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只有我能感受到的虚假的和谐,霜姐坐在沙发中央,表哥和马俊明一左一右将她簇拥在中间,我坐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样埋头写着自己的作业,用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隔绝着周围诡异的氛围,期盼着补课早点结束回家。
“姐,这道题我还是没懂,你帮我看看。”表哥的理解能力一如既往地差,几乎每道题都要停下来,皱着眉头向霜姐求助,语气里带着几分依赖。
霜姐沉吟一声微微侧身,接过习题册,耐心地点开笔帽,红笔在纸上勾勒出两道公式,声音轻柔而清晰:“你看,把这个向下的力带入公式……”她的讲解条理分明,语调平稳得像是在课堂上授课,丝毫看不出昨晚那个在马俊明身下崩溃叫喊的模样。
表哥双手托腮,眉头紧锁,听得十分认真,每当霜姐讲解关键步骤时,他就“嗯嗯”地连连点头,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戳出星星点点的墨痕,可刚翻到下一页,他的眼神又开始迷茫,一道道简单的题目,在他眼里恐怕已经扭曲成了天书。
而霜姐依旧不辞艰辛的谆谆教导,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幼童入睡,昨日马俊明那些挑拨离间他们姐弟俩的话语,此刻仿佛从未存在过,丝毫看不出霜姐对表哥有所隔阂,甚至眼神里那种长姐的温柔都更胜了几分。
我坐在一旁,默默地写着作业,偶尔抬头瞥一眼这“和谐”的一幕,心里却不是滋味,霜姐的平静让我的内心泛起层层难以言说的不真实感,像是她在用这副淡然的模样掩盖昨晚的屈辱。
就在我奋笔疾书的时候,脚尖忽然被轻轻踢了一下,我下意识抬头,目光扫向旁边,正对上马俊明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他冲我挑了挑眉,微微侧了下身子,我顺着他的动作低头一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正讲题的霜姐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右腿优雅地翘在左腿上,黑色直筒长裙微微上滑,露出她白皙的脚踝和赤裸的脚掌。
她的棉质白袜不知何时已被脱下,露出她纤细的脚趾,如玉脂般白嫩的脚尖整齐有秩的蜷曲在一起,足弓处马俊明的黑手十分突兀的握着她的脚掌,拇指在霜姐光滑的脚心轻轻摩挲,像是在把玩珍贵文物的老头。
霜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低头给表哥讲题,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专注得像是完全没察觉到马俊明的手在她的脚上肆意游走,马俊明的手指在她脚心划过,拖着圆润的脚踝,捏弄霜姐的足背。
我盯着这一幕,心跳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马俊明一边摸,一边用得意的眼神瞟向我,像是故意在向我炫耀他的战果,他的手指像八爪鱼一般盘在霜姐的嫩足上,不断用指甲刮擦她的脚心,像是故意在试探霜姐的底线。
霜姐的脚在马俊明的玩弄下微微颤动,却没有一丝反抗的动作,像是完全默认了他的轻薄,她的脚趾偶尔不自觉地舒张,像是对马俊明的触碰有了一丝本能的反应,但她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然而,马俊明显然不满足于此。
他的手在霜姐的脚掌上流连片刻后,又锁定了新的目标,很快就顺着脚踝向上滑去,霜姐的黑色直筒长裙贴合着她的腿部曲线,马俊明的手指像是探路的蛇,沿着她的小腿外侧,慢慢向上探索,很快就捏在了她的小腿肚上。
霜姐的讲解没有停顿,声音依然平稳,但我注意到,她的笔尖在纸上微微一顿,像是被马俊明的动作干扰了一瞬,但马俊明的手没有在小腿处流连太久,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滑过了霜姐的膝盖,摸上了大腿的边缘,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双眼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紧紧地锁在马俊明的每一个动作上,不敢有丝毫的偏移。
有了我这个观众,马俊明也越发来劲了,他的手掌贴着霜姐的腿侧,悄无声息地钻到霜姐的臀部下方,隔着裙子,轻轻捏住她圆润的臀肉,霜姐的身体微微一僵,也连忙压紧下身,不给马俊明可乘之机,但有所顾忌的霜姐,这点小动作根本挡不住马俊明的侵略,很快那只咸猪手就插到了霜姐的屁股底下。
霜姐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试图将臀部从马俊明的手掌下移开,但马俊明的手像是黏在了她身上,紧紧跟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手掌都垫在了霜姐的屁股下方,这下霜姐有些受不了了,她讲题的声音变得略微急促,鼻翼微微翕动,笔尖在纸上停顿了片刻,匆匆给表哥下了个结语:“这道题你先自己试试,把公式列出来,我去……去拿点水。”
霜姐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就慌乱的逃离现场,径直的向厨房跑去,马俊明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贱笑,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表哥浑然不觉,依旧埋头在习题册里思考着解法。
马俊明看霜姐走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袜子,看那摸样分明就是霜姐脚上脱下的那只,他轻轻戳了戳表哥的胳膊,把那只白袜递了过去。
表哥接过袜子愣了一下,他捏着白袜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也确认了这是霜姐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震惊的抬头看向马俊明,但马俊明丝毫不慌,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声音轻得我听不清内容,只见表哥的脸色迅速从惊讶转为惊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兴奋的事情。
表哥迅速将袜子抢过来,攥在手里,偷偷瞥了我一眼,见我低头写作业,没有异样,才小心翼翼地将其塞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用带着几分佩服和感激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马俊明,姓马的也回以一个大方的神色,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默契得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
没过多久,霜姐端着一个茶盘走了回来,上面放着四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她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对我说道:“喝点红茶吧,业弟。”说完将茶杯一一分给我们,之后刻意避开了马俊明,选择了坐在表哥的另一侧,继续给他检查着作业。
马俊明看霜姐有意躲着他,也不着急,端起红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反倒是表哥些心不在焉了,在拿到霜姐的袜子后,他的注意力明显分散,草草写了几道题之后他端起面前的红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拍了拍桌子,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说道:“哎呀……学了好长时间了,脑子有点懵,我休息一会儿,回屋一下。”
“哎!嘉儿……你才写了几题啊就休息?”霜姐被表哥急转直下的学习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话还没说完,表哥已经一溜烟地跑向自己的房间,马俊明靠在沙发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像是对表哥的反应格外满意。
最闹腾的人走开后,客厅里瞬间寂静了下来,由于我和马俊明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去让霜姐讲题,所以她只是坐在那里批改着表哥遗留下的作业,沉默了半晌,不知霜姐是不是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氛围,又或许是本身就不想在马俊明身边多待,她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朝着屋里走去,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我和马俊明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嘿嘿,你老姐的脚好不好看啊,业哥?”见人都走光了之后,马俊明露出了他虚伪狡诈的真面目。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势弱的我没有去搭他的话,马俊明见我没吭声,咧开嘴笑得更贱了,得寸进尺地继续挑衅道:“生气了?别急,业哥,我待会儿就把她另一只袜子也拿来送你,保证公平!”
