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国大皇子被人在明京谋害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兰朝,朝野震动。
翌日早晨,明京中心,金碧辉煌的兰朝议事大殿上,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男子坐在龙椅上,冷漠地看着殿内群臣的表现。
几天前,宣文皇帝驾崩,太子兰俊继位,改元奋武。
“陛下,此次厉国大皇子在明京遇难,厉国必不肯罢休,望陛下着人查清真相,以平厉国之怨气。”一个留着八字胡,脸型稍圆,双眼大而有神的中年男子启奏道,他是当朝太尉褚原。
“爱卿已有线索?”兰俊目无表情的问道,自己刚登基就出这种事,兰俊觉得事有蹊跷。
大兰这些年来国势日渐衰微,十年前姑姑兰蓉儿可以率领兰朝朝廷和武林大军直接进入厉国横扫丹欲教,厉朝皇帝达纳戈烈只能忍气吞声,默认了行为。
但十年过去了,如今厉朝国力冉冉上升,已不弱于兰朝;而兰朝却日渐衰弱。
之前兰志耽于享乐,兰俊对国事忧心忡忡。
现在自己刚开始亲政,但朝廷重要位置官员大多由太尉褚原任命,自己的圣旨根本没人真正理会,只有大将军陈纲帮助自己。
而丞相杜中早已屈服在褚原的淫威下,成了个吉祥物。
“陛下,芳香楼乃是大将军的家产,为何大皇子在芳香楼遇害,此事当问大将军。”褚原阴阳怪气地回道。
“太尉,本将军常年领兵在外,芳香楼虽为我祖产,但朝廷上下皆知,本将军寻常从不过问芳香楼事务,现在反问本将军。”
“那也是大将军失察之过。”刑部尚书左年遥说道。
“请皇上彻查此事,以清大将军之责。”褚原继续说道,“臣闻厉国达纳戈烈已派二皇子达纳休颜和大将军达纳安庆领兵三十万准备进攻我朝。臣请皇上先下诏,示弱于敌国,以拖延时间找出真凶。”
“本相赞成太尉。”杜中附和道。
“大将军你意如何?”兰俊目光投向陈纲。
“回陛下,目前看也只有如此,请陛下令有司查清此事,臣即赴边关以防有失,沿路臣一并差人将此事告知兰掌门。”
“甚好,让姑姑尽早知道此事以做万全。着九信司彻查。”兰俊宣布道。“臣恳请让明京府领查。”一听让九信司彻查,褚原赶紧提议。
“太尉是不信九信司么?”陈纲质问道。
“不敢不敢,臣不敢质疑九信司。”
“那就依旨行事。丞相替朕拟诏。”
九信司是章武皇帝成立的秘密侦查衙司,司首由兰灵派长老担任,只听从皇帝和兰蓉儿。
目前司首是兰灵派长老水映真人,只知年四十有几,但由于练武修行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点岁。
平时也不在明京,这次兰俊打算专门将此事交于九信司,也是因为朝廷衙门里,也就九信司不受褚原插手。
明京城东北一处隐蔽朴素的建筑内,一身道服打扮但却遮盖不住那丰满婀娜身姿的水映真人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这看似不起眼却是九信司最为核心机密的地方,平时在刑部旁边不远处挂着九信司牌匾的府衙,水映真人只当是牌面,用来迷惑有心之人。
“司首。”一个穿着红黑相间的千锋劲装,打扮干净精练的女人迎了上去,仔细一看,竟是芳香楼的潘巧儿。
“巧儿,当日之事你有线索么?”水映真人边走边询问着这个她一手培养的部司骨干,虽无师徒之名,但一直也当徒弟对待,二人感情甚是深厚。
“司首,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潘巧儿有点犹豫。
“但说无妨,现在兹事体大,不尽快查出真相,恐两国兵戎相见。”
“司首,我当日看到一个神似邱玉玉姐姐的女侠进了大皇子贵间,后来就没再出现过。”
“什么,你说玉儿。掌门一直在找她,天机阁顾长老发动整阁人到现在都没信息。你确定是玉儿吗?要是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派里?”水映真人大惊。
寄傲山庄灭门一事掌门震怒,即使在闭关也对顾念慈长老迟迟没有邱玉进展而斥责,现在邱玉可能和大皇子之死有关了,还在芳香楼出现,水映真人有股不详预感,似乎事情是朝陈纲和兰蓉儿来的。
“我也不确定,当日离得太远。”潘巧儿回道。
“好,巧儿,你继续搜集线索,我回去和谢琴儿商量,看掌门怎么指示。”水映真人对潘巧儿继续说道:“隐蔽身份也不要忘了修炼,掌门没有同意我收你为徒弟,因此我不能将碧月神功传授给你,这是为师自己根据碧月神功和你的特点给你写的心法,你再拿去多加练习。”
“是。”潘巧儿接过这本没有名字的书档,对于兰蓉儿为什么没有同意水映真人收自己为徒,司首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水映真人还是尽可能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而太尉府内,褚原回到自己的府邸,屏退下人后,一个男子从里屋出来。
“黄公子此计甚秒,一石三鸟。”褚原哈哈的笑着说。“太尉大人,咱们通力合作,各取所需。”来人正是黄钰。
“好好。听说黄公子派去刺杀的兰灵派女子甚美,本太尉可否一见?”
