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虽然答应了公主提出的拜访请求,然而走到一半的路子之后,突然折返到村子的集市区域,带着她的两名客人进入到个酒馆当中。
虽说有许多居民在这里就餐和聚会,然而在飞鸟的视角里,这里简陋得像木头做的的避风帐篷;对十三月来说,这种近乎露天般的环境可谓再熟悉不过了……他甚至下意识地用多点单消费的承诺作为诱饵,以便和招待员索要免费的酒水。
由于勇者的嘴上功夫太过娴熟,在旁观看的飞鸟和初月相视一笑,开始品尝起桌上的免费酒水。
“味道虽淡,可用来解渴,正好。”飞鸟虽然身为公主,没少尝过各种臻品佳肴,然而对于民间各种不知名的美食,她却也能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表现出极佳的适应性,“难怪您会带我们来这儿就餐……实在是过于礼重了。”
“公主……请您不要再用敬称了……”如坐针毡的初月终于忍不住将双掌伏在桌面上,无可奈何将头埋在手背里,勉强做出了个跪拜的动作,“初月只是区区一介平民,涉及的职位也只是城市守卫,何德何能让您们如此费心……”
“你们有什么不能吃的么?”说来也奇怪,明明十三月并不是本地人,点起菜来,却比初月这个土着还要熟练,“这里的招牌好像还挺便宜的,我可以点一整桌。”
“我不挑食,你看着点。”
“谢谢您……”
初月迟迟没敢抬起伏在桌子上的脑袋: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到底是因为公主说敬语造成巨大压力的缘故,还是一直崇拜的勇者,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地和自己套近乎所导致的。
尽管村子里给初月献殷勤的男人不少,但是轮到自己的偶像十三月前来搭讪时,她才知道心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而且公主就在自己的面前,嘴上还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了敬语……如此不现实的光景,让初月在恍然间,产生了自己才是飞鸟的错觉。
在她无数听闻过的故事里面,有大部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情节——初月在底层挣扎生存,在夹缝中提升变强,最后还被当地官员耍些小手段就给挤了出去……不靠点狗血的“转折”,自己很可能就要在村子里面当一辈子的农妇了。
幸运的是,初月好像真等到了自己作为女主角时,所应该有的故事情节。
本该高高在上的公主,正用敬语来表达自己的友好,希望博取初月的信任以及配合。
作为梦中情人的勇者,用主动出击的方式向她搭讪,展现他优秀的一面去笼络初月。
尽管初月知道,对方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友好姿态,更多是源自于温和的性格,以及良好的修养——但是这世间诸多事情都如此不讲道理,自己只是在心底里,偷偷扭曲他们的初衷,稍微暗爽一下,又有什么错呢?
十三月和飞鸟确定好菜肴的同时,初月非常巧合地抬起自己的双眼,偷偷去看着他们。
做梦都凑不齐的这对“奴仆”,正尽力地“讨”她欢心……光是这么想着,初月已经心花怒放地晃起双腿。
看着她这副兴奋的模样,不明就里的勇者与公主十分开心。
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小秘密,哪一个让对方难以接受呢?
