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我成了千刃流剑术印可,道场里没有人能和我切磋了。
道场里的人,只有老爸和二哥能真正对打,但两人都很忙,没有时间。
特别是哥哥,他一边上防卫大学,一边投身军队,所以我也知道他有多忙。
一闪。
在道场的一端挥舞着竹刀。
我打破了突然从我眼前消失的那家伙的幻影。今天也从那家伙的脑门上斩了三次。
我从一年前的那天起就没见过他。还没决出胜负,那家伙就消失了。甚至还提出了败者对胜者言听计从的荒唐条件。
不能原谅。
对千叶艾莉卡来说,那家伙——宫守遥就是敌人。
相遇是在空气还残留着夏天气息的季节。遥进入我们道场开始了。
因为是罕见的白发,所以马上就注意到了。
我们家经营着道场,男人自然很多,其中他的外表尤其俊美。美得让人嫉妒的五官,站姿也很威严。
一开始我只觉得是这个道场的门生中没有的那种爽朗的人,可是老爸指名我来当遥的导师。
我这个级别还不能收徒弟。但是,老爸说要成为印可,还需要有指导经验,我只能点头。
在这里,我只能进行最低限度的指导,只要看着就能记住的简单动作。我也是个修行者。因为不能光照顾新人而疏忽自己的修行。
我示范了一次脚步和动作,令人惊讶的是遥只看了一次就完全模仿我的动作。真的从来没有受过任何人的教诲吗?
我相信天才这个词。二哥也是经过多年修行才有今天,我不希望用“天才”这个词来形容他。但是,天才就在我眼前。
因为基础很好,就狂妄地说要和我一决胜负,我也接受了。为了告诉他剑道并不简单……。从此开始了和遥一起修行的日子。
我从小就一直在挥剑。
因为我只有这个了。
或许是受此影响吧,我从小以来就胜过男人。
经常被人说性格直性子,对女生喜欢的洋娃娃和打扮没有兴趣,每天都在挥剑。
女生说我很帅,男生也把我当成同类。所有那些给自己起了“大猩猩”和“肌肉女”这些愚蠢的外号的人都消失了。
交友关系很广,不光是女生,男生朋友也很多。但是,没有一次向恋爱方面发展。
尽管如此,那家伙——遥却一下子缩短了和我的距离,把我当成了从未被对待过的女孩子看待。
我害羞地想打她,遥抓住我的拳头,用力地拉了过来。
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我抱在胸前,抚摸着我的头。
虽然身材苗条,身体却很结实,每次被抱在怀里,遥的气味就会充满鼻腔。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味道,洗那家伙的道服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闻了起来。没关系,因为没人看,再闻一会儿……。
这种心情不是恋爱。
如果有弟弟的话一定会是这种感觉,这是一种亲情。
但是,一旦感受到了那家伙雄性的部分,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心情了。
感觉到那家伙之后才发现了这种心情。
自从被遥强奸的那天起,我一天也没有忘记过遥。遥的表情、声音、气味、体液的味道,还有那巨大的东西都刻在了我的身体和大脑里。
第二天醒来,那家伙不见了。
想要起身,但局部强烈的疼痛袭来,站不起来。
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但总觉得那家伙的感觉还残留着,很奇怪。
下体摸上去湿漉漉的,不管擦多少次,还是会溢出来。
那天我第一次因为身体不适而停止修行。因为我从来没有休息过,所以老爸和二哥很担心我,来探望了我,在那里我经历了令人惊讶的事情。
二哥是我尊敬的人。
只要能帮上他的忙我就很高兴,兄妹中唯一关心我的温柔哥哥。
那时也担心我,用手捂着额头确认我有没有发烧。
但二哥一碰我,我就感到一阵恶心,拒绝了哥哥。
父亲和哥哥待在这个房间里,我感到呼吸困难,心情烦躁。
两人以为这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但从那以后,这种违和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们。
不管是对道场的入门学生,还是对学校里的男生,都是如此。
她开始在意男生的体臭,不仅是被触碰,就连被靠近都会感到厌恶。
在修行中,会接触到男人。
这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每次被男人碰触,她都会起鸡皮疙瘩,光是闻到体臭就想吐。
只要和男生接触就会产生排斥反应,感到恶心。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去医院也做了检查,哪里都没有异常。说是精神上的问题,但我想到的精神上的原因只有一个。
都怪他。
因为被那家伙玩弄身体,所以才会拒绝别的男人。
都怪遥。
因为一想到别的男人就想吐,但一想到遥就浑身湿透。身体就像在追求那家伙似的湿漉漉的,怎么擦都有大量的液体涌出。
被那家伙吻过的嘴唇,摸过的脑袋,被那个东西塞进去的地方都很奇怪。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那家伙是敌人,是敌人。一边对自己说着,一边不停地挥剑。我觉得如果不消除那家伙的幻影,我就不再是我了。
“喝、喝、喝、呀! ! !”
第四次。今天也要斩杀那家伙的幻影。为了从诅咒中解放出来,为了下次见到那家伙的时候砍他一刀,永远不停地挥剑。
托遥的福,我变得坚强了。都怪你。请记住。
我不会原谅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