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烟眼角微潮,骨头松散地倚在墙上,听着哥哥磁性的声音,下意识揉了揉自己酥麻的小耳朵。
心底好像再没有了任何抗拒的念头。
少女杏眼儿泛着轻漪,声音很细:“…嗯。”
她第一次回应了他。
沈遽定定地看着妹妹,血管突突地跳。从漆黑的瞳孔深处,似乎在迸发出灼灼光芒。
沈烟烟在他的视线下,几乎以为自己无处遁形。
哥哥的目光就像是透过皮囊,看穿了她的灵魂。极具侵略感的眼神,几乎要把她整个人连同骨头魂魄全部吃掉一样。
她心跳起伏,莫名感到紧张。整个人却忽然被沈遽猛地一把抱住,严丝合缝地按在他的胸口,手臂收得很紧。
沈烟烟像猫咪一样化开,没有骨头般伏在兄长的怀抱里,全身都暖融融的。
她感受到哥哥落在她发顶的亲吻,透着爱怜和珍重。兄长的声音低沉,细听还在压抑着激动的浪潮:“烟烟也喜欢我,对么?”
沈烟烟把脸埋进哥哥的胸膛里,脸颊红得像冬日樱桃,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的反复,足以让她认清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什么比哥哥的爱更重要。她不想让他被别人所染指。
她想要他——
想要哥哥只属于她。
沈烟烟的睫毛扑扇,手又被沈遽牵带着,按在他的胸膛处。对整个世界都淡漠至极的男人,此刻却对她说着脉脉的情话。
“宝宝……听到了么,这颗心在为你而跳动。”
她已经触摸到了。砰砰,砰,几乎带动着她的手掌一起震动起伏,甚至比刚才还要激烈。
沈烟烟的手指害羞地曲起。她唇瓣翕动,只是还有一丝纠结,答非所问道:“你刚才真的会喝别人的酒吗?”
“不会。”
沈遽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松散地拥着妹妹,像一匹慵懒满足的猎豹守着来之不易的宝藏。回答得不假思索:
“如果你没来,那杯酒会因失手落在地上。”
他和盘托出,并不掩饰自己的早有预谋。
沈烟烟后知后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什么为她专门设下的陷阱。
她有些甜蜜,又有些心境复杂:“都怪你。”
都怪心思深沉、狐狸一样狡猾的哥哥。
“嗯,都怪我心机多端。”沈遽对一切的责怪甘之如饴,照单全收。清冷眉间浮上餍足,又把妹妹的手指递到唇边轻啄。
沈烟烟觉得痒,手指缩了缩,声音又沾上一点刚才未尽的委屈:“都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沈遽很真诚地注视着她,同她道歉:“对不起。”
“烟烟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接受。”
哥哥还像以前一样,永远纵容着她的所有小脾气。在她面前,他好像永远包容得没有底线一般。
罚他什么呢?沈烟烟凝神去想——
她没留意自己心底最后残留的一点情绪,在兄长的慢声细哄下,也像气球咻地漏了气。
可她望着冰天雪地,却又注意到沈遽还只穿着那件黑色毛衣。奇怪的是哥哥的怀抱像火炉一样暖和,雪也似乎一直没落在她的身上。
沈烟烟的心又软了:“你冷么?”
“……不冷。”沈遽眼神变化,又捏了捏她的手指:“消气了?”
“暂时。”沈烟烟小声:“只是暂时,先原谅你了。”
沈遽不出声了,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沈烟烟无意识屏息,忽然注意到沈遽变得越来越幽邃灼热的视线。如同一种兄妹间天生默契的感应。
她的身体也无声感受到一阵熟悉的躁动。
“啊——”
她忽然被哥哥以公主抱的姿势横抱起来。
“宝贝。”沈遽拥着妹妹,嘴唇同她的额头一触即分。呼吸有些紊乱:“和我回去。”
和他回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