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还请赶快施法吧!”
慧明这才高声喝道:“开坛……做法!”
随行的小厮立刻挥手,将人群往四周驱散,人群呼啦啦一阵挤动。
红衣小姐心神并不在此方面,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赵文彦身上,浑然不觉后退的人群。
忽然,身后有百姓被前面的推搡着往后退去,混乱间猛地撞了她一下。
红衣小姐一声娇呼,身子失了平衡,纤腰猛地一扭,整个人直直朝旁边的苏怀谨扑去。
苏怀谨目光一闪,却并没有伸手去扶,而是悄然挪动脚步,让自己的身子正对着她。
绛红的衣袖翻飞间,红衣小姐娇躯猛然一倾,双膝猝然跪地,纤手急急撑住青石,整个人四肢着地伏下。
雪颈顺势一弯,乌发垂落在脸侧,她的唇瓣在惯性之下往下滑去,那对娇艳欲滴的红唇,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了苏怀谨胯下,红衣小姐瞬间一滞。
隔着布料,红衣小姐清晰地感受到里面那股温度以及贴合唇瓣的的坚硬形状,触感里还透着一丝软软的嫩肉,鼻端更是被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占据。
这一瞬,她脑海轰然一片空白,整个人猛然僵住。
苏怀谨低头看着这位苏宁府的千金,以一副极其羞耻的姿势跪伏在地:双膝抵地,双手支撑,纤腰弯折,浑圆饱满的翘臀高高撅起。
这一幕令他心头一荡。
更让他热血沸腾的,是胯下肉棒正被一股股温热气息拂打,龟头处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柔软的唇瓣轻轻一抿。
原始的冲动瞬间冲击全身,胯下的鸡巴猛地硬邦邦地挺了起来,径直顶在了红衣小姐的檀口之间,硕大的龟头抵着那两片娇艳柔软的唇瓣,微微跳动,仿佛期盼着能够直捣这位世家千金的喉咙深处。
苏怀谨余光瞥了一眼赵文彦只觉得心头一阵畅快,忍不住下意识的顶了顶,但遗憾的是被上下牙齿所挡住不能进去分毫。
而那边的小柔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将在原地,回过神来时,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自家小姐双膝跪地,四肢支撑,俏脸竟然伏在那个酸腐儒的胯下,那男人胯下顶起的阳物,正着小姐娇艳高贵的红唇,如此前所未见的画面,如此淫靡不堪的画面冲击的她这颗纯洁的心灵。
而周围的百姓们此刻都一心盯着高僧开坛做法,后面又有两匹高头大马挡住了视线,这一幕除了苏怀谨、红衣小姐以及侍婢小柔全然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场面足足僵住了两三秒,小柔才猛地回过神来,心头一慌,急忙跑上前去,一把将自家小姐搀扶起来。
她俏脸羞红,气得直跺脚,羞恼的瞪着苏怀谨,咬牙低喝:
“你不想活了么?竟敢这般对我家小姐!”
苏怀谨这才装出一副方才也被吓到的模样,连忙拱手,口中急急赔罪:“小生一时不察,实在唐突,还请小姐恕罪!”
“你……”
听这话护主心切的小柔气得俏脸通红,银牙几乎要咬碎,恨不得立刻抽刀将眼前这个酸腐儒劈了个粉碎。
这该死的酸书生居然仅用一句一时不察,便让小姐当众蒙受如此屈辱!
那边的红衣小姐也渐渐回过神来,一想到刚才那一幕,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立刻腾起一阵红晕。
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堂堂苏宁薛家的大小姐,竟会在大街上,当着未婚夫,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把一个男人的东西含在了嘴里。
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她本人清誉尽毁,连整个薛家都要蒙受羞辱。
可她又能怎样?能去怪谁?
