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襄州,四大胡同。陆致远和师姐并排在街上悠闲地走着,两边河道内,百姓放置的荷花灯连成一条线漂浮着,空中悬浮着许多天灯。
陆琅和夫人先去寺庙祈福了,陆致远就带着师姐来之前说的皮影戏馆看表演。
但刚走到一半,就遇到了陆致远的两个狐朋狗友和他们的女伴,王谈和刘标。
这俩货也是官宦之子,人称襄州三霸。
只不过这几天陆致远忙着讨好师姐,没跟他俩鬼混到一起。
“致远老弟,这个就是你小子想勾搭的小娘子吧。”刘标先看到陆致远和背着身的师姐。
师姐听到刘标的话,眉头一皱,转过身来,淡淡的说:“你想死吗?”杀意从师姐身上散开,陆致远赶忙劝道:“仙子莫生气,这俩货就俩嘴贱。”同时对王谈和刘标使眼色,这俩货本来就被转过身来的师姐那清冷典雅的仙子气质吸引得目瞪口呆,瞬间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就是胭脂俗粉,再注意到陆致远的眼色和师姐的武功,赶忙道歉。
王谈赔笑道:“刘兄口不择言,这样,老地方我请咱兄弟喝酒去。”
“不去了,我要和陆仙子看皮影戏去。”陆致远想拒绝。
“难得聚一聚,给大哥个面子,走。”说完不等陆致远同意,就勾住他脖子开始走,陆清澜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人以群分。
不一会,六人来到三霸常来的酒楼,掌柜的熟门熟路地端上了几坛好酒。“老规矩,猜拳,输的人由女伴代酒。”刘标介绍着。
“嗯?”师姐看了眼陆致远,陆致远吓得赶紧说,“我这边我自己喝,不用代喝。”
“行吧,你小子能了。”刘标手上拆着酒坛,眼睛却一直在偷瞄师姐。
师姐也不在意,自己一路来习惯了。
接着三人就开始玩起猜拳喝酒的游戏,陆致远本来在三人中酒量就一般,以前都要带个酒量好的女伴,这次自己直接上,不一会就醉醺醺的了。
师姐看他快喝的不省人事了,说道:“今日到此为止,陆致远醉了,我们回了。”说完也不理会其余四人,将陆致远一只手背着自己身上,搀着他艰难站起来。
王谈和刘标看到陆致远和师姐有肌肤之亲,羡慕不已。出了酒楼,师姐叫了辆马车,便让马夫将陆致远背进车厢,自己也跟了进去。
“小娘子,你家相公咋喝成这样?”车夫好心问道。
“知府府邸。”师姐也不和他争辩,说出目的地,车夫懂事的闭嘴了。
车厢里本就狭小,陆致远一身酒气让师姐十分不适,但看在他爹娘份上,师姐忍了。
自到陆致远家拜见到中元节这中间两天,师姐几乎就是陪着陆致远爹娘过的。
陆琅和夫人对师姐视如已出,而师姐也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父母和家的感觉。
但唯一不好的是,二老观念比较正统,和师姐这样的江湖侠女不太相合,但耐不住夫人一直和师姐讲,渐渐也有点影响了师姐的想法,不过师姐自己没意识出来。
思索间,陆致远居然借着酒意把头靠在了师姐那修长却柔韧的小腿上,师姐本想震开他,但看他醉酒不醒的样子,想想忍了。
“陆仙子,我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我想娶你为妻。”陆致远说着梦话,师姐听到这么直白的梦话,看了看腿上的陆致远,不置可否。
她拿起我的玉佩,安静的看着,而迷糊之中的陆致远,似乎也看到了仙子盯着自己胸前玉佩在发呆。
第二天,陆致远脑袋迷糊的睡起来,喝断片了。仙子呢?他赶紧走出房门,却看见师姐坐在花园的长廊上。
“仙子早呀。”他厚着脸皮,身上还带着一丝酒气。
“晌午了。”师姐淡淡地说。
“额,我醉了这么久。”他现在师姐面前,微微低头一看,恰好能看见师姐胸前的圆润双峰和中间的沟壑,以及沟壑中的那块玉佩。
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昨天看见师姐对着玉佩发呆,他猜想估计师姐有心上人,而这块玉佩就是心上人的。
陆致远渐渐感到一股醋意。“我等你醒了,就是和你说声,我今天要走了。你爹娘那我已经说过了。告辞了。”师姐留下一句话就欲离开。
“等等仙子,这么多天你对陆某就没一丝动情么?”陆致远壮着胆子问出来。“痴人说梦,就凭你个纨绔浪荡子?”师姐轻蔑地说道。
陆致远感觉自己彻底被侮辱了,这么多天鞍前马后的,这女人一点情谊都不讲。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他忽然抓住师姐洁白如雪的细腕。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玉佩的主人?”
