懂非懂地坐下,姿态依然很拘谨。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洞穴”,目光从墙上剥落的墙皮,到书架上那些她不认识的方块字,再到桌上那台黑色的、会发光的板子(笔记本电脑)。
林哲看着她那双沾满灰尘的脚,心里一阵不忍。
他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然后做了个冲洗的动作。
“要不……你先洗个澡?”
他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太有歧义了。
果然,莉娜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林哲只好硬着头皮,把她领到狭小的卫生间门口。
他打开灯,指着那个淋浴花洒,打开水龙头,演示给莉娜看冷水和热水的开关。
温热的水流哗哗地冲刷着他自己的手背,他感觉自己的脸比水还烫。
“Hot…cold…”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飙这句英语,反正她也听不懂。
他指着花洒,又指了指莉娜的身体,然后退了出来,并贴心地关上了门。他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心跳得像打鼓。
卫生间里,莉娜好奇地研究着这个神奇的装置。她学着林哲的样子,转动了那个红色的开关。
很快,一股温暖的水流从那个莲蓬头一样的金属物里喷洒而出。她惊讶地伸出手,感受着那恒定的、温暖的水流。
在她的世界,洗澡要么是在冰凉的河水里,要么是用木桶和水瓢,这种体验是前所未有的。
她褪下了身上那件已经脏污不堪的亚麻长袍。
当衣物从她身上滑落,她那具被神祇精心雕琢的、丰腴而充满生命力的胴体,便完全展现在了这个小小的、贴着白色瓷砖的空间里。
水雾很快弥漫开来。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肌肤,洗去了一天的灰尘和恐惧。
水珠顺着她饱满的胸脯滚落,划过平坦的小腹,没入神秘的幽谷。
它们流过她挺翘的臀峰,沿着修长的大腿内侧滑下。这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和放松。她闭上眼睛,几乎要呻吟出声。
而在门外,林哲能听到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但这水声,却像一根羽毛,在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不断撩拨。
他能想象,就在这一墙之隔的地方,一个怎样惊心动魄的尤物正在褪去所有遮掩,将她最原始、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水雾之中。
他甚至能想象出水珠是如何在她那雪白的山峰和峡谷间流淌,如何勾勒出那惊人的臀线。
他的身体起了最诚实的反应。
一种混合着欲望和罪恶感的热流在他下腹部涌动。
他赶紧跑回客厅,拿起桌上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胡乱翻看着,试图用那些枯燥的文字来冷却自己沸腾的思绪。
“冷静,林哲,冷静!”他对自己说,“你是在做一件好事,你是在帮助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孩,别像个发情的畜生!”
但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扇紧闭的卫生间门。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水声停了。林哲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才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他没有干净的女士衣物给她穿!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林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门开了。莉娜走了出来。
林哲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没有穿任何东西。或者说,她只是用那块小小的、林哲用来擦脸的毛巾,勉强遮住了身前的关键部位。
但那毛巾的尺寸,对于她那宏伟的胸围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大半个雪白饱满的球体都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刚刚沐浴过的肌肤,白里透红,像雨后的玉兰花瓣,散发着湿润的水汽和淡淡的、属于她身体本身的、糅合了林-哲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香味的奇特芬芳。
水珠还挂在她的发梢,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下,没入那深邃的事业线。
她的目光纯净而无辜,带着一丝求助的意味,看着林哲,似乎在问他:
“我该穿什么?”
她完全没有现代女性那种在异性面前裸露身体的羞耻感。
在她的世界里,身体或许只是盖亚赐予的、最自然的形态,并没有被赋予太多额外的、关于“性”的含义。
但对于林哲来说,这幅画面,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限制级影片都要刺激。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部和下半身。他感觉自己的鼻腔里有一股热流似乎要涌出。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那个……衣服……衣服……”
林哲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慌乱地冲到自己的衣柜前,拉开柜门,胡乱地翻找着。
他找了一件自己最大号的纯棉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他的手都在颤抖。
他不敢直视她那近乎赤裸的身体,低着头,把衣服递了过去。莉娜接了过来,好奇地研究了一下这两件对她来说奇形怪状的“布料”。
她学着林哲的样子,笨拙地将T恤套在了头上。宽大的T恤穿在她身上,就像一条堪堪过臀的迷你裙。
胸前的布料被她那惊人的上围高高撑起,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而T恤的下摆则松松垮垮地垂下,刚好遮到她大腿的根部。
接着,她拿起了那条运动短裤,尝试着穿上。
她将一条腿伸了进去,然后是另一条。
但当她试图将短裤的腰身拉过她那丰腴饱满的臀部时,问题出现了。
短裤……卡住了。
它被她那超越了常人想象的、充满肉感与弹性的浑圆臀部牢牢地卡在了半途。
松紧带的布料紧紧地绷着,非但没能包裹住,反而更加凸显出她臀峰那挺翘、饱满得惊心动魄的曲线。
无论她怎么拉扯,短裤都无法再往上移动分毫。
莉娜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她低头看了看卡在自己臀间的短裤,又抬头看向林哲,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仿佛在说:
“这个坏掉了。”
林哲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煮熟的虾子。
他目睹了这充满了视觉冲击力的一幕,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
他的一条普通运动短裤,竟然被她的身材彻底“拒绝”了。
这个事实让他对她身体的“犯规”程度,有了一个更加具体、更加令人心悸的认知。
莉娜似乎很快就对这件“不听话”的衣物失去了耐心。她干脆地将那条可怜的短裤从腿上褪了下来,随手丢在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她就那样,只穿着一件下摆将将遮住臀瓣最下缘的宽大T恤,坦然地站在他面前,仿佛这才是最正常的穿着。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正处于一种光溜溜的、几近真空的状态。
她更没有意识到,因为T恤的长度是如此的勉强,只要她稍微弯腰或是做出大一点的动作,那被遮盖的、神秘而丰腴的风景就会彻底暴露出来。
她臀部下方那两道浑圆、优美的弧线,以及大腿根部若隐若现的阴影,在此刻的灯光下,构成了一种远比直接裸露更加惊心动魄的诱惑。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温度在急剧升高。
暧昧和尴尬被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危险的张力所取代。林哲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滚烫。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要如何与一个下半身近乎赤裸的、行走的美神共处一室。
为了打破这该死的沉默,林哲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做了个吃饭的动作。
“饿……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他逃也似的钻进了厨房。他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和几包泡面。他决定煮两碗鸡蛋面,这是他唯一拿手的“大餐”。
在厨房里,听着外面客厅里莉娜轻微的走动声,林-哲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从他把她带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平静的、有点枯燥的大学生活,就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他偷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迹”,并把她藏在了自己这个小小的、凡俗的巢穴里。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如何沟通?如何让她适应这个世界?如何向外界解释她的存在?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当他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出厨房,看到莉娜正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用手指戳着他书桌上的台灯开关,看着灯的一明一暗,脸上露出孩子般新奇的表情时——因为坐下的动作,T恤的后摆被压在她丰腴的臀下,导致T恤的下沿向上收缩,几乎将她那浑圆臀瓣的下半部分完全暴露了出来,但他看到的,只有她脸上那份纯粹的好奇——林哲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冲动。
他想保护她。保护她眼里的这份纯真。
同时,一个更加黑暗、更加自私的念头,也像藤蔓一样,从他欲望的土壤深处,不可抑制地滋生出来。
——把她留下来。让她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他将一碗面放在莉娜面前,递给她一双筷子。莉娜看着那两根小木棍,又一次陷入了迷茫。林哲只好耐心地教她如何使用。
当莉娜笨拙地夹起第一口面条,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时,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种咸香、温暖、美味的食物,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她吃得很快,像一只饿坏了的小动物,嘴角都沾上了汤汁。
林哲看着她,笑了。他拿起纸巾,很自然地伸出手,帮她擦掉了嘴角的汤汁。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她柔软的嘴唇。
那一刻,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时间仿佛变慢了。房间里只有老旧冰箱发出的轻微嗡鸣。灯光下,尘埃在缓慢飞舞。
莉娜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哲,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他眼神里那团越来越炽热的火焰。
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混杂着书卷气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她的心跳,第一次因为一个异性,而微微加速。
林哲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微微张开的、沾着水汽的红唇,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他收回手,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面,但眼睛的余光却一刻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她还在专心致志地和碗里的面条作斗争,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男人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这是在做梦吗?林哲的大脑反复地问着自己。
一定是在做梦。
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
一个普通的、倒霉的下午,在陆家嘴的中心绿地,竟然能让他这么走运,捡回一个如此……如此不属于凡间的绝色美女?