“抱歉太尉,美人今日有恙,怕伤太尉尊躯。”黄钰答道。
“是么,那本太尉祝美人早日安康。”褚原不悦地说。
“太尉大人,在下即将返回大厉。这边之事,还请太尉大人关照。”
“本太尉应你。”
“告辞”。黄钰抱拳起身离开。
“邪教中人,不识抬举。只是听说那样的美人,本太尉无福享受,真是可惜。可惜呀。”褚原看着黄钰的背影念叨。
由于大将军陈纲的坐镇,兰灵派也派人赶赴边关,加之厉国皇帝达纳戈烈认为此时开战时机不对,厉国大军在兰朝边境对峙了一段时日后便将主力大军撤离,留下几万人,但两国紧张的态势却一直未有缓和。
关于厉国大皇子的死因,九信司司首一直以正在调查中为由拖延下来。
达纳戈烈数次要求兰朝给出真相,均被兰俊以各种理由拖住,双方剑拔弩张,两国边关经常上演小规模争斗,火药味十足。
但这些对于我太过遥远。经过几天的行程,师娘带着我到了天雪阁门前。抬头望去,这是一座矗立在雪上之中的不算太奢华的宫殿。
“师傅,您回来了。”闻声而来地是一个差不多十岁大左右的小女孩,红扑扑的小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清澜,这阵子修行炼没落下吧?”师娘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没有,我天天练功,阁里我也天天打扫。对了,陆师父呢。”
“他…”师娘一听,又有点心乱神伤。
“师父被坏人害死了。”我对她说。
“啊,不会的,陆师父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师父,这是真的吗。我不信。”小姑娘摇摇头。
“清澜,是真的。以后他就算你的师弟了。这是赵埙。”
“埙儿,这丫头叫陆清澜,以后就算是你师姐了。”
“见过师姐。”我对着陆师姐作了个揖。
“好的,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陆清澜天真地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
岁入如梭,不知不觉间,一晃七年过去了。
大兰奋武七年,天雪阁后山,一个身形薄弱的十五岁年轻男子正在练着剑法,只见他将手中之剑运用自如,仿佛宝剑和自身容为一体,心之所向,剑之所指。
剑气在身体四周逡巡游荡,嗡嗡嗡地发出回响。
“埙儿武功又进步了”。
一个有如天籁的女声从一旁石阶上传来,来的正是兰朝美人榜排名第一的凝霜仙子萧凝霜,也就是我的师娘,师娘和我的娘亲同龄。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江湖上好事之人排了个兰朝美人榜。
师娘当仍不让的排在榜首,而师姐也就随着师娘去过一次兰灵派,被众人所见,也被排进了榜里。
可能因为年龄所致,师姐美貌有余,韵味稍显不足,只排在排行榜第十。
排在第二的就是兰蓉儿,谢琴儿排在第六,而我娘都失踪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被人排在第五,可见我娘当年玉仙子之名不是吹的,可惜她现在在哪里呢。
师娘和兰蓉儿这十年来一直也在帮我打听我娘的消息,可惜都没有什么线索。
我也只能每日埋头苦练,希望有朝一日有娘的消息可以立马找到她。
在这七年里,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也跟师娘了解了很多武林和武功说闻。