随着各类野兽的大腿肉、美味的凉拌蔬菜,以及村里稀有的蘑菇汤等等丰盛的食物上桌,闻到香味的初月终于抬起头来,用闪闪发亮的双眼,恨不得将其再加热一遍。
对她伏桌状态手足无措的两人,看到初月这么迅捷地反应,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但他们的嘴角才刚弯弧了下,对方已经忍不住伸出手,直接扒拉起野猪腿的一块肉,急不可耐地塞进自己嘴里。
看到刚刚还小小只的初月,因为进食的缘故,脸颊忽然就膨胀起来了,肉汁还把自己的嘴角、手指、衣服等等部分弄得又湿又脏,整个人变得很是邋遢。
以前十三月和双胞胎公主刚认识的时候,她们也请自己吃当地高攀不起的美食……只不过当时两人居然在减肥,点了一大堆蔬菜,整得他难以下咽。
所以,他在初月这儿,请她吃了一大堆的肉,弥补了内心的些许遗憾。
另外一名当事人飞鸟,则用咀嚼生菜叶的方式,掩盖自己的笑而不语。
由于初月过于沉浸在进食当中,飞鸟很难开口询问关于舞弊案件的细节……对方直接上手的狂野姿态,还让十三月忍不住回忆起当初还在村里劈柴的岁月,被感染得跟着她海吃胡喝起来。
眼见自己安排的流程受挫,未婚夫还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儿如此之有默契,这顿饭飞鸟来说,多少有些味同嚼蜡……有些吃瘪的她只好不停地喝着免费酒水,试图用恍惚的精神状态,稍微缓和内心里面的难受滋味。
虽说一个村姑确实没什么好嫉妒的地方,但是飞鸟的心情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
毕竟在十三月有了飞霞这么个先例后,面对同样希望向他发起强烈攻势的迷妹初月,未婚妻很难对此放心下来。
这种烦躁让她不由得抬起了手,和服务员要了烈度更高的酒。
在村子里,干体力活的人众多,凑钱开荤并不少见;但是如果有在寻常日子里,肯对重大节日才有余裕购买的好酒下本钱,哪怕是浅尝一口,都会引来诸多居民的围观和热议。
一枚金币,对于公主来说,连指缝里的垢污都算不上——然而等她将它拍在桌面上,除了十三月以外,整个酒馆里的人,都因为眼红其不菲的价值,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在经历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沉浸在狂喜情绪里的店家,沐浴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当中,狂奔向地窖去取酒。
就连刚刚还在脑中给自己加戏的初月,嘴巴都忘记了做咀嚼吞咽的动作,跟随着人群开始大喊起来。
这番万民簇拥的场景,让飞鸟恍然间,回到了厅堂里的皇室会议——臣子们念叨出来的无数好消息,让人群总是陷入类似的疯狂当中……作为最该稳重的未来女皇,自己也因这份山呼海啸而随波逐流起来。
有趣的是,十三月非但没有和飞鸟做过更进一步的亲昵举动,连后者这般逐步放纵自我的变化,他都未能知晓半分,反而以为她这是为了博取民众好感,特地表演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
于是,我们的勇者也跟随着人群开始起哄自己的未婚妻,完美地融入这场“大戏”当中。
战争已经结束,而驻足在这片本该被边缘化的村子土地上,飞鸟这位未来的女皇,被民众们的欢呼声浪给冲上云霄……
她力保勇者,夺得了真爱和胜利。
她以德服人,为王国带来了富强。
她不能享乐,那谁又有资格享乐?
酒缸已至,飞鸟双手就将其抱起!
“咕噜咕噜……”
甜美、苦涩,燥热、晕眩……
千万滋味穿过舌头,填满整个口腔,进而被她贪婪地吞进喉咙里面,引爆周遭人群一波又一波的声浪。
让美梦,溺亡在放纵当中。
在皇宫中,飞鸟可没少喝醉过……可借酒浇愁,这种事情她可很久没做过了。
上一次被这种透明的液体放倒,还得追溯到双胞胎公主与十三月逐渐熟络的日子:就在那段时间,她首次品味到为了争取同一个目标,与至亲斗个你死我活的滋味。
为了赢下来,她需要抛弃多余的情感。
但赢了之后,却不懂怎么和他相处了。
等十三月发觉不对,直接将飞鸟的酒给抢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进入迷醉状态,而那双眼无神的状态之下,是一副随时要吐出来的表情。
“今天,我请客!”意识到围观群众大部分是好事者的个性,见多识广的勇者决定煽动起他们内心的邪念,以制造混乱的局势方便脱身,“只不过大家想要吃喝什么……请自便!”