这比买彩票中头奖的概率还要低上无数倍。
他的思绪不可抑制地闪回到十几分钟前,那副让他浑身血液都几乎沸腾的画面。
刚刚那个光屁股的景象……真是完美到极致啊!
当她费力地想要把那条对于她来说过于“娇小”的运动短裤提上去时,那被紧紧绷住、继而又彻底解放的浑圆臀瓣,在他脑海中被反复慢放。
那两团肉感十足的、挺翘的、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的丰臀,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充满了惊人的弹性质感。
而当她放弃挣扎,就那样光着下半身坦然地站着时,林哲发誓,他看到了他这辈子所能想象到的最色情、也最圣洁的画面。
T恤的下摆在晃动间,他瞥见了那两片臀瓣之间最深邃的风景线。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他那被欲望磨砺得无比敏锐的视线,还是捕捉到了……那片幽谷尽头的、如同小小的、精致的馒头瓣一般的小穴穴口。
这个画面,像一道闪电,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太犯规了……这实在是太犯规了!
林哲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那些塞满了几个T硬盘的“学习资料”里,都找不到一个能与之媲美的美景。
那些经过精心打光、摆拍的专业女演员,与眼前这个天然去雕饰的、活生生的“神迹”相比,简直就像是粗糙的仿制品。
倒是……倒是在他收藏的那些“本子”里,他看到过不少日本画师画过这样身材夸张到极致的女性角色。
那种巨乳纤腰,配上一个大得不成比例的、圆润挺翘的肥臀,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画师们为了迎合读者幻想而进行的艺术夸张。
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比那些画作更加真实、更加震撼的“二次元身材”,就坐在他的对面,吃着他煮的泡面。
现实,竟然比幻想更加离谱。
巨大的幸福感和不真实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产生了一种近乎眩晕的、不辨虚实的恍惚。
他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传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的人生,真的被这从天而降的“奖品”给砸中了。
他看着莉娜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满足地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看着他。
林哲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去他的不真实感。
去他的天堂或地狱。
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绝对、绝对不能放手。
……
林哲站起身,伸手去收他们面前的空碗,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不得不俯身越过小小的餐桌。
瞬间,莉娜沐浴后那混杂着他的洗发水和他不懂的花果清香的、温热的体味,更加浓郁地钻入他的鼻腔。
他的手臂在拿起她的碗时,几乎要触碰到她撑在桌沿的手臂,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散发出的热力。
他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端着两个碗快步走向了厨房的水槽。
莉娜见状,似乎也想帮忙,跟着站了起来。她走到林哲身边,好奇地看着他拧开水龙头,看着白色的泡沫从洗碗布上冒出来。
她微微歪着头,似乎在学习这个世界的又一项新技能,而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她穿着的宽大T恤的后摆,因为没有了身体的支撑而向上滑落了寸许。
林哲从水槽上那块模糊的、沾着油污的镜面反射里,看到了那惊魂动魄的一幕:她那浑圆挺翘的臀瓣,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他僵在原地,任由水流哗哗地冲刷着手里的碗。
他迅速关掉水龙头,水声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林哲没有回头,但他的整个后背都感觉到了莉娜那近在咫尺的、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
他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那句粗俗不堪却又无比诚实的话,如同烙铁一般烫在他的神经上:
“我的……鸡巴套子。”
他深吸一口气,将洗了一半的碗重重地放在水槽里,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声,然后猛地转过身来。
林哲指了指客厅里唯一的那张床,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接着,又用手指了指莉娜。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但意思却无比清晰:
夜晚,床,我们两个。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片纯净的湖泊里找到一丝拒绝或者恐惧,但那只会让他那点可怜的、摇摇欲坠的绅士风度彻底崩盘。
莉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张铺着灰色床单的、对于一个人来说很宽敞但对于两个人来说略显拥挤的床。
她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并不是理解其中的性暗示,而仅仅是“我们晚上要睡在这里”这个事实。
在这个狭小又安全的“洞穴”里,和这个唯一能给她温暖和食物的男人睡在一起,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没有任何犹豫,朝着林哲,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神情,就像是在确认“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自然。
得到她默许的点头,林哲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根名为“理性”的弦,彻底断了。
他走到墙边,“啪”的一声关掉了房间的主灯,只留下了书桌上那一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小台灯。
整个房间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变得私密而暧昧,他大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对着莉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莉娜顺从地走了过去,她学着林哲的样子,有些笨拙地爬上了床。
当她那充满惊人肉感的丰腴身体压在床垫上时,整张床都因为她的重量而明显地向一侧倾斜。
她那光溜溜的大腿和穿着T恤的身体就这样侧躺在他的身边,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林哲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床垫传递过来的、她身体的柔软轮廓和温热的体温。
他侧躺在她身边,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昏黄的灯光描绘出她那被宽大T恤包裹着的、起伏的身体轮廓,那惊人的曲线在近距离的审视下,更显得震撼人心。
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杂着少女体香和沐浴露芬芳的气味,像最烈性的催情药,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最后的理智。
他听着她均匀而轻柔的呼吸声,这声音非但没能让他平静,反而像战鼓一样,敲打在他亢奋的神经上。
他胯下那根早已苏醒的、滚烫坚硬的大鸡巴,终于开始无法抑制地、充满了生命力地在他腿间蠢蠢欲动,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叫嚣着:
为什么还不行动?
为什么还不狠狠地塞进她那完美的身体里,完成人类最原始、最神圣的交媾欲望?
他难耐地调整了一下睡姿,让那根硬得发痛的肉棒,换了一个更隐蔽却也更具压迫感的位置。
莉娜似乎对身边这个男人内心的天人交战一无所知,她只是觉得这个“床”很柔软,很舒服。
她稍微动了动身体,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变成了背对着他侧躺。
这个无心的动作,在林哲眼中却成了最致命的邀请。
她那被T恤勉强遮盖的、浑圆饱满的臀部,此刻正对着他,形成一个近在咫尺的、充满了肉感和诱惑的完美弧线。
灯光下,他甚至能看到T恤布料因为紧贴着她的臀瓣而显现出的、那道深邃的、象征着极致女性魅力的臀线。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贪婪地在那道曲线上来回逡巡,手心已经因为渴望而渗出了汗水。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纯粹精神上的折磨了。
理智在欲望的烈焰下早已化为灰烬,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本能。
他缓缓地、试探性地伸出了那只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她浑圆的臀峰上,隔着那层薄薄的纯棉T恤。
布料之下那惊人的柔软、温热和弹性,通过他的掌心,像一股高压电流般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猛地一哆嗦,几乎要当场射出来。
莉娜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轻微地一颤。
她并没有像林哲预想中那样惊恐地跳起来,只是发出了一声带着些许鼻音的、类似小猫般的、充满了疑惑的轻哼。
她微微转过头,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在问:
“怎么了?”