“放肆。”师姐真的生气了。
“我这几天鞍前马后伺候你,妞也不找,哥们也不找,连赌场都没去,你就这样走了?”陆致远很愤怒,他从那日第一眼就看上了师姐,想让师姐做他的女人。
于是他耐着性子靠近师姐,压抑了这么久没想到师姐无动于衷,而且还想着另一个男人,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泡妞经验白瞎了,以后没法混了。
“不装了吗?原形毕露了吗?演的累吗?”师姐更加看不起这个纨绔混世祖。
陆致远青筋暴露,怒目圆瞪,似乎想把师姐吃了。
师姐刚准备震开他,就听见一声呵声从花园门口传来。
“逆子,给我住手。”夫人快速走过来,剥开陆致远的手,一个耳光招了上去。
“清澜,老身教子无方,看在老身面上,再饶他一次。你的马匹盘缠已在门口。”师姐对夫人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听见后面传来夫人怒吼:“跪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本以为你和清澜这几天改邪归正了,还想着如果老陆家祖宗保佑,能让你娶到清澜,让她好好管管你,没想到,哎。”
师姐出门骑上马,抽鞭离开,这里虽然让她感受到了短暂的家的温暖,但现在已与她无关了。
离开襄州城不远,师姐渐渐放慢马速,因为她看到前面不远的岔路口,陆致远居然也坐在一匹马上等着。
师姐慢慢走上去,“何意?”师姐问道。“我娘说的对,把我打醒了,我不能没有你,陆家不能没有你。”陆致远盯着师姐说道。
“你的马挺快么?”师姐讽刺地回他,听起来根本不信他的话。
“我”陆致远刚要说话,忽然四个黑衣人从树上落下,二话不说,朝师姐袭来。“别管那男的,杀女的。”
“你们是何人?”师姐边招架边问道。
“你不是一直打听本教消息么?”
“丹欲余孽。邱玉在何处?”师姐知道后,开始运功反击。
“什么邱玉,没听说过。”黑衣人围攻上来。
“嗯,想胡说扰乱我心智”。师姐将寒月诀调动起来,周身散发出蓝色微光,几个黑衣人明显修炼的是杂家内功,短时间竟破不开师姐的气阵。
“这女的功夫不错,变阵。”四个黑衣人叠成罗汉,一起向师姐刺来。
师娘连忙将真气汇聚在剑尖,然后划出一道弧形剑气,将上面三人武器打落,但最下面一人钻过剑气空挡,向师姐左胸刺来。
“清澜小心。啊。”师姐只看见陆致远挡在自己身前,这个纨绔子居然为自己挡了致命一剑。
师姐反手一道将敌人的胳膊砍断,对手痛苦的呻吟倒地。
“滚蛋,杀了他们。”剩下三个黑衣人再次袭来,师姐为保护陆致远艰难抵挡。
这个时候,襄州官府的官兵赶了过来。
黑衣人一看,说道:“扶起老四,现在还不能和兰朝官府作对,不能暴露,撤。”三人搀着受伤的同伴飞遁而去。
“陆致远,陆致远。”师姐摸着陆致远胸口的剑伤,急切不已。
陆致远血流不止,师姐暂时封住他的心脉。
“公子,公子。”前来接应的官兵领头连忙上来查看情况,原来一大早陆琅发现陆致远留下一封信,说是去追师姐,然后骑着府衙里最快的马出城了,陆琅担心有意外,就安排官兵沿着大路追了过来。
“先将公子送回府衙,在派两个人赶紧去找大夫。”师姐焦急地对领头说道。
众人火急火燎地将陆致远带回家放在床上,陆琅和陆夫人伤心欲绝,在一边焦急地等待,屋里大夫正全力医治陆致远的剑伤,但伤口过深,将心脏附近经脉割伤几根,被封住的心脉又重新向外流血。
大夫束手无策,连忙跑出去跟陆琅说:“小的无能,贵公子经脉受损太重,血流不止,恐即将失血而亡。”陆夫人听完,当即晕厥。
陆琅连忙扶住夫人,说道:“大夫,你再试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本府求你救救他。”
“陆大人您是个好官,能救您公子老朽必然会救,但目前情况,非一般医术可救。”
屋内,师姐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陆致远,又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忽然走到房门口,对陆琅及众人说:“请诸位远离此屋,我有方法可救陆致远。”
听师姐如此说,陆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将众人屏退,对着师姐作了下揖,缓缓离开。
师姐将房门锁死,窗口锁死,走到陆致远床旁,思索片刻,便抬起双手,解开了腰前的青色丝结,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金缕缎裙脱下,将那雪白娇嫩,光滑柔细,修长高挑的躯体暴露的一览无余,白嫩的胸部和紧俏的臀部微微颤抖,显示出师姐此刻紧张的心情。
师姐聚集起丹田里的真气,运转寒月诀,不一会周身散发出浅蓝色的光晕。
师姐从师娘处知道寒月诀有续脉疗伤之功效,当年要不是师父是由于腐腥毒过于霸道,师娘还有机会救一救师父。
只是像陆致远受伤如此严重,师姐知道自己几乎需要将自身寒月诀提升至极点,才能为陆致远修复经脉。
而处于极点迸发的寒月诀必须和救助之人裸体相对,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功效。
师姐难为情地将陆致远全身沾血的衣裤脱下来,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体,师姐羞愧的眼睛都不敢直视,缓缓地躺在陆致远旁边,挤进他的怀中,然后紧闭双眼,开始艰难地为陆致远疗伤。
只见蓝色光晕缓缓地将二人包裹住,两具赤裸的男女躯体在蓝色光环中显得诡异而又平静。
时间慢慢的流失,陆致远只觉得自己快进鬼门关了,又被一道道蓝色的光气往回拉,来来回回地折腾,忽然一阵剧烈地疼痛,将他从昏迷中疼到睁眼,转眼间又陷入昏迷,但这短短地数秒内,他似乎看到心心念念的陆仙子好像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怀里,那细腻温暖的肌肤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就像碰到一匹丝滑的绸缎。
过了许久,外面人都一直焦急地远望着屋子,终于师姐疲惫地打开房门,对陆琅和夫人虚弱的说道:“可以了。”便倒在地上因精力消耗过大而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