她性子再骄蛮刁横,也没理由把责任推到那人身上,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一时不慎,被人群撞得失了身形,才出了这等丑事。
所以她哪怕心底羞耻难当,气愤不已,也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
不仅如此,她还得想办法让对方守口如瓶,绝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
念头在脑海中转过,红衣小姐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胸口翻涌的愤怒,面色假装镇定,冷冷道:“此事不怪你,不过……若是敢有半个字传出去,本小姐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小可定然不会多言!方才,不过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得了便宜的苏怀谨自然不会去逞口舌之快,连忙拱手,再三保证。
“算你识相,不然定要你好看!”
小柔咬着唇娇声一声。
红衣小姐凤眸冷冷一扫,鼻间轻哼,算是给了个台阶,可就在转身之际,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往苏怀谨的胯下一瞥,布料上浮着一抹深色的痕迹,那形状分明,是方才自己不慎留下的津液印迹,登时她俏脸发烫,别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而此时,供桌上的香火已重新点燃。
三柱大香直插香炉,袅袅青烟直冲屋梁;旁边又摆了三柱小香与三支大红蜡烛,火光摇曳,将供桌照得明明灭灭。
案上除了一些供品外,还压着一张空白黄纸。
高僧振声喝道:“将我那千年玄铁所铸的禅杖,取来!”
话音未落,身后小沙弥立刻捧上一柄叮当作响的黑铁禅杖。
慧明接过,双手一抬,姿势潇洒,猛地往地上一杵。
“咚!”
一声闷响,仿佛震得人心头一颤。
围观的百姓齐声惊呼,只觉这大师果然气度非凡。
慧明闭目低诵,嘴里念念有词:“嘛哩嘛哩哄,妖魔鬼怪速速现形……看老衲的大威天龙!”
说罢,他手中禅杖舞动,叮当作响,宛如虎虎生风。
人群被这架势唬得纷纷后退,议论声四起。
苏怀谨在人群里看得直想笑,忍了半晌才没喷出来。
这高僧,十足是个练家子啊!功夫倒真有几分样子,可嘴里念的咒语怎么这么耳熟!
旁边的小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别看她平日娇憨可爱,其实却是个十足的练家子,不然她家小姐也不会放心只带着她一路从苏宁府赶来,虽说玄暄朝还算太平,可江湖盗匪依旧不少,最喜爱劫这些千金小姐,吓一下便能换取金银。
她忍不住凑到小姐身旁,小声嘀咕道:
“小姐,这高僧看着架势唬人,可武功好像差得很呢!”
红衣小姐早就心知这所谓高僧不过是招摇撞骗,闻言只是撇了撇嘴,余光扫见一旁的赵文彦正被唬得一愣一愣,眼神里全是惊叹,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失望,又撇了一眼神色不懈的苏怀谨,俏脸再次发烫。
赵文彦被眼前高僧的一番作为彻底推翻了原本的想法,只觉得自己真是书读多了,反倒被拘在书本里。
自古便有神仙菩萨的传说,如今这高僧六日不食,依旧红光满面,动作矫健,莫不是当真得了仙缘?
一念至此,他心底原本的怀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位高僧的敬畏,甚至暗暗盘算:若能常来顶礼膜拜,沾染几分佛光庇佑,说不定日后真能金榜题名,状元及第。
如此想着,他心头不由得一阵激动,仿佛前路平步青云,正得意间,余光却忽然瞥见人群里一道熟悉的身影。
起初他以为自己眼花,定睛一看,神色陡然一僵,那不是魏家的赘婿苏怀谨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按理说,他不是该在魏家,哪都去不了的吗?
赵文彦心头一沉,满脸不可思议。
而当他的目光又随之落到苏怀谨身侧时,眼神骤然一凝,只见一名红衣薄衫的女子正立在不远处,凤目明亮,姿容绝丽。
赵文彦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好一个绝色,比魏家二小姐还要美艳三分,
可随心心中便疑惑了,她怎会与这赘婿站在一处?是何关系?