这声无辜的轻哼,彻底击碎了林哲心中最后一点犹豫,在他听来,这无异于最香艳的默许。
他不再迟疑,那只放在她臀上的手,开始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力道,缓缓地、坚定地,顺着她臀部的曲线向下滑去,目标明确地探向了那片被T恤下摆遮盖着的、神秘的、未知的绝对领域。
他那只充满了占有欲的大手,已经来到了旅途的终点。
指尖顺利地滑过T恤那柔软的下摆,第一次,触碰到了她臀瓣下方那片温热、细腻、光滑得不可思议的裸露肌肤。
这远比隔着布料更加惊人的触感,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瞬间绷紧了。
他的指腹在那片充满弹性的肌肤上轻轻一捻,莉娜的身体便又是一阵轻颤,喉咙里溢出一丝更加微弱的、带着困惑与不明所以的嘤咛。
这声嘤咛彻底点燃了他。
他感觉自己胯下那根将近二十厘米的、狰狞的肉茎,随着他心脏的狂跳而“突、突”地搏动着,坚硬的头部隔着内裤的布料,顶在他自己的腿根上,那种被束缚的、肿胀的痛苦,已经让他无法忍受。
他体内的野兽在咆哮,在叫嚣,它需要彻底的解放,以便完成接下来的侵略和征服。
他不再忍耐这种束缚。
那只放在她臀上的手依旧没有移开,甚至还加重了些许力道,仿佛在宣示所有权,而他的另一只手则迅速地伸向自己的腰间。
他用两根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猛地向下一扯,那条可怜的棉质内裤便被他粗暴地褪到了膝盖。
他曲起一条腿,用脚尖一勾,内裤便悄无声息地脱离了他的身体,落在了床下的黑暗里。
在将自己彻底剥了个精光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雄性的、原始的掌控感和力量感涌了上来。
他那根粗长的、因为充血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肉棒,此刻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在昏暗的空气中暴露着它惊人的尺寸和热度。
他能感觉到它随着自己的呼吸,正一下一下地触碰着床单,充满了急不可耐的生命力。
他将全部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自己那只已经完全潜入禁地的手上。
那只手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试探,它大胆地、完全地向上滑动,越过那道浑圆的臀线,将莉娜那半边温热、饱满、弹性惊人的臀瓣,完完整整地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他贪婪地、用力地揉捏着那团完美的、充满肉感的软肉,感受着那极致销魂的手感,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抚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地、更具占有性地,向自己赤裸的、早已欲望勃发的身体怀里带了过来。
他将她柔软的身体完全拉向自己,这个动作让他赤裸的下腹和她那只穿着T恤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莉娜是如此的天真无暇,她根本不知道“性”是什么,也无法理解身后那个男人身体上发生的、充满了攻击性的变化。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救了自己、给了自己食物和温暖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很感兴趣。
这份兴趣,在她看来或许就像她对那盏会发光的台灯的兴趣一样,是一种新奇的探索。
所以,她没有反抗,只是顺着他的力道,温顺地靠了过来。
就这样,他那根因为过度兴奋而坚硬如铁的大鸡巴,便毫无阻碍地、准确无误地顶在了她两片饱满臀瓣之间的深缝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布料,那柔软、温热、肉感十足的触感,还是清晰无比地通过他最敏感的顶端传递了过来,那感觉,仿佛他的肉棒正被两团最顶级的、温暖的果冻给紧紧包裹住。
他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
作为一名二十一岁的处男,林哲所有的性知识都来自于冰冷的屏幕和二次元的画纸。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一个真正的、柔软的女性身体结合是什么感觉,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现实带来的冲击力远比他最疯狂的幻想还要猛烈一万倍。
从他鸡巴上传来的、那属于肥臀的惊人肉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他能感觉到,只要自己再向前挺进一寸,就能抵达那传说中的、所有生命的起点与终点。
他的胯部,开始不受控制地、带着一个处男特有的、急切而生涩的力道,紧贴着她的臀缝,反复地、用力地摩擦了起来。
莉娜被他这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根又热又硬、形状古怪的“东西”,正在她的身后顶着她,那种感觉前所未有,让她身体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酥麻的、难以言喻的燥热。
她扭了扭身子,试图缓解这种奇怪的感觉,但这细微的躲闪,却让那根坚硬的东西,在她的臀缝间摩擦得更深、更用力了。
她无意识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微弱的呻吟。
这声呻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他发起总攻的冲锋号。
林哲再也无法忍耐这隔靴搔痒般的折磨,他那只覆盖在她臀瓣上的大手,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分开了她那两片丰腴的软肉。
与此同时,他挺动着腰,用自己那根因为摩擦而已经沾染上她体香的滚烫肉棒,顶开了T恤的下摆,用那硕大的、已经流出些许清液的龟头,无比精准地对准了那片他只在梦中和幻想中抵达过的、湿润而紧闭的、如同馒头瓣一般的神秘穴口。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正被一小片温润的、无比紧致的嫩肉给包裹住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让他灵魂出窍的绝顶触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通往天堂的入口。
他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双臂猛地将莉娜的身体锁得更紧,腰部肌肉瞬间绷紧,用尽了一个处男积攒了二十一年、在此刻轰然爆发的全部力量,狠狠地、一鼓作气地,向着那片象征着极致的、处女的幽谷,猛力挺了进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他那滚烫的、尺寸惊人的肉棒,势如破竹地贯穿了那层象征着纯洁的、薄韧的障碍。
莉娜的身体猛然绷直,喉咙里爆发出出一声凄厉而短促的、充满了痛苦和不解的尖叫。
她整个人像一条被钓上岸的鱼,剧烈地弹动了一下,随即僵硬地蜷缩起来,显然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剧痛究竟是什么。
林哲的动作也因为这声尖叫和那突破瞬间的、强烈的阻碍感而停滞了一瞬,他就这样,将自己整根巨物,深深地埋在了她那温热紧致的身体最深处。
网上那些帖子是怎么说的?有人说处男破处,感觉就像拿热刀子捅猪油,除了疼没别的。
还有人说,女人的小穴其实结构很平常,远不如那些厂商精心设计、带有各种螺纹和肉粒的飞机杯来得舒服。
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讲,那些顶级的硅胶娃娃,有着完美的体型和任你摆布的顺从,干起来的体验比真人好上百倍。
可这他妈的都是什么?
林哲在短暂的停滞中,用自己全部的感官,贪婪地体验着这从未有过的、颠覆他过去二十一年所有认知的、极致的真实。
首先是视觉上的冲击!
他微微挺起上身,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那两团丰腴雪白、弧线完美的浑圆臀瓣,正被他自己的身体强行分开,而他那根青筋贲张的巨根,则从两片软肉之间蛮横地、深深地贯穿进去,只留下一点根部和浓密的毛发在外面。
这幅充满了征服感和背德感的画面,让他血脉贲张。
其次是无与伦-比的触感,他的整个胯部,都紧紧地贴着她臀瓣和大腿根部的嫩肉,皮肤与皮肤之间因为汗水而变得粘腻,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轻微起伏,都像是在撩拨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那因为兴奋而涨大的阴囊,也紧紧地挤压在她大腿根的缝隙里,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磨人的酥痒。
他忍不住又向前顶了顶,将自己送得更深。
但最刺激的,最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还是她穴内的构造!
他买过不少飞机杯,有以强烈刺激为卖点的“鬼系列”,也有主打慢玩、模拟真人构造的“名器”。
但那些冰冷的、需要手动加热的硅胶制品,如何能与眼前这真实的、活生生的、神赐的肉体相提并论?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它又紧致、又温热、又柔软!