十三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口袋,向观众们展现了里面装满了钱币之后,直接往人群里面扔了进去——高空坠物本该是很危险的行为,但如果它是一件有价值的东西,那么人们反而会巴不得砸得自己脑袋开花,并美其名曰“运气”。
刚刚公主勇者点的满桌美酒佳肴,路过的居民都被这番奢靡给勾引得牙痒痒的——现在天降横财,猝不及防的他们被内心的贪婪给吞噬,化作了服从本能的野兽,将身体抛到天上去,朝着那散发耀眼光芒的金属制品伸出爪子。
不一会儿,酒馆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扭打与吵嚷当中,十三月快速地背起飞鸟,趁乱带上初月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下,总算可以去受访者的家中“做客”了。
突发事件往往会伴随着诸多不确定性,所以两人全程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专心朝着初月家的方向快步走。
最终,初月带着勇者躲进了一间木工房。
尽管成功躲避了嘈杂的人群,但是十三月环视了一番室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给我们展现最好的东西,但是现在,公主需要一张床休息……”
“这间房有床哦。”初月指了指不远处的简易床褥,极力地躲闪着十三月的目光,“在这里招待你们,不好么?”
话都说着这个份上了,十三月只能点点头,表示接受了初月这个说法。
飞鸟从没挑剔过食物,就连枕头都不认:虽然也有酒精的缘故,但随着她躺上简易床褥,安心的轻齁声也开始响起,惹得另外两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由于飞鸟的行为举止过于没有架子,脑中正行进着各种故事情节的初月,逐渐失去了对公主——或者在心底开始直呼,她——的敬畏之心。
“公主睡得很香,最好还是不要吵到她睡觉。”看到飞鸟安稳的睡脸,十三月松了一口气,对初月做出了“嘘”的手势,“我们出去讨论一下舞弊案,顺便带我参观一下吧……”
“我们就在这儿说吧。”然而,狭窄的木工房环境中,激烈运动分泌出来的汗水,公主嘴里反复吐出的酒精气息,以及初月在恍惚中,将这两种闷在室内的味道,都黏糊在燥热的身上,散发出让异性迷离的体香味,“我哪里都不想去哦……我想在这儿招待……你。”
初月的话语中,完全无视了飞鸟,着重强调了十三月一个人,让他内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初月……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我一直都很崇拜你哦,勇者大人。”
明明此时此景,和当年十三月偶遇双胞胎公主时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然而,初月却在同样的情况下,敢于大胆地表达出她对他的好感……而这种主动且强势的态势,加上之前与飞霞近乎梦幻般的相处,极大地动摇了勇者对未婚妻的看法。
如果,他当年和初月这般勇敢的话,一切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即使他不做勇者,菲拉在战后,也证明自己其实可以达到和魔王不分伯仲的92级呀?
最起码,飞霞不会让十三月,去做什么离谱的“以德服人”计划吧……
即便结果是好的,飞鸟难道有考虑过十三月的感受吗?
“……”
“如果,你们是来帮助我的话……”面对初月的步步紧逼,冷静不下来的十三月,在狭窄的室内,无处可逃,“那无论公主还是你,应该都会很乐意看到,我们彼此走得更近吧……”
这句话,听着和“以德服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勇者瞪大着双眼,瞳孔止不住地收缩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更加难以维系起来。
本该摇摇欲坠的意志,忽然多了一个勉力支撑的理由,让十三月咬紧牙关,勇敢地用颤动的双手,按住了初月的肩膀。
“停下来……我已经和公主订婚了。”
“……勇者与公主,历来都是郎才女貌的代言词,确实令人艳羡。”初月嘴上在说着退让的话,却抓住了十三月的手腕,想要无视他的阻拦,往前多走几步“但,委身于心爱之人,是我心甘情愿之事……不求名分和回报,只希望让你……多留念下小女子的好便可。”
一个主业是劈柴木工的女孩儿,却说着如此煽情的甜言蜜语;多次回避去她家中的提议,而且还对自己的攻势如此自信……
“不……你冷静一下。”十三月的双手纹丝不动,甚至反压着初月,差点把她给推飞开来——毕竟再怎么说,勇者都还剩20级,在力量上,不至于被城市守卫这么个菜鸟职业给比对下去,“我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你作为女孩儿,这么自轻真的好么?”
