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素贞再次睁开眼时,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躺在陌生的床榻上,她微微蹙着眉,茫然的神色从眸子里一闪而过,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还有身边相拥而眠的爱人,昨夜发生的连番恶战也悉数记起……她顿时满脸羞惭之色,素白的大尾巴紧紧卷在安易身上,一点一点地摩挲卷动着,隐约有一丝不安,像是搂着自己的猎物,生怕他跑掉了,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但最终却在离他脸颊一公分处停顿住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他睡着的样子很俊,着实好看的紧,舍不得吵醒他,而且……白素贞有些害羞的想着,他连在睡觉的时候,都还记得把自己拥在怀里,相拥而眠,说明他是真心喜爱自己的,而且占有心很强,所以才会在睡觉时,也要搂着自己入睡。
恰巧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大人,您可起了?给您送了些热水洗漱……”原来是老板娘来问早安了。
事实上,也就是像安易这样不仅是身份高贵,而是出手阔绰的贵客才值得店家事事亲自过问了,像是住在大通铺的,可能十几个人挤一张大床的普通客人,自然没有这种特殊待遇。
白素贞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爱意绵绵望着正睡得香甜的情郎,似乎整颗心都挂在了他身上,掩了掩被子,压低声音答了一句,“店家,你进来吧。”却浑然忘了自己此刻正是半人半蛇的姿态,若是让普通人瞧见了,不把对方下个半死才怪呢。
果不其然,三娘端着一个木盆进来,刚关好门,往床上一看,当场就吓得吓得魂都快没了,“亲娘啊!有妖怪啊!”
从她的视角来看,只见一条大蛇盘踞在那年轻贵人的身上,蛇身子足有大腿粗,估摸着身长得有几丈,顿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水盆也打翻了,泼了一地。
白素贞顷刻间脸色煞白,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自知大事不妙,挣扎着爬起来,却正好惊醒了熟睡的安易。
他原本正与鱼师姐在梦中相会,此刻清醒过来,目光左右一扫,看到了白素贞的俏颜上满是茫然和惶恐,也看到旅店的老板娘混到在了地上,生死未卜,当即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安易轻轻呼了一口气,心道一声,时运不济,
随后将自家的蛇蛇拉过来,温言安慰了两句,“不怕,一切有我在,你先松开我,让我去瞧瞧店家有没有事。”
白素贞一听他开口,只觉心中一定,瞬间便好似抓住了主心骨,轻轻地松开了缠着他的大尾巴,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吓一跳,只见他的腰腹间还有腿上,到处都是被她的蛇鳞刮出来一道道红痕,白素贞见了,顿时觉得心疼不已,第一次对自己生为蛇类,生性“淫.荡”而感到后悔。
但安易自己不觉得有甚,这点小伤,就像是做的时候被女方指甲挠破了后背,抑或口的时候被牙齿磕破皮了,只能说是不小心或者是情不自禁,比起故意伤害,更像是他自作自受。
他匆忙穿好了衣服,来到老板娘身前查探,不出所料并无大碍,只是晕过去了,转念一想,又记起有一回白素贞因为现了原形,许仙见了,直接被她吓得肝胆俱裂,惊吓过度而亡,不由得感慨,运气果然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安易用手托起老板娘,然后取出一粒朱砂,放入了她的口中,右手在她胸前摩挲着,帮她顺气,不一会儿,三娘便悠悠转醒,睁着迷蒙的眼看着抱着自己的英俊男子,不由得嗔了一句,“你轻点。” 说完,自己便愣住了,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安易也觉得两人的氛围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你还好吧?”
她这时也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立刻面如土色,自己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指着床上的白素贞,向安易告状道:“啊呀,仙官大人,有妖怪,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白素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咬着嘴唇默不作声,此时更是脸色白得可怕,如果不是因为发自内心地信赖着安易,她都想直接躲回山中去了。
安易神色平静,道:“店家,你弄错了,她不是妖,是景室山的山神娘娘,我废了好大劲才把她请下山,做的我夫人。”
白素贞一听,瞬间就抬起头,痴痴地望着安易的背影,听着这些从他口中说出的维护自己话,似乎狠狠的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除了感到欣喜和害羞之外,居然还有一丝莫名的骄傲,一瞬间,只觉得有眼泪在眼眶打转,用手去摸时,竟已泪流满面。
而三娘一听对方竟是山神,顿时间,敬畏神灵的心理压倒了对非人的惊惧之情,慌忙跪在地上叩首,惶惶然道:“民妇有眼无珠,竟未认出山神娘娘,还把您当成是妖怪,虽是大不敬,但属实有口无心,请山神娘娘恕罪……”说着,砰砰地朝白素贞磕头。
安易站在一旁袖手旁观。
白素贞别过脸去,不想受她的叩拜,轻声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也不要怪罪我。”
三娘哪里敢说不好,口中连连称是。
安易这才摆了下手,开口道,“好了,你也先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老板娘也不想再在夹在他们两尊“大神”中间凑热闹了,赶紧躬身施礼退了下去,并且把门轻轻带上。
安易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白素贞,来到床沿边坐下,双手轻握住白素贞的双手,将手背放在脸颊边蹭了蹭,训诫道:“这下长记性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马虎行事。”
白素贞咬着嘴唇流着泪一头钻进了他怀里,呢喃着叫了一声夫君,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事后回顾,她只觉得庆幸无比,虽然事情在他的插手下,算是圆满解决了,但是想想也还是够后怕的了。
倘若自己误杀了人,又有何面目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侍奉左右呢?恐怕不论是谁,彼此心里都会有疙瘩。
就在这时,白素贞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手指缓缓的伸向伸向了他的腰腹,那里满是她昨晚用尾巴勒出来红痕,她只觉得心脏收紧,带着一点哭腔问道:“夫君,你疼不疼……”
谁知安易却说,“爽也!”
白素贞委屈的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然后几经变换,从楚楚可怜到怔然,再到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噗哧”一笑,而安易就那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脸神色变换,就像是在看一出川剧变脸好戏。
他嘲笑道:“笨死了。”
白素贞嗔怪地瞪着他,“夫君,说起来这一切,还不是都怪你,下次再也不陪你疯了~”
安易不满道,“那怎么能行,我缺的这份快感谁给我补上啊。”
可是这次不管他怎么伸手爱抚,把她往死里欺负,白素贞都红着脸坚持住了“严刑拷打”,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不行,不要,小女子可不想夫君死在我的蛇尾之下。”
她真的很担心自己情动之时,蛇性大发,一个不小心就把心上人给勒死掉了。
弄得安易故作不满地把重新变回了人形的她给按倒在了床上,强奸了三回啊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