那种紧致,不是硅胶的物理包裹,而是一种有生命的、带着神经的肌肉在惊慌地、本能地收缩、缠绕着他,每一寸都在吮吸、在绞动。
那种温热,不是外界赋予的,而是从她身体内部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属于生命本身的、三十七度的恒温。
那种柔软,更是超越了所有人工材料,是一种带着弹性的、湿滑的、仿佛有无数细小触手在舔舐他的、活生生的嫩肉!
所有的理论,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都被彻底粉碎。
林哲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他扶住莉娜那因为痛苦而不断颤抖的纤腰,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疯狂的一次活塞运动。
他缓缓地将巨根抽出大半,在昏暗的灯光下欣赏着那沾染了她处子之血和爱液的、闪着水光的狰狞头部,然后又在莉娜无意识的、痛苦的呜咽声中,再一次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整根没入!
一次,又一次,他开始不知疲倦地,用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去占有、去蹂躏、去探索这个只属于他的、神赐的宝藏。
侧躺后入的姿势,让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每一次进出时,阴茎摩擦着紧致穴肉的全部过程,这种感觉虽然舒服,但对于一个压抑了二十一年的处男来说,此刻他更想要的,是无可比拟的爽感和视觉上的强烈刺激。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学习资料”里的经典画面,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羞耻、也更加能满足他征服欲的念头涌了上来。
他决定不再满足于这种温和的姿势,随即开始了他的动作。
他没有将肉棒抽出,而是保持着连接的状态,用双臂撑起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一条腿,越过莉娜那同样交叠在一起的双腿,接着是另一条。
他现在以一个男上位的姿势,完全地、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紧接着,他利用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猛地向下一压,一个翻身,便将身下那具还在因为疼痛和异物感而微微颤抖的娇躯,彻底压趴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这个动作让莉娜又发出了一声闷哼,她现在整个人都脸朝下地趴在了床上,而林哲则像一头发现了完美猎物的野兽,完全地覆盖在她身上。
她那两片原本挺翘的、巨大的臀瓣,此刻正因为他胯部和整个身体的重量,而被挤压得微微有些“扁”,更加紧密、更加毫无缝隙地包裹着他那根依旧埋在里面的巨根。
这种让她无处可逃的、充满了掌控感的姿势,让他几乎爽到头皮发麻。
但这还不够。
他又学着那些小电影里的专业姿势,为了追求更深的进入和更完美的视觉角度,他用双臂穿过她的腋下,紧紧地抱住了她柔软平坦的小腹,然后用力向上一抬。
莉娜的整个上半身和腰臀部,都被他轻易地从床垫上抬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他的肉棒在她体内滑入了一个更深的、前所未有的角度,刺激得他差点当场缴械。
他忍着射精的冲动,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迅速抓过床头的一个枕头,准确地垫在了她的小腹下方。
当他将她的身体重新放回到枕头上时,一个完美的、只有在付费影片里才能看到的、充满了屈辱感和色情意味的“翘臀后入式”便完成了。
莉娜的脸深深地埋在床单里,而她那丰腴的、巨大的肥臀则因为枕头的支撑,高高地、毫无防备地向上撅起,将那片被他反复贯穿、已经有些红肿的、泥泞不堪的私密风光,以一个最清晰、最羞耻的角度,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就是这样……”
林哲看着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比任何影片都更加真实的淫靡画面,喉咙里发出了满足的、野兽般的嘶吼。
他不再有任何顾忌,双手紧紧地抓住她圆润的腰肢,将自己因为姿势改变而滑出了一部分的肉棒重新对准那已经泥泞不堪的穴口,然后便带着十万分的狂野和激动,再一次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加狂暴的撞击。
他每一次用尽全力的深入,都会让莉娜那两片被高高撅起的、丰腴的臀瓣,产生一阵阵波浪般的剧烈抖动。
这淫靡的“臀浪”景象,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眼球,让他产生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想要狠狠抽打这片雪白软肉的粗暴冲动。
他想看到自己的掌印烙印在这完美的臀瓣上,想听到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哭泣求饶。
但一个念头忽然闪过——网上有人说,刚开始肏一个女人,还是要温柔一些,不能太粗暴,要让她感受到爱意。
他硬生生地忍住了这个念令他血脉贲张的念头,决定换一种他自认为“温柔”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占有。
他保持着下半身狂野的冲击节奏,上半身则向前压得更低,一双大手不再满足于掌控她的腰肢,而是向前一探,轻车熟路地从宽大的T恤领口处,伸了进去。
他的双手长驱直入,准确无误地覆盖上了那两团因为她趴着的姿势而垂坠下来的、尺寸惊人的巨乳。
我的天!那是一种怎样的手感!
林哲在心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那两团乳房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饱满,他的整只手掌陷进去,甚至连手指都完全被温热的软肉所包裹、所吞没,几乎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骨骼。
他贪婪地、用力地揉捏、抓握着,感受着那两团软肉在他掌心之中变成各种形状,这远比他那根肉棒带来的冲击,是另一种不同维度的、让人沉迷的极致享受。
他的拇指和食指很快就找到了那两颗已经微微凸起的顶端,他开始恶意地、反复地捻动、拉扯着它们。
而对于莉娜来说,她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理解的、混沌的感官风暴之中。
她只感觉到好奇怪,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身后那个最私密、最柔软的地方,正被一根又粗又硬的棍子,在里面毫不留情地捣来捣去,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火辣辣的疼痛。
而现在,自己胸前那两团最柔软的肉,也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肆意地揉捏着,顶端那两颗小豆豆,更是在对方的玩弄下,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地变硬,传来一种让她想要缩起身体的、奇怪的酥麻感。
她无法处理这些信息,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这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和手下那两颗越来越硬、如同红豆般坚挺的乳头,在林哲听来,却是她已经“欲仙欲死”的明证。
他自大地认为,自己不仅用肉棒征服了她最私密的所在,更用双手的技术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种作为“男人”的、给予了女性“快乐”的巨大成就感,让他体内的欲望彻底爆发。
他不再留有任何余力,胯下的撞击变得如同暴风雨般猛烈而密集,每一次都仿佛要将自己的整根肉棒,连同睾丸,一起塞进她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温暖湿滑的身体深处。
“啊……啊啊啊啊!”
林哲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驱动着他身体的本能。
在他狂风暴雨般的冲击下,莉娜那丰腴的肥臀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块顶级的、充满了生命力的肉垫。
每当他狠狠地撞进去时,那两片雪白的软肉就会被他的胯部和身体挤压得变了形,紧接着又在他后退时,以一种惊人的弹性弹回原状。
肉体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啪!啪!啪!啪!啪!”,在这小小的、充满了荷尔蒙气味的房间里,谱写成了最淫靡、最堕落的交响乐。
他能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汹涌的快感,正从他的尾椎骨升起,即将席卷他的全身。
不行了……要去了!
很快,作为处男的他,在这场他自己发起的、却远比他想象中要激烈无数倍的肉搏战中,迅速地、可耻地败下阵来。
那股熟悉的、即将射精的强烈冲动,如同大坝决堤般涌了上来。
多年的习惯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以前用飞机杯的时候,他一直不喜欢“内射”的感觉,那种将精液射入冰冷胶体深处的空虚感,远不如在即将爆发的瞬间,将肉棒拔出来,用自己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感受着自己的精华在指缝间迸发出来的刺激和掌控感来得舒服。
于是,就在那股灭顶的快感即将抵达巅峰的最后一刻,他几乎是本能地、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将自己那根烫得吓人的肉棒,从她那泥泞湿滑的穴内抽出来。
可是,正当他要拔出来、完成自己习惯的“手冲”仪式的时候,异变陡生!
他忽然感觉到,在她那温暖身体的最深处,那个他无法触及、无法想象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小小的、柔软的、却又充满了力量的“小嘴”,忽然一下,紧紧地、不容抗拒地,吸住了他那硕大的、已经涨到极限的龟头!