“你们这些配角,可不要搞错了……”然而,初月的力气越来越大,勇者不但推不动对方,反而被她按在了墙上,“现在是我邀请你们,不要不知好歹了!”
在战争期间,勇者面对过不少力量大于等级的敌人,所以初月这番行为并不令他惊讶。
但是眼前的她,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仔细一看,眼前和自己推搡的,居然是飞鸟!
初月能够毫无预兆地变化成公主,本来就足够让人感到震撼,但如果用余光瞥到床上的飞鸟,居然变成了眼前的那位劈柴妹,则让十三月大脑宕机了!
“这种村子里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不简单啊。”
“别傻了,十三月……你一直想和我亲热的,不是么?”
公主“飞鸟”在体型上,比十三月娇小许多,以至于将他按在墙壁时,都需要踮起双脚,尽可能举高双手,才能够得着对方的腕部——她这番舍身亲昵的动作,免不了让自己的乳肉顶弄到勇者的肌肤,俯视角下“未婚妻”那对挤扁的胸对对方杀伤力十足,整得男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起来了。
“不要逼我拔出圣剑,初月……”
“嗯……”只不过,勇者怎么也没想到,初月居然往他手里塞了一把……感触非常熟悉的武器,“喜欢么?十三月……”
他不会认错的。
她指尖推送过来的武器,是陪伴他出生入死的圣剑。
她怎么做到的?
“连玛莉亚都做不到……你是谁……”
“……”
陷入混乱状态的十三月,面对逐渐初月逐渐凑近的唇瓣,毫无抵抗的能力。
哪怕嘴巴上的柔软触感,已经渗透进大脑中,我们的勇者都没办法搞清楚,当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飞鸟”虽说是假的,然而在她拽住他衣领的瞬间,“公主”身上熟悉而曼妙的气味,将十三月过去几个月的思绪清洗一空,并将这脏污的“积水”通通灌进十三月的脑海中,将暂时忘却的回忆都给冲了出来。
她踮起足尖脱鞋,踩在十三月的脚背上,搭配着顺势趴上来的身子,让窗外的太阳突然失去了光彩,仿佛回到了那个提出“以德服人”的夜晚……“飞鸟”公主的歪头、笑声和唇齿,都曾在披着朦胧的面纱,持续地撩拨着勇者的心弦。
面对此时此刻的记忆重现,他本该空闲出来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扶住了她的腰,将其抱到自己跟前,用颤抖的嘴唇去确定“她”是否存在。
渴望与未婚妻亲昵接触,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十三月只是……在这么做而已。
但是,意识到这是初月所假扮的公主,而且有别于之前几次的“以德服人”……此刻的勇者,是如此的脆弱无力,甚至有一种被强暴般的屈辱感。
肉棒虽然充血膨胀着,通过磨蹭粗糙的衣物、在“飞鸟”柔软的腿腹指尖来回徘徊,但是他的嘴巴,却在反复的接吻中,变得异常苦涩和粘稠。
那位克服一切困难的勇者,终于止不住眼泪,在“公主”面前哭了出来。
就在此时,勇者之前在与西丽娅对战的过程中,圣剑在身上所留存的纹身在哭泣的瞬间,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与此同时,“飞鸟”肌肤上类似的图案,穿透了她的衣物,用闪烁的方式回应着。
“你为什么会有……圣剑的特征?”