武学万种,当以内功为先;内功强本,外功自成。
内功按修炼境界分为神人境,仙人境和凡人境,据说神人境之上还有天人境,不过有史以来唯一人尔,后世人们便不再奢望天人境,渐渐也就没人提了。
一千年前,唯一一个将修为达到天人境的祖师,武林人称鸿英仙祖,真实名字以无人知晓。
而鸿英仙祖将平生所学所悟写成了一本《始源》,据说按此书修炼,至少能达到神人境后期,至于天人境,连鸿英仙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破的。
在鸿英仙祖仙逝之前,他担心神人境人士如果过多,会导致天下规则尽失,人间动荡不堪,于是他将《始源》分为五本心法,按此五本心法研习,有天赋并努力者可达到仙人境,但想达到神人境,需要机缘方法,但鸿英仙祖未予留下。
他将五本心法交给了当时最大的品德高尚的五个宗派氏族首领,让他们互相牵制,这五本心法武林人称上古五则。
鸿英仙祖利用自己天人境威势,给予修炼五则制定了规矩,即只有五宗血亲之人可修炼,并除非修炼之人自愿,其他人无法受习五则,即使受习,功法也不会超过传习之人。
就这样过了数百年,人间沧海桑田,直到六百年前,最后一个神人境高手仙逝,再未有人达到过神人境。
五宗之人在这数百年间也分散离别,有的已不知去向,有的还屹立于世。
五则各有侧重,偏向爆发、 治愈、 控制、 吸纳和幻觉。
现如今武林,明确知道修炼之功为五则的有兰灵派的着重爆发的碧月神功,可短时间提高自己的修为;曾经丹欲魔教的偏吸纳的丹焚诀,可吸收敌人功力为自己所用;师娘修炼的寒月诀,则偏治愈。
其他偏控制和幻觉的两则已不知去向,有的说在北边的凌国,有的说在东面海外的倭国,已无从考据。
之所以说此三种内功为五则,因其当世修炼之人均已突破十重;任何内功,突破十重,可达仙人境,可惜有史以来,除了五则,任何杂家内功都不可能突破十重达到仙人境,即使同重内功,杂家内容也无法和五则抗衡;因此十重之内,杂家武学除非超过五则三重以上,否则很难相争。
兰蓉儿自不必说,早就是仙人境十四重后期,七年闭关一直在试图达到神人境;师娘不愧是绝世天才,短短七年寒月诀也修炼至十四重后期,这可是仙人境从十一重提升至十四重后期啊,假以时日机缘到了也能冲击神人境。
而十几年前修炼丹焚诀达到十二重的魔教教主黄坤早已被兰蓉儿为首的联军给斩杀,只有他的儿子黄钰现在不知道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至于我正在修炼的师父所创的耀阳神功,师娘也说过,她认为也是杂家内功的一种,至于师父临死前说的本源什么的,师娘说她也是第一次听师父说这个,估计是师父弥留之际有些迷糊了。
这些年来,我努力修炼,将耀阳神功练至七重,便很难在提高,也没有感受到所谓丹田里的本源,也就认可了师娘的说法,但寒月诀只能女子修炼,师娘也无可奈何。
至于我爹所传的寄傲神功,则被师娘用寒月诀彻底灭杀,毕竟我体内当时的那点杂家内功修为在师娘这样的五则修士面前,犹如涓滴入大海。
至于师父和师娘,听师娘偶尔讲过,当年师父和师娘刚私下许诺终身不久,原本两人在天雪阁恩爱非常,琴瑟和弦,切磋武艺,博览群书,闲云野鹤,逍遥快乐。
直到有一日离雪山数百里外,兖州城里最大帮派苍狼派掌门张少广带着城里捕快上门求见,说近日江湖上传闻的“恶犬野马”父子在兖州作恶多端。
这对父子无恶不作,在兰朝众多州县犯下大罪,奸淫掳掠、 抢劫富户、 买卖人口、 贩售迷药毒药,官府和许多名门正派都在通缉他们。