“糟了!”
林哲的大脑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他想要拔出的动作,被那股奇特而强大的吸力彻底阻止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温暖的、湿滑的、活生生的漩涡给锁住了。
下一秒,那股他再也无法控制的、积攒了二十一年的精关,轰然决堤!
他甚至没能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嘶吼,身体就猛烈地、痉挛般地向后弓起,一股又一股滚烫的、浓稠的、带着他全部生命力的白浊液体,被那张神秘的“小嘴”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狠狠地、贪婪地,从他的体内“抽”了出去,尽数射入了她那片从未有活物造访过的、最神圣的、温暖的子宫深处。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被彻底榨干的、灵魂都被抽离身体的极致射精快感。
他感觉自己的精华仿佛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那片神秘的所在。
在最后一股精液射出之后,他终于力竭,全身发软地、大汗淋漓地,完全趴在了莉娜那同样汗湿的、柔软的后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而他那根已经开始变软的肉棒,依旧被留在了她的体内,被那张已经放松了吸力、却依旧存在的“小-嘴”,温柔地含着。
他趴在莉娜柔软的后背上,粗重地喘息着,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方才那极致的爆发而放松下来,变得像烂泥一样无力。
高潮的余韵还在他的脊椎里流窜,带来一阵阵舒适的、酥麻的战栗。
一个清晰无比、带着巨大满足感和骄傲的念头,在他那片被快感冲刷得一干二净的脑海中,缓缓浮现,最终凝聚成形:
“告别处男了!”
他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心满意足的叹息,这声音里充满了雄性动物在成功宣示主权并播撒基因后的慵懒和惬意。
他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用双臂支撑着,慢慢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根已经完全软化下来的肉棒,也“噗嗤”一声,从她那依旧湿滑温热的穴内滑了出来。
他跪坐在床上,低头一看,只见床单上,以及莉娜那雪白的大腿内侧,是一片狼藉的、混合着他乳白色精液和她鲜红色处子之血的、暧昧而刺眼的痕迹。
这铁一般的证据,向他宣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的目光从那片狼藉上移开,落在了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枕头上的莉娜身上。
她怎么样了?
刚才那声痛苦的尖叫,还有那个……那个神秘的、会吸吮的“小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股强烈的好奇和一丝迟来的、微不足道的担忧涌上心头。
他不再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她光洁的肩膀上,小心地、用一种尽量温柔的力道,将她翻转了过来。
当他看清莉娜的脸时,他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作为征服者的得意,瞬间冷却了大半。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那双美丽的、浅褐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没有情欲,没有满足,只有一片茫然的、仿佛灵魂出窍般的空洞和深深的困惑。
她的嘴唇微微张着,还在无意识地轻轻颤抖。当他移动她的身体时,她喉咙里泄出了一声压抑的、带着明显痛楚的、小兽般的呜咽。
看着她这副被自己彻底玩坏了的、无比凄惨可怜的模样,林哲的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一股混杂着罪恶感、怜惜和更加强烈的、想要将这件只属于自己的珍宝藏得更深的占有欲的情绪,翻涌了上来。
他笨拙地爬下床,走进卫生间,用热水浸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又走了回来。
他跪在床边,一手撩起她身上那件同样凌乱不堪的T恤,另一只手拿着温热的毛巾,开始仔细地、轻柔地,擦拭着她大腿根部那些属于他的、污浊的痕迹。
林哲的动作很轻柔,温热的毛巾擦过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带走了那些黏腻的、让他感到罪恶又满足的污迹。
这轻柔的触碰,似乎终于让莉娜从那场充满了痛苦与怪异感觉的风暴中,找回了一丝神智。
她当然并不是一个玩偶。
她只是被抛入了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环境,又被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力量所侵犯,以至于她的大脑暂时放弃了思考。
现在,当那撕裂般的疼痛渐渐退去,一种更加深刻的、盘踞在她小腹深处的、奇异的温热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在为自己擦拭身体的男人,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疲惫,有满足,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愧疚?
她决定开口,她必须搞清楚,刚才那场充满了神圣感和暴力的仪式,究竟意味着什么。
“汝之……生命之种,已在我体内……”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哭泣后的虚弱,但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古老的、如同祷文般的韵律,“那最后的‘魂之锁’……是盖亚的意志吗?母亲她……接受了你我的‘结合之仪’?”
她用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眼睛,认真地、甚至可以说是虔诚地看着林哲,等待着一个答案。
然而,林哲听到的,只是一串悦耳动听、却又完全无法理解的音节。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困惑地看着她。
见他没有回应,莉娜以为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挣扎着微微坐起身,一只手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那股源自他、此刻却属于她的温热。
她看着林哲,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她需要确认这个在她看来无比神圣的契约:
“你的灵魂之火,我感觉到了……它在灼烧我的内里。我们的血与精魄,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告诉我,献祭者,我们的灵魂……是不是从此刻起,已经永远地联结在了一起?”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哲,然后将两根食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林哲看着她虚弱地坐起,看着她把手放在小腹上,看着她做出那个手指交缠的、似乎象征着“在一起”的动作。
他完全没有听懂她那些充满了“灵魂”、“盖亚”、“契约”等神圣词汇的语言。
在他那被现代观念塑造的大脑里,一个女孩在被夺去贞洁后,捂着肚子,只会指向一种可能性——她在担心,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会因此怀上孩子。
一股巨大而荒谬的责任感和保护欲瞬间淹没了他。
他想,她一定是被吓坏了。
他扔掉手里的毛巾,伸手将她重新轻轻地按倒在床上,然后拉过一旁的被子,仔细地、温柔地盖住了她那遍布着欢爱痕迹的、赤裸的身体。
莉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了安抚意味的动作弄得一愣,她想说的话也被打断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答她关于“灵魂联结”的确认,反而用一种对待易碎品般的、小心翼翼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她还想再问,但林哲却只是用他那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然后对她做了一个“睡觉”和“安静”的手势。
林哲在她身旁躺下,狭窄的单人床因为两个人的重量而深深地凹陷下去,他只能侧着身,才能勉强容纳下自己和她。
被子下面,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的轮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股巨大的不真实感依然笼罩着他,但与此同时,下体残留的欢愉和身边这个活生生的、温热的躯体,又在证明着这一切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那年轻的、无处发泄的、被这个现代性压抑社会憋闷已久的欲望,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容器。
一个不会反抗、不会拒绝、拥有神赐般肉体的,只属于他的——肉便器。
这个黑暗而令人兴奋的念头,让他那因初次性交而产生的些许愧疚感,彻底烟消云散。
他带着这种扭曲的满足感,闭上眼睛,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夜里,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傍晚的陆家嘴中心绿地,他发疯似的在草坪上奔跑,寻找着那个白衣少女,但无论他怎么寻找,都只有空荡荡的草地和周围那些冷漠的、嘲笑着他的摩天大楼。
她消失了,就像她出现时一样,毫无征兆。一股巨大的、被剥夺一切的恐慌和失落感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惊魂未定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微光。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在身边一探,随即,他的手掌触碰到了一片温暖而柔软的肌肤。
她还在。
她没有消失。
这温润的触感,瞬间抚平了他梦中的恐慌,但同时也点燃了另一团火焰。
他能感觉到身下那根刚刚还处于休眠状态的大鸡巴,因为这柔软的身体接触,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地充血、变硬、发烫。
他被这股重新燃起的欲望所驱使,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他借着黑暗的掩护,轻轻地挪动着莉娜那似乎正处于熟睡中的、无比柔软的身体,将她调整成面朝里侧躺的姿势,让她那丰腴的臀部,再一次地对准了自己。
他熟练地抬起她的一条腿,将自己那根已经硬得发疼的肉棒,对准了那处依旧湿润的、温热的入口,没有丝毫犹豫,挺身而入。
“嗯……”
莉娜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含糊的梦呓,身体也扭动了一下,但这微弱的“反抗”,反而让他的肉棒在她紧致的甬道内被绞得更紧。
他没有再进行粗暴的冲撞,只是半梦半醒地、出于一种确认她存在的本能,缓慢而深入地抽送了没几下。
极致的疲惫感很快再次袭来,他的动作渐渐停止,意识也再次变得模糊。
最终,他沉沉地睡了过去,而那根代表着他所有权和欲望的鸡巴,就那样安安稳稳地,一直埋在了她的身体深处,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亮了房间里的尘埃。