“……飞鸟公主身上确实有哦。”
虽然“飞鸟”想用这个借口蒙混过关,然而十三月却趁乱从她的束缚中挣脱,跑向不远处的床边,开始扒拉起“初月”的衣服。
之前还魂牵梦绕那衣物之下的白皙肌肤,却在此刻变得不再重要——撕扯开她朴素的黑色内衬,未婚妻身上那象征着圣剑的图案,正发出同样的光芒……并没有因为“变化”而失去这个“疤痕”。
“那你呢……初月,为什么你也有……”
“我就是圣剑。”
“什么?!”
就算勇者见识过各种事情,此刻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把未婚妻给惊醒了——处于迷糊状态的她正被起床气支配着,顶着自己因为酗酒而晕乎乎的脑袋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寻找着动静源头。
然而,公主的视线,却穿过了十三月,落在了“飞鸟”的身上。
在那个瞬间,她的尖叫声覆盖住了整个屋子。
“为什么你在这儿……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看着你们可真着急啊……”圣剑全然不顾公主跌落下床的那副落魄模样,而是一脸无所谓地摊开手,做出“活该”的口型回应着,“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不告诉十三月真相呢?”
“不要,不要……!”
看着失魂落魄的“初月”,十三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恰在此时,“飞鸟”突然拦在两人之间,将双方分隔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婚妻为什么始终笃定你必定成为勇者?”
“别再说了,求求您……!”
飞鸟的高傲面庞上,始终挂着自信的表情:公主那克制的笑容,总是让事情看起来尽在她掌握之中一般。
但是在换了个“皮囊”之后,她却在地上难堪地翻滚,抱紧“自己”的大腿,央求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在魔王出现后,你的未婚妻为了全人类,用我刺穿了自己。”圣剑没声好气地踢开“初月”,将其甩到一边去——看到飞鸟嘴上说着难以理解的话,同时还做出这种陌生的野蛮动作,十三月以为是自己喝醉了,“这样一来,她就能与圣剑合二为一,感知并选择最适合成为勇者的人。但万万没想到,最后最符合条件的人,居然是……”
“混蛋,住口啊!”连不听别人说话、贯彻我行我素这一行为,“飞鸟”都模仿得惟妙惟俏,气得“初月”从地上蹦起来,用力拳击她的胸口,“我才不是什么武器,不要再说了呀!”
“飞霞可不想让你上战场哦,所以别以为双胞胎身份对换,你就能拯救全人类……”
“住口……呜呜呜!”
虽然“初月”打得砰砰响的拳头,对圣剑来说毫无伤害,但是捣乱的频率多了,也会整得“飞鸟”有些烦躁——于是她用指尖弹了下公主的额头,将其甩倒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对方肚子上,让本来供给说话的气息全数给吐了出来。
“所以她一直不和你做爱,是因为她觉得这相当于我给你戴绿帽子哦~咯咯咯……”圣剑冷不丁说出来的话,将气氛变得戏谑又滑稽起来,“可没想到,‘以德服人’的时候你又和飞霞给搞上了,所以气坏了哈哈哈哈!”
“唬……!”
如果说,刚刚圣剑说的真相,让十三月感觉到了震惊,那么现在她揭露的“谜底”,则让他石化在原地。
而在公主气急败坏瞬间,两人变回到了原本的形象:高高在上的公主飞鸟,正被劈柴女初月坐在肚子上,纵使在地面扭身挣扎、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却也无法挪动身体丝毫。
在初月的故事里面,她不能是主角。
一把能够让凡人拥有与魔王对抗资格的兵器,不应该有自由选择使用者的权利。
她羡慕十三月被人选择、随波逐流的生活……如果飞霞能成功击败飞鸟,落入到菲拉手中的圣剑,会去度过另外一种生活吗?
“好啦好啦,我跟你一起……不就好了嘛~?”然而,当飞鸟决意刺穿自己、用赌上性命的方式将人类的前程背负在自己肩上时,圣剑向其做出的妥协,又怎能不算是一种随波逐流呢?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准再有一个‘飞霞’跟我争了……!”