正暗自揣测间,那边的慧明忽然放下禅杖,从供桌上取过那张空白的黄纸,口中念念有词,声调高低抑扬:
“你这邪祟,竟敢残害生灵!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不杀你,此番便请佛祖显灵,超度你入轮回!”
说罢,他转头吩咐:“拿灵水来!”
小沙弥立刻恭恭敬敬端来一碗清水。
慧明捧起,作势喝了一口,随即猛地往黄纸上一喷。
只见那原本空白的纸面,竟缓缓浮现出一抹黑影,形态扭曲狰狞,仿佛鬼魅之痕。
人群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四下议论纷纷:“真的有邪祟!”、“佛祖显灵了!”
赵员外一家面露喜色,连声催促:“高僧,请速速将这鬼怪超度了,免得再出来害人!”
慧明抬手虚按,沉声道:“员外勿急,此邪祟作恶多端,若不先受油锅地狱之刑,怎能安然上轮回路?”
说罢,他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地喝道:
“油锅地狱,开!”
随着一声断喝,旁边的和尚们立刻动作起来,竟不知从何处抬出一口大铁锅,里头灌满了油,架在火上。
火苗“呼”的一声窜起,熊熊燃烧,顿时把四周映得通红。
其中一名和尚更是煞有介事地对人群解释:“这油锅里的油,可不是凡俗之物,而是师父亲手从油锅地狱里引来的冥油,此番一用,便是请阎罗王亲自收走那邪祟!”
不多时,锅中油水已沸,白烟袅袅升腾,气泡“咕嘟咕嘟”翻滚。
围观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连声惊叹:
“啧啧,这油起温也忒快了!”
“是啊,还翻得这般厉害,不愧是地狱之油!”
“要真是那地狱油锅,怕是比这还要凶险三分吧?”
一时之间,惊呼与议论此起彼伏,众人更被这番气势唬得心惊胆战。
慧明见状,直接拿起那张黄纸塞进一根白骨里面,高声喝道:
“佛祖有言,今日便由贫僧亲手,将此邪祟打入油锅地狱,炼尽其罪孽,再送上轮回之路!此番景象,或许骇人,但诸位施主不必惊慌,佛光普照,自会护佑你们!”
话音一落,他振声诵起经文,嘴里喃喃有词,手中骨头上下舞动。
围观百姓立刻被唬得连连磕头,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喊着自己的愿望:
“菩萨,求保佑我家儿子高中状元!”
“菩萨,求赐我娶得村花做娘子!”
“菩萨保佑,家宅平安,五谷丰登!”
一时间,祈求声此起彼伏,仿佛真当佛祖已然显灵,百姓们齐齐跪拜在地,只有三人依旧站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一旁的小柔见状,忍不住拉了拉小姐的衣袖,示意是否也要随众跪下。
红衣小姐却只是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冷哼道:“荒唐!”
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苏怀谨也站在原地,并未跪拜,心底暗暗诧异:这穷书生倒也有几分胆气,竟然不跪?莫非也看穿了这和尚的把戏?
她再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未婚夫赵文彦正恭恭敬敬伏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祈求,神情虔诚至极,心头不屑至极,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做我的夫婿,还不如一个穷书生。
苏怀谨自然是不会跪的。
在他眼里,这所谓高僧的把戏,和前世那些影视剧里的桥段几乎一模一样。
那被“灵水”一喷便显出的鬼影,不过是早就画好在纸上的暗纹,平日里无色无迹,一旦遇水便会显形。
换句话说,这分明就是障眼法罢了。
他似笑非笑地瞥着那高僧装模作样,又随意扫了一眼正跪在地上喃喃祈求的赵文彦,只觉这一幕滑稽至极,忍不住一阵发笑,心中则暗暗盘算,自己究竟是要当场揭穿这秃驴的把戏,好让赵家颜面扫地,还是干脆袖手旁观,让赵家乖乖掏钱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