林哲是先于阳光醒来的。
唤醒他的,不是窗帘缝隙中透出的晨光,而是来自身下那无与伦比的、温热紧致的包裹感。
他动了动,随即清晰地意识到,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自己那半软的晨勃,依旧被她那温暖湿润的穴道紧紧地含着。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令人上瘾,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被这样包裹着。
昨夜的疯狂与不真实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无可动摇的掌控感。
他不再是昨天的那个他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具完美的胴体,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她是我的。
他用一种几乎是宣示主权般的、缓慢而坚定的力道,将自己的肉棒,在她温热的体内,重新、深深地顶了进去。
这一下深入的、带着强烈存在感的动作,终于将莉娜从混沌的睡梦中唤醒。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体深处那根异物的存在感,和下体传来的一阵阵酸胀的刺痛,让她瞬间就回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但她的眼神里并没有惊恐,在她那异世界的思维里,昨夜那场神圣而暴力的“结合之仪”完成后,她便不再是单纯的个体。
她看向正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林哲,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宿命般的平静和一丝等待神谕的虔信。
看到她醒来,看到她那双纯净的、仿佛能倒映出人灵魂的眼睛,林哲的欲望之火再次被点燃。
他不再有任何迟疑,扶住她圆润的腰肢,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
与昨夜那充满了处男式急切和暴虐的冲撞不同,他现在的动作,缓慢、沉重、充满了自信和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他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地研磨、开拓着她的身体,仿佛一个国王在巡视着自己刚刚征服的、最宝贵的领土。
他将她的身体更紧地向自己怀里压了过来,好让每一次的撞击都能抵达最深的位置。
莉娜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在她看来,这或许是“结合之仪”后,每日都必须进行的、用以巩固“灵魂联结”的必要仪式。
她能感觉到,他那充满了“灵魂之火”的“生命权杖”,正在她的体内,不断地强化着昨晚注入的“契约印记”。
那股酸胀的疼痛感,也渐渐被一种奇异的、让她身体发软的酥麻感所取代。
她顺应着这种她所理解的仪式,甚至主动地、慢慢地伸出手,将自己微凉的手掌,覆盖在了林哲那只正抓着自己腰肢的、滚烫的大手上。
她的这个动作,在林哲看来,无异于是最直接的、充满了情欲的回应和邀请。
他再也无法保持那份作为征服者的从容,胯下的动作瞬间变得急切而狂野起来。
在又一阵急风骤雨般的猛烈冲击后,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咆哮,再一次将自己滚烫的、浓稠的生命精华,毫无保留地、尽数灌溉在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他喘息着从她身体里退出,然后翻身坐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被自己彻底占有的异界美人。他决定,要在这段关系中,迈出新的一步。
他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用一种清晰无比的、缓慢的语速说道:
“林……哲。”,然后,他的手指又指向了她,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等待她回答的意味。
莉娜看着他指着自己,然后说出那两个她听不懂的、发音奇特的音节。
她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能用那双依旧带着困惑的眼睛回望着他。
林哲看着她这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心里一个念头变得无比清晰:必须教会她说话。
只有让她听得懂自己的命令,才能更方便、更随心所欲地使用她这具完美的身体。
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永远不上课、不见人,吃饭、睡觉、洗澡,这些现实生活的问题,都需要一个能勉强照顾自己、而不是一个只会发呆的“娃娃”来配合。
他下定了决心,指着自己的胸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缓慢而清晰的语调,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林。哲。”,然后,他的手指再次指向她,用同样的语调,赋予了她一个他认为好听又好记的名字:
“莉。娜。”
他见莉娜还是一脸迷茫,便知道光是教名字还不够。他必须先教会她最基本的逻辑——“是”与“否”。
他从床上爬起来,赤裸着身体走到书桌旁,拿起了昨晚她玩了很久的那个台灯。
他将台灯举到莉娜面前,清晰地说:
“灯。”,说完,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拿起旁边的一本书,举到她面前,用同样的声音说:
“灯。”,但说完之后,他用力地摇了摇头。他反复进行了几次这样的示范,然后重新指向莉娜,一字一顿地说:
“莉。娜。”,同时,他对着她,缓慢而有力地点了一下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容拒绝的命令。
莉娜冰雪聪明,她虽然不明白这些词语的意思,但她看懂了林哲这个“游戏”的规则。
当一个词语和它所指代的物体相匹配时,就点头,反之则摇头。这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奇特的“真言”与“谬言”的仪式。
当林哲再一次指着她,念出那个似乎是属于她的新代号的音节“莉娜”,并对她点头时,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学着他的样子,试探性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的瞬间,林哲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如同驯兽师成功教会猛兽第一个动作般的满足感。
他要奖励她的“聪明”。
他俯下身,双手捧住她的脸,对着她那双还有些红肿的、柔软的嘴唇,印下了自己的吻。
这个吻和昨夜那充满了掠夺和欲望的啃咬不同,带着一丝作为“主人”和“老师”的、居高临下的温柔。
他撬开她的贝齿,用舌头仔细地、耐心地品尝、探索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甜蜜。
一阵“咕咕”的叫声,打断了这个充满了掌控意味的“奖励之吻”。
是林哲的肚子在叫。他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早上,他饿了,而她,肯定也饿了。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时间已经不早了,上午的“中国古代史”大课,看来是赶不上了。
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从床上起身,开始穿衣服,同时,一个更加庞大的、系统的“调教计划”,在他的脑海中迅速成形。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教会她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做了一个咀嚼的动作,然后对着莉娜,清晰地、反复地说道:“吃。”
他穿好衣服,走到房间角落那个小小的厨房区域,从柜子里拿出两片吐司面包,放在桌上。
他拿起一片面包,又指了指莉娜,然后再次重复那个发音:
“吃。”
接着,他不再理会还躺在床上的她,自顾自地开始往面包上涂抹果酱。
他要让她明白,食物不会自己送到嘴边,要得到它,就必须听从命令,行动起来。
他做完这一切,便不再看她,而是拉开椅子坐下,用眼神示意她,该起床过来吃东西了。
看到莉娜顺从地起身,裹着被单坐到了餐桌前,林哲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作为一名文科生,特别是中文系的学生,再加上副业是一名时常在网上接稿的二次元插画师,他一直认为自己其实很有当老师的天赋。
而现在,一张完美的、未经雕琢的白纸就摆在他的面前,这简直是上天赐予他验证自己才能的机会。
他不仅是指物教词,更是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圆珠笔,在一张干净的餐巾纸上,迅速地勾勒了起来。
他先是画了一个简单的、代表男性的火柴人,指了指画,又指了指自己,说:
“林哲。”;
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长头发、胸部和臀部线条都十分夸张的女性火柴人,指着画,再指着莉娜,说:
“莉娜。”,他用这种更直观的方式,强化着他们之间关于名字的认知。
莉娜好奇地看着那张餐巾纸上的两个小人,又看了看眼前的林哲,似乎明白了这图画与他们二人之间的对应关系。
林哲看到她眼中闪烁的理解的光芒,心中那股为人师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莉娜胸前那被被单包裹着、却依旧雄伟的轮廓上。
一个绝妙的教学点子诞生了。
他抽出另一张餐巾纸,笔尖在上面飞舞,凭借着昨夜深刻的触感记忆和自己作为插画师的熟练技巧,他迅速地、精准地画出了一对丰满挺翘的乳房的形状。
他还在旁边用正楷写上了“乳房”两个汉字,并标注了拼音“rǔ fáng”。
他将这张画推到莉娜面前,先是指了指画上的图形,然后又大胆地、直接地,用手指了指她那被遮盖住的、宏伟的胸部。
莉娜顺着他的手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看了看餐巾纸上那惟妙惟肖的图形,和旁边那两个她不认识的、复杂的方块符号。
她瞬间就理解了——这个发音为“rǔ fáng”的词语,指代的是自己身体上的这个部位。
这种通过图形来解释“真言”的方式,让她感到新奇而高效。
她甚至抬起头,看着林哲,用一种不确定的、模仿的语调,轻轻地吐出了两个音节:
“汝……房?”。
尽管发音不准,但这确凿的回应,让林哲兴奋得几乎要站起来。他感觉自己简直是个教学天才。
纸巾上的教学,对于他那庞大的“知识库”来说,实在是太局限了。
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教学工具。
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书桌前,拿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并当着莉娜的面将其打开。
随着开机音乐响起,明亮的屏幕照亮了莉娜那张充满了好奇的绝美脸庞。
林哲熟练地输入密码,点开一个存放着他所有画稿的文件夹,里面是他作为插画师吃饭的家伙——充满了各种搔首弄姿的二次元美少女、设定详尽的怪物、以及为了练习而画下的大量人体结构草稿。
他点开了其中一个名为“角色设定草稿”的子文件夹。
一张为一个游戏外包项目设计的、拥有一头银色长发、身材火爆的魔女术士的角色设定图,完整地呈现在了屏幕上。
这个角色的身材,几乎就是按照莉娜的模板进行夸张化处理的,同样是巨乳肥臀,同样是纤细的腰肢。
这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最完美的图文教材!