“公主说了才不算~对吧,勇者大人~?”初月压上飞鸟的胸口,让两人饱满的乳肉挤扁成一团,甚至以朝着两边满溢出来的态势,吸引着十三月的注目,“你选出来的大英雄,那自然得让人家有择偶权咯~?”
初月说着说着,便从飞鸟身上翻落下去,侧躺在一旁并握紧了公主的手,眯着眼睛,让视野在未婚夫妇之间来回徘徊。
飞鸟面对初月这番自作主张的行为,自然是又羞又恼,但让她更为气愤的是,十三月面对圣剑的提议,裤裆居然鼓胀起来了。
“叫你去‘以德服人’,结果现在变成一只服从性欲的猴子……还有未来女皇未婚夫的样子吗!”虽然自己是没资格训斥十三月,但是公主飞鸟依然坐了起来,趾高气昂地指着自己的足趾,“给我跪下,烂人!”
仅仅是一条指令,勇者的膝盖便失去了力量,下半身“轰然倒地”,跪在了她的腿脚面前。
“这是觉得人家跪过飞霞了,不能没有跪你对吧~?”
初月坏笑地凑到飞鸟身旁,用贱兮兮的语气调笑着对方,惹得这位公主刚抬起来的足部,因为羞耻心又踩踏回自己的小皮鞋里。
“我在教训我家未婚夫,你能不能滚出去呀……”
“诶~不是‘我们’家吗?”
初月佯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终于撩得飞鸟忍无可忍地扑上去打她,两人四脚朝天地倒在床上,互相纠缠在一块儿。
但在十三月的视角里面,她们俩尽管扭打在一起,然而下半身却始终笔直地悬挂在床沿边,悬空的足部跟随着彼此纠缠的动作在轻微晃动:公主在发力的过程中,带动起被白色丝袜包裹住的脚朝半空踢,半脱下来的小皮鞋给甩了出去,与初月那对沿着腿部线条一点点褪下,露出黑色丝袜勾勒出的纤细足部轮廓,轻轻落地叩声的靴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们只顾着上半身互动,腿脚部分近乎停滞动作的L字躺姿,像是两位女孩儿正沉迷暧昧互动,完全无视勇者还在身旁似的。
这种将十三月当做透明人的放置,反而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背德感——他贴上她们的脚,用脸颊磨蹭起足背,在感受温热的肌肤时,两位女孩儿完全就不给任何反应,继续在床上嘻嘻哈哈地扭打着,时不时因为体力消耗、说悄悄话和过激的动作,发出轻柔的喘息声。
兴奋不已的勇者,叼住了公主和圣剑的足尖,隔着滑溜溜的丝袜轻咬着脚趾,舌头在左右两边的指腹舔舐打转。
本该塞进趾缝里的舌头,只能被丝袜纤维给套在其中,像是一头被围困的野兽,在散发着香气的诱饵面前原地挣扎打转……血液正携带着这股兴奋劲到处流窜,在催促着大脑进入更为混乱的状态,或是引导着十三月的手,伸向勃起到极致的肉棒,连同裤子一起困在虎口当中,随着撸动的淫靡动作,慢慢攀登上快感的顶峰。
十三月也曾在飞霞的脚下陷入如此狼狈的状态,但是他也成功通过钻进对方裙底口交的方式,来让彼此同时进入高潮;然而此刻面临着两个“对手”,勇者罕见地陷入到了分身乏术的状态。
未婚妻此时过于活泼的反差,被兜进白色丝袜里又显得过于可爱——当知道她的蛮横并非无情与算计,而是出自娇羞和任性,那些被踩在脚下的时刻,就被彰显得异常煽情。
圣剑则一如既往的镇定和可靠:那对象征着冷艳的黑丝长腿,即便勇者沿着起轮廓线条放肆地舔舐着,泛滥起贪婪兽欲的唾液,都会被那黯淡无光的表面给吸干,仿佛他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其在空中停摆的姿态。
而十三月就在被飞鸟轻轻踢开,然后落入到初月腿上,磨蹭了黑丝足部好一会儿后,又埋进那不安分的白丝脚趾中,再被对方给甩到一边去……在这两者间,被当做皮球一样反复踢,手上的动作却在这缓慢的传递中越来越快,裤裆都被铺开的水渍给染成深色了。