但这对父子狡猾多端,行事不露痕迹,连张少广也没办法。
无奈之下,因张少广是师父结拜大哥,师父便同意和师娘下山远赴兖州除恶。
当时师父耀阳神功已接近十重,而师娘的寒月诀也接近十重,即将达到仙人境,二人皆认为这对恶父子不是对手。
于是,在师父和师娘数日的追踪下,终于在一天晚上堵到了该对父子。
果然人如其名,当爹的就是“恶犬”苟全,长得贼眉鼠目,两只小眼睛贼溜溜的,一撮山羊胡横扒在嘴角两侧,身形佝偻,猥琐至极;儿子“野马”苟雄,长得魁梧彪悍,看身形都使人怀疑不是苟全亲生的,满脸横肉,眼睛瞪得像铜铃,尖硬的络腮胡子长满下巴延到耳朵下侧,葱油鼻子下,一张大嘴巴像是随时要吃人;身上穿着粗麻短衣短裤,四肢壮的像树桩,相比起来,师父都瘦小很多。
不过师父师娘的武功远在二人之上,不一会便追赶二人至城外山坡之上。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们父子与你们素不相识,何必赶尽杀绝。”苟全已经被师娘砍掉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抓着断手狠狠地说到,苟雄全身都是数十道被师娘留下的大小长短不一的红影剑伤痕,尤其是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痕,从耳下至眉上,看起来瘆人可怖。
“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用废话,受死吧。”师父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跟这些恶徒不用多废话。
“既然你不给我们爷俩活路,那就来吧”。
苟全说话拖延的这几息时间,已将他平生所炼制的最恶毒无解的腐腥毒通过血液充满了全身。
他忽然猛地冲向师娘,他知道师父的武功高于师娘,他没有办法,但跟师娘同归于尽,将这个仙子带到地下跟他双宿双飞他还是有把握的。
师父也看出了他的意思,迅速调动耀阳神功,形成真气防御,然后甩开剑势,只见师父面前出现密密麻麻的剑气,随着师父挡在苟全和师娘中间。
“砰”的一声,在苟全身体碰到剑气的一刹那,便被剑气阵搅的粉碎,但同时喷薄而出的血雾也透过剑气,全部喷在师父身上。
俩人动作都太快,师娘和苟雄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苟雄大喊一声“爹”,便赶紧掉头就跑,他知道这是苟全为保全他舍出的同归于尽,为他争取时间。
而师娘看到师父倒在地上,也没有心思去追击苟雄,连忙给师父输送真气疗伤。
但腐腥毒太毒了,特别是施毒者用自身生命作为代价的一击,如果师父达到神人境,或许还能抗住,但仍在凡人境的他抵抗不住腐腥毒对他五脏六腑全身经脉的腐蚀。
最终师娘带着奄奄一息的师父准备回天雪阁,路上遇见了我。
“师娘。”我喊了一声,但我实在不敢抬头看师娘,因为师娘实在太美了。
虽然我才十五岁,但在师娘的比仙女还美的脸庞,比任何女人都优异的身材面前,也会起男人有的反应。
所以我不敢看她,虽然我对师娘没有任何男女邪念,但也怕她看出我的龌龊身体反应。
“埙儿,师娘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张少广那边有苟雄那个狗贼的消息,我准备赴一趟兖州。这些年你也没下过山,师娘准备带你一起过去,你可愿?”