林哲的心情激动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教学事业”,将从此刻开始,突飞猛进。
他移动着鼠标,将光标箭头指向了画中魔女那张诱人的、涂着口红的嘴唇,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指了指莉娜的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作为“老师”的权威口吻,清晰地说道:“嘴。”
正当林哲沉浸在这种扮演着“造物主”与“启蒙者”的、充满了掌控感的快乐中时,他笔记本电脑的右下角,一个系统时间弹窗,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教学。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串数字,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人用冷水从头浇下。
下午三点半!
他下午四点在闵行校区有一节“西方哲学史”的研讨课,那位以严厉着称的教授点名向来不留情面,三次不到就直接取消期末考试资格。
他猛地一拍脑门,什么教学的乐趣、调教的快感,瞬间被即将挂科的恐惧所取代。
他“啪”的一声,粗暴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那张作为完美教材的银发魔女图,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他冲进卫生间,以战斗澡的速度胡乱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冲出来,手忙脚乱地从衣柜里抓出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套在身上。
他昨夜和今晨的“神勇”仿佛被彻底抽干,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即将迟到、惊慌失措的普通上海交通大学学生。
他把双肩包甩到背上,检查着里面的课本和笔记本,又慌张地在门口的鞋柜上摸索着自己的钱包、钥匙和交通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从这里到地铁站再到学校需要的时间。
当他穿好鞋,手握住房门把手准备冲出去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了那个最关键、最致命的问题。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个银发(是的,她的头发,是如同月光一样皎洁的、不似凡人的银色)的、此刻只裹着一条床单、赤着双脚站在地上的绝美少女,正用她那双纯净的、带着困惑的眼睛看着他。
绝对不能让她出去!
林哲的脑子里警铃大作。
他立刻松开门把手,走到莉娜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伸出食指,先是狠狠地指了指她,然后又在房间里画了一个圈,最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她,用力地、反复地摇着头。
莉娜看着他这一连串充满了急切和紧张的动作,又看了看他指向的那扇门。
在她那单纯的认知里,她将林哲的举动理解为一种警告——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绝对不能踏出这个“圣所”一步。
她不知道什么是“上课”,也不知道什么是“迟到”,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于是,为了让他安心,她再一次地、无比郑重地、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靠近那扇危险的门。
但林哲无法完全相信她这个点头的份量。毕竟,她是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人”,而不是一个可以设置程序的机器。
万一她因为好奇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打开了门……他不敢再想下去。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进行更复杂的“教学”了。
他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走到门前,深深地看了莉娜一眼,然后猛地拉开门,自己闪了出去,紧接着,不等莉娜有任何反应,他便迅速地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并从外面,用钥匙,“咔哒”一声,清脆地、决绝地,将门反锁了起来。
林哲从外面锁上门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是那个房间里的“神”与“主人”,而是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即将迟到的大学生。
他沿着老旧公房那狭窄、昏暗、堆满杂物的楼道疯狂地向楼下冲去,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噔”的、急促的回响。
他冲出楼道口,一股混杂着夏日午后热浪与附近餐馆油烟味的热风迎面扑来。
他看也不看,一头扎进弄堂里,灵活地躲过一个正在收衣服的阿姨,又险险地与一辆鸣着喇叭的快递电瓶车擦身而过,那快递小哥不耐烦地对他用上海话骂了一句什么,但他根本没听清,也不在乎,只是一个劲儿地朝着地铁站的方向狂奔。
他像一头扎进沙丁鱼罐头的海豚,在地铁站汹涌的人潮中,奋力地挤向安检口。
他把双肩包胡乱地塞进安检机,人则从另一侧的闸机刷手机进站,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被上海快节奏生活训练出来的肌肉记忆。
站台上,列车正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声进站,车门打开的瞬间,他便被人流裹挟着,塞进了一节已经人满为患的车厢。
他被挤在一个角落,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车门玻璃,一个女生的马尾辫扫在他的脸上,空气中混合着汗味、廉价的香水味和别人手里拿着的韭菜盒子的味道。
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林哲这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完了,距离上课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而从这里到闵行校区,这趟地铁,至少需要四十分钟。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已经开始思考,等下该如何编造一个理由向教授解释。
然而,当列车驶入黑暗的地下隧道,窗外变成了一片飞逝的光影时,他对迟到的焦虑,却渐渐被另一种更加强烈的、充满了占有欲的思绪所取代。
他想起了那个被他锁在房间里的、银发的美少女。
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害怕地哭泣,还是好奇地在房间里探索?
一想到她此刻正孤身一人、完全依赖于他、等待着他回去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隐秘而扭曲的快感。
在人民广场这个巨大的换乘站,他被巨大的人流冲下车,又被另一股人流推向了通往一号线的换乘通道。
他麻木地随着人潮移动,看着周围一张张同样麻木、或者被手机屏幕占据了所有注意力的脸。
这些人,都在为了生活、为了学业、为了前途而奔波,他们是这个巨大城市里正常的、合理的存在。
而自己呢?