明明她们什么都还没做,他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等到飞鸟意识到怎么也没法占初月便宜后,才意识到足底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甚至以为自己不小心踩死了什么虫子,导致有些湿热黏糊的液体在袜子上扩散开,整得公主很不舒服地收缩了一下足掌。
飞鸟的足部那像是猫爪一般的动作,完美地抓住了十三月射精的时机,将其飞溅出汁液的龟头笼罩在自己的脚掌下——等她已经察觉到自己正踩在他肉棒上时,本能地发力将其践踏至勇者的肚子上,让白浊的汁液甩得到处都是。
公主眼见自己的未婚夫在圣剑的引诱下,莫名其妙地就射在自己脚上,气不打一处来地将其踢翻在地,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他:“既然你这么喜欢她的提议,那我们就一起料理你好了。”
“嘿~这才对嘛。”初月听到飞鸟的决定后,开心地跳下床,与后者站在一块儿,满面笑容地盯着十三月,“一人一边的话……站得住么?”
“管他呢!”
倒在地上的勇者,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人一边的含义,自己的双腿便被公主和圣剑分开,两人几乎同时抬脚,对准湿漉漉的裤裆踩了下去。
她们就像是合力在拧干一条毛巾似的,将十三月裤裆里的白浊给挤送出来,但是不一会儿它们便就渗透进两人的丝袜里面,将触感扭曲得黏糊又恶心。
但是这个意外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兴致:飞鸟反复把脚往十三月的裤裆里送,在施加压力的过程中混杂的刁蛮劲,像是在用湿漉漉的裤裆给袜子擦拭似的,处于不应期中的敏感肉棒,被强制性催动着半勃起来;初月则始终用足背托起躲藏在阳具和布料之下的蛋蛋,让公主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将这两颗圆球给带上,然后圣剑故意勇者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再放声大笑起来。
被漂亮可爱的异性折腾和戏弄,确实很容易唤醒男生潜藏在骨子里的欲望,但是无节制的刺激难免会让身体产生抗拒的反应,而随着她们对肉棒轮番且毫无规律的震动、按摩以及搓弄,被奇异的快感侵袭的十三月,终于忍不住想伸手阻止两人进一步的刺激。
也就在此时,她们将各自所控制的腿给抬了高,让十三月的下半身悬浮起来,什么都摸不到的双手只能滞留在半空中,胡乱挥动挣扎着,换来的是飞鸟撑开足趾、朝着肉棒反复搓弄的激烈摩擦声。
而初月也时不时抬起自己的脚,让裹在黑丝袜里的足趾,混进两人在白浊和深色布料中交缠的空间当中,轻挠着里面的内容物,引导其完全进入状态之后,腿便从中拔出来,朝着十三月那边伸去。
在初月的黑色丝足面前,伸出手将其握住的勇者,回忆起过往操持圣剑的那些回忆——原来每一次出生入死,他都抱紧这样的美人,在战斗过程中亵玩对方的曼妙身材……一想到这儿,肉棒里的精液又开始止不住地往外漏,喉咙里的快感也开始挣脱控制,从他嘴里以一段一段呻吟的方式叫出来。
飞鸟自然察觉到了未婚夫的异样,气不打一处来的她不给十三月任何反应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一脚踩射,任由对方像个坏掉的玩具一样在足底挣扎。
两人就这样踩住勇者,不让他在高潮的地狱中缓过劲来。
“要是飞霞怀孕了,我还在待产中,岂不是让王国上下的人笑掉大牙……”再次让十三月射精的飞鸟还不满足,在酒精的作用下念叨着旁人难以理解的话,并用魔法撕烂了勇者的裤裆,让被包裹在其中的肉棒跳出来,黏在上面的精液像个爆裂的肥皂泡一样往四周飞溅,将他的肌肤沾染出一个个白点,“我的次数比她还多一次,对吧?”