一听到有杀害师父仇人的消息,我心中立刻燃起了帮师父复仇的火焰,说道“我愿意去。”师娘点了下头,说道:“路上也可以一边打听打听有无丹欲教的消息。”
“嗯,有消息的话就有线索找娘了。”我应道。一抬头,师娘在月色下,有如天女下凡。
师娘本就将好三十岁,正是最有女人韵味的时间,那一身略低胸的白色月华长裙完全遮挡不住师娘高挑丰腴的身材,肌肤赛雪,荣光招人,周围山川花草、 万物生灵都自残形愧;三千青丝自然地垂落在腰间,有如瀑布一般,而那绝色的容貌更是美艳无双。
那明澈透底却又高雅清华的丹凤眼配合长长的睫毛,冷淡孤傲似乎看透世间万事;娥眉不施粉黛,鼻子高挺细洁,上下两瓣朱红的性感嘴唇加之雪白的玉齿,让人直想亲吻下去一感芳泽;而那绝美的瓜子脸型下,修长的脖颈上系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萧”字,那是师父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细细的线绳搭在师娘精制的锁骨上,而玉佩正好夹在师娘那从任何角度都深不可测的深邃沟壑中间,两侧的硕大将本就轻盈的月华长裙在胸前撑起一道吸人目光的弧度,任何雄性看到这条弧度都得赞叹这个雌性的胸部是如何长出并保养的。
白皙无一丝缺陷的藕臂,一只垂在身侧,一只弯曲在胸前,姿态雍容华贵,那纤细的十指让人一看就想将其放在口中吮吸;一条白色的腰带将月华长裙在腰部勒紧,展示出女人那可堪一握的柳腰,而腰后那恰当好处的臀部线条,与胸前的弧度,形成一道完美的自上而下的曲线,真是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太短。
下方那一双欺世赛雪、 丰满欣长却气劲有余的玉腿,在月华长裙下熠熠生辉,惹人遐想,任何男人看到都想将这双玉腿扛在肩上亵玩;而最底下那一双大小正好巧夺天工的莲足,穿着一双洁白的雪仙玉靴,谁不想将这双玉足捧在手中欣赏呢。
排行榜第一的师娘,我每次看到都觉得像师娘这样身段、 这样圣洁、 这样清傲的女子,上天是如何创造的;如果上天真有仙女,那仙女也不敢下凡来和师娘争辉。
师父当年一定是有独到之处,才能让师娘这样的人间仙子下凡,可惜师父师娘当年在一起时间不长,没有让师娘这样的绝色仙子留下一男半女。
但我自小被师娘耳提面命,而且立志为父报仇,寻找母亲,所以对于师娘只有崇敬和保护,没有一丝不堪之念,并且我认为也没有任何男人配得上师娘。
“师娘,师姐下山快有一年了吧?”陆清澜跟着师娘学习寒月诀,也许确有资质,几年间功力提升很快。
陆清澜已将寒月诀学至七重。
考虑到武林中一般杂家内功人士已不是对手,就算有人能赢过,那至少也得杂家内功修炼至九重以上,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门派高手了,不会和她为难。
所以师娘让她下山历练的同时打听丹欲教余孽和我娘的消息,一有消息回天雪阁禀告。
来到天雪阁后,一直和师姐及在一起,久而久之,和陆师姐互生情愫,我还跟师姐说了,等再过几年,我就跟师娘说将师姐许配给我。
下山前,我将自己祖传的玉佩送给师姐,师姐凝视着玉佩上的埙字,一切尽不在言中。师姐握紧玉佩,牵着白马,下了山。
“快了吧。收拾收拾,明日赴兖州。”师娘说完转身御剑飞回阁里。
我知道师娘带我下山一是历练,二是她不喜与人交涉,带上我就是让我负责与人交际。
也难免,师娘也就下过两次半山,第一个半次就是看见师父练功倒在山下,她下山将师父救回;第二次就是和师父诛杀苟全苟雄父子,可惜被苟雄跑了;第三次就是几年前应兰蓉儿之邀,带着陆师姐去兰灵派。
之后就再没下过山,以她清冷不食烟火的性格,确实不想跟凡夫俗子多说一句话。
深夜,天雪阁后山,一处风景优美的山坡上,一座庄穆的坟冢安静地矗立在一颗茂盛的松柏下面。
师娘那纤细挺拔的身姿静静地站在师父的衣冠冢前面,在月光下就像嫦娥下凡,跟周边幽幂的环境浑然一体,犹如一幅仙卷。
“陆郎,苟雄那个贼子有消息了,这次我定带他人头来祭奠你。”师娘目光坚定,神情严肃的轻声诉说道,恨不得立马将仇人碎尸万段,可见师娘对此人仇恨之深。
“师娘。”我也来告别师父,看到师娘,我请安道。
“嗯,埙儿。”我走到师父坟前,跪下来,给师父磕了三个头,坚毅地说道:“师父,此次徒儿定和师娘一起手刃苟雄,为师父报仇。也请师父保佑,能让徒儿早日找到母亲。”再次磕了三个头后,我站起来对师娘说:“师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要赶路了。”师娘和我又一起陪了师父一会,回阁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