林哲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割裂感。
自己的生活,从昨天下午开始,已经彻底地、荒诞地,偏离了所有正常人的轨道。
他是一个怀揣着惊天秘密的囚徒,而他囚禁的,是比他这个秘密更加惊世骇俗的存在。
列车终于在“东川路”站停了下来。
林哲几乎是第一个冲出车门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地铁站,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大学城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道路两旁停满了密密麻麻的共享单车,年轻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在路上。
他没时间犹豫,迅速扫开一辆看上去还算好骑的哈啰单车,也顾不上调整座位的高度,便猛地跨了上去。
他双腿用力,像一个亡命之徒,疯狂地蹬着脚踏板,朝着上海交通大学那宏伟的、写着校训的校门,全速冲了过去。
他把共享单车随意地甩在教学楼下的停车区,连锁都来不及关,便拔腿向着记忆中的阶梯教室狂奔而去。
上海交大闵行校区的校园巨大而空旷,路旁的法国梧桐投下斑驳的树影,周围是穿着各式各样校服、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学生。
林哲穿梭在他们中间,却感觉自己像个异类。
他能闻到自己身上因为狂奔而冒出的汗味,混杂着昨夜欢爱后残留的、属于莉娜的淡淡体香,这让他感到一阵心虚。
他终于冲到了三楼的教室门口,透过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他能看到里面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以及在讲台上踱步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将脸上所有的慌张和心虚都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充满了懊悔和歉意的表情,然后轻轻地、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推开了教室的后门。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但在安静的、只有教授讲课声的教室里,这依旧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到了他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上,其中,也包括讲台上那位年过六旬、戴着老花镜的哲学系教授。
教授的讲课声戛然而止,他扶了扶眼镜,用一种冰冷的、极具穿透力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哲,足足有五秒钟。
他什么也没说,这种无声的压迫,远比直接的斥责更让人难堪。
林哲的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终,教授用下巴朝着教室最后一排一个空着的角落,轻蔑地扬了扬,示意他过去。
林哲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像只老鼠一样,溜到了那个角落里的座位上。
他放下背包,手忙脚乱地从里面掏出那本厚厚的、关于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的教材和笔记本,努力做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教授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重新开始了他那关于“先验”、“道德律”、“绝对命令”的、催人入睡的讲解。
那些抽象、严谨、充满了逻辑思辨的词汇,在林哲的耳边飘荡,却显得那么的遥远和不真实。
他努力地想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集中在教授那晦涩的讲解上,但他的大脑却完全不听使唤。
书本上那些铅印的、关于“物自体”的论述,在他的眼前,渐渐地、扭曲地,变成了莉娜那具趴在床上、被他狠狠贯穿的、雪白丰腴的胴体。
教授那关于“人的理性”的探讨,在他的耳中,也变成了莉娜那带着哭腔的、无意识的、诱人的呻吟。
他烦躁地用笔在笔记本上胡乱地画着,却发现自己无意识中,又勾勒出了一对巨大乳房的轮廓。
他彻底放弃了听讲。
这个充满了形而上学思辨的、理性的课堂,与他那个充满了原始欲望和肉体的、不讲任何道理的房间,是两个完全无法兼容的世界。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被他锁在房间里的银发美人。
她饿了怎么办?她渴了怎么办?她要上厕所怎么办?
“老师”的本能和“主人”的责任感,再次压倒了“学生”的身份。
他不能只教她那些关于身体的、色情的词汇,他必须先教会她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他悄悄地将手机拿到课桌下面,打开备忘录,开始飞快地、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打下了一行行的教学计划:
“一、必教词汇:饿,水,吃,厕所,床。二、必教动词:要,不要,等我,过来……”
他盯着手机备忘录上那个“饿”字,思绪不由自主地又飘回了那个小小的、充满了荷尔蒙气息的房间。
他想起了莉娜身体的味道,那不是沐浴露的工业香精,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如同温牛奶一般的、充满了生命气息的奶香。
这个联想,让他立刻想到了另一种东西——酸奶。冰凉、酸甜、又富有营养,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
“那种事”的女孩来说,应该是绝佳的食物。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冒了出来:
要不要现在就给她点一份外卖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他立刻退出备忘录,熟练地打开了手机上的“饿了么”应用。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点一家评分很高的日式甜品店,里面的手作老酸奶评价最好。
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是天才之举,这不仅能解决她眼下的饥饿问题,更能体现出自己作为“主人”的、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关怀。
他迅速地选好了商品,进入了下单界面。
然而,当他准备点击“去支付”的时候,一个又一个致命的现实问题,如同一盆盆冷水,将他的热情瞬间浇灭。
外卖小哥送到门口,按规矩会打电话,自己正在上课,怎么接?
就算自己关了静音,小哥联系不上自己,也可能会在门口大喊。
更重要的是,门,是被他从外面反锁的!
莉娜根本出不来,外卖小哥也根本进不去!
难道让一个不会说中文的、近乎赤裸的银发美少女,隔着一道铁门和外卖小哥交流吗?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完全行不通的。他用来囚禁她的那把锁,此刻也成了阻碍他“投喂”她的枷锁。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和烦躁感涌了上来。
他意识到,自己虽然在那个房间里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但在现实世界的规则面前,他依旧是束手无策。
他无法凭空变出食物,也无法假借他人之手来照顾自己的“私有物”。
他必须,也只能,依靠自己。他恼火地、用力地按下了手机的锁屏键,将那个充满了诱人酸奶图片的APP界面,关进了黑暗之中。
他再次打开备忘录,那股无法通过现代科技来掌控一切的无力感,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更彻底的控制欲。
他要亲自为她准备一切,让她习惯于只从自己手中获取生存所需的一切。
他要让她明白,他,林哲,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全部的供给来源。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在那张教学计划表的下面,又拉出了一个新的列表,标题是“采购清单”,他在下面郑重地、一笔一划地打下了几个词:
“酸奶(原味),水果(草莓、葡萄),面包,矿泉水,女士内衣裤,新T恤,拖鞋……”
就在林哲全神贯注地在他的“采购清单”上添加着“沐浴露(女士香型)”和“柔软的毛巾”时,下课的铃声,如同审判的钟声一般,响彻了整个阶梯教室。
这声音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猛地拽了出来。
周围的学生们瞬间像是活了过来,开始收拾书本、拉动书包拉链、三三两两地交谈着,原本安静的教室立刻充满了嘈杂的、属于人间烟火的噪音。
林哲也急忙将手机塞回口袋,手忙脚乱地把桌上那本从头到尾都没翻过一页的哲学教材塞进了背包。
他背上包,正准备混在人群中溜走,一个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声音,却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林哲。”
他浑身一僵,回过头,只见那位严厉的老教授正站在讲台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讲义,一边看着他。
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教授……”
他刚想开口解释,老教授却抬起手,阻止了他。他只是用那双镜片后面锐利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林哲,缓缓地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就不用来了。”
说完,他便夹着自己的讲义,头也不回地从教室前门走了出去,没有给林哲留下任何辩解的机会。
教授那句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判决”,像一根针一样刺了林哲一下,但那点因为学业即将不保而产生的恐慌,很快就被另一种更加急切、更加强烈的归心似箭的情绪所取代。
挂科的威胁,与那个被他锁在房间里的银发美人相比,忽然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快步走出教学楼,无视了几个迎面走来、跟他打招呼的同班同学,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回家。
回到那个只属于他的、小小的、却藏着一个惊天秘密的巢穴里去。
但他没有直接走向地铁站,而是拐了个弯,走进了学校边上一家大型连锁超市。
在超市那明亮得有些刺眼的灯光下,他推着一辆购物车,穿梭在摆满了琳琅满目商品的货架之间,感觉自己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他买了他为莉娜计划好的一切:
原味的老酸奶、新鲜的草莓、全麦的吐司面包、几大瓶矿泉水。
当他走到生活用品区时,他甚至还拿起了一包七度空间的卫生巾,犹豫了几秒钟,又放了回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异世界生物”,生理构造是否和地球人一样。
最后,他还是在内衣区,红着脸,替她挑选了几件他认为尺码合适的、纯棉的内裤和一件宽松的白色新T恤。
他在自助收银台付了款,将所有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自己那本已不堪重负的双肩包里。
背包瞬间变得沉重无比,压得他肩膀发酸。然而,这物理上的重量,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理上的踏实感。
他不再仅仅是她的占有者和侵犯者,从此刻起,他还是她的供养者,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