“公,公主?!”勇者平时是那么期待和公主更进一步的亲昵动作,可是等到真的与她赤裸相见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开口进行阻拦,“今天你的状态不好,等到下一次气氛正好的时候,也是完全可以的……”
然而飞鸟好像听过许多次这样的借口,仿佛她才是被各种忽悠放置到现在的那方:她完全不顾虑身上华美的贵族裙饰价值几何,在魔力加持的下双手,直接拽住了自己的衣领,连同胸罩直接将其撕烂,裸露的胸部也在夸张的动作下,以模糊跳动的姿态在空气展现出自己饱满的姿态。
“你好啰嗦……”明明已经活络好一会儿了,公主却像沉醉在微醺状态似的,毫不犹豫地趴在了勇者的身上,将其脸颊困在自己的乳沟里——胸部分泌出来的汗水,正散发着淫靡下流的气味,并跟随着半球往两侧自然扩散的动作,像是性器般一齐把头部吞噬进来,让十三月心甘情愿地跌进这沉甸甸的温柔乡当中,“好热,好热……!”
飞鸟刚刚已经才把十三月的裤裆当做脚上抹布来用,现在又将他的脸当做胸部的毛巾来擦拭:沉闷的乳肉内侧,加上对方急促的喘息,很快就惹得她身体变得燥热起来,这种不适感会让公主本能地扭动起身子,从而让奢华的乳球碾过勇者的五官,挤压成椭圆、半圆、不规则的弧形等等淫靡的样子,将汗水涂抹在其肌肤上,下流的气味也争先恐后地侵入到鼻腔中。
这份隔着头颅,直接刺激大脑的方式,让十三月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肉棒已经被飞鸟给吞进小穴中,只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烟消云散,强烈的快感成功占据着神经末梢的各个部分,仅留下“享受”这么个被润色过的繁衍指令。
处女之身破灭所带来的疼痛,并没有让飞鸟感觉到困扰,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反而让她更为兴奋和主动:肉壶迅速适应了阳具的形状,并且伴随着鲜血的流淌分泌出大量的爱液,腔壁也随着其强制性地腰振和骑乘而收缩起来,淫肉像是牙齿一样,对着棒身啃咬的同时在尝试发出“低语”,蠕动的肉钩和相互间有些许缝隙的褶皱正死死绞缠着肉棒,让十三月以为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碾成精液的一部分,让那欲望的漩涡给吞没殆尽了。
而在他顶到花心处、马眼被蠢蠢欲动的白浊给强制分开之时,一股陌生但是熟悉的触感,出现在十三月的掌心里——初月刚刚还让自己抚摸的足部,现在正踩在勇者的手上,抢走了飞鸟十指相扣的可能性。
后者还沉浸在交合的快感中难以自拔,忘我地抱紧胸口上的未婚夫,没有发现对方正抚摸着第三者的黑丝足部——那细腻柔顺的触感,成为一道杂音,在此起彼伏快感中穿梭着,最终抢夺走脑中的一部分。
随着飞鸟紧实的拥抱,导致勇者的反应被她的呻吟盖过,同时高朝的两人喷溅出大量的体液,白浊与透明的汁水相互对冲,瞬间填满了花心里的小房间,公主的小腹在刹那间鼓胀了下,并在淫靡的流泄声中缓缓恢复原状,将两人都给淹没在装满兽欲的小水洼当中。
然而,这份畅快的交欢,却勇者极为不安的状况给十三月做收尾。
LV3,LV6,LV9……
他发了疯似的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在与俯视自己的圣剑对上眼的瞬间,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起来吧……勇者。”
初月露出了飞鸟那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力踩住了十三月的双手,将其抵在地上碾压。
就像是圣剑插穿勇者一般,再熟悉不过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