马俊明的话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咬紧牙关,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却像是完全不把我的愤怒当回事,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贱兮兮地说道:“哦对了,待会儿你就说我去厕所了。”说完,他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晃晃悠悠地走向里屋。
我知道,他这是去找霜姐了,被当面羞辱的我,心里的愤怒和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甚至有些羡慕表哥了,有时候知道的少真是一种幸福,我呆呆的在客厅愣坐了一会,明白事已至此,已经没法阻止生米煮成熟饭的马俊明了,于是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平心态,低头继续写作业,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象着霜姐房间里的淫扉画面。
过了几分钟,屋内静谧的氛围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悄然打破,霜姐一脸平静地从内廊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客厅里只有我孤零零地坐着时,还假装毫不知情地开口问道:“小明呢?回去了吗?”
“没……他去厕所了。”我微微一怔,内心天人交战了数秒钟,还是替马俊明马俊明打了掩护。
霜姐看我没有怀疑他们之间的联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她轻轻点了点头,拿起表哥的作业本,淡淡地自言自语:“这笨蛋……手把手教他的题,最后一步都能写错答案,他要是有业弟你一般聪明就好了。”
“表哥也不笨……他就是粗心了点。”我假笑了两声,应付着霜姐的闲聊,心里则对嘉哥吐槽了数遍,一只袜子就让他乐的找不到北,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片刻之后,内廊响起一阵马桶的冲水声,马俊明假模假样的用绵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渍,若无其事的回到沙发上坐下,霜姐的脖颈微微一僵,在来人出现的一霎,她那藏在书本后的下颌几乎要抵到锁骨。
马俊明坐下后瞥了我一眼,手悄悄伸进裤兜,在我面前轻轻拉出白色棉袜的一角,之后又迅速的塞回口袋。
被当面挑衅的我,保持着完美的面部管控,但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绞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瞄向桌子下方,霜姐的脚踝映入眼帘。
果然,她的两只脚已经重新蹬上了一双浅紫色的袜子,薄薄的布料包裹着她纤细的脚踝,优雅的曲线如旧,却不知刚才在屋里经历过怎样的玩弄。
“我作业都写得差不多了,先走了,霜姐。”憋屈的我实在不想当马俊明play中的一环,愤然起身告辞。
“这么着急干什么,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霜姐看我开始收拾书包了,也站起来挽留,不过话刚说出口应该就后悔了,她看了马俊明一眼,害怕把这个瘟神也留在家里。
“不了霜姐,我回家吃吧。”我低声回应,迅速收拾好书包,不想再多待一秒,我怕再看一眼马俊明那张得意的脸,或者霜姐那副故作平静的模样,会让我彻底失控。
“那我也回去了霜姐,就不多打扰了。”马俊明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没有趁我走后独自留下,反而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慢悠悠地跟在我身后,走向门口。
“这……”霜姐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料到马俊明会这么爽快地离开。
她回头朝表哥的房间喊道:“嘉儿,赶紧出来送送业弟他们,就知道在屋里偷懒!”
“啊?来了。”表哥闷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脸色红润得有些不自然,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
他抓了抓头发,带着几分尴尬地挽留我们,“都别走啊……我休息够了,咱们继续。”
“都是来陪你补课的,你倒好,躲在屋里不出来。”霜姐气愤地敲了下表哥的后脑勺。
书包都收拾好的我,刚要开口拒绝,马俊明却抢先一步,语气轻松地拍了拍表哥的肩膀:“算了,嘉哥,你好好休息,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那行,你们路上慢点。”表哥抹了一把头顶的虚汗,此刻马俊明的话对他来说简直像圣旨,霜姐眼神在我们身上游移,也没有再开口。
我和姓马的走出大门,跟送行的霜姐告别后,马俊明双手抱头,略显无趣的说道:“你啊,这才多久就开始生气了,我还没玩够呢。”
“要玩你自己玩,别拉上我。”我冷冷地回应,语气里满是厌恶,电梯到达后我抢先走了进去,按下了一楼的按钮,迫不及待地想甩开他。
“嘿,我可没有特意拉上你,只是恰好你在这罢了。”马俊明跟着我走进电梯,摊了摊手,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咬牙道:“那你跟我出来干什么?再回去啊?”
“有你那笨表哥碍事,我才不会去呢。今晚我约了你姐来我家,你猜她会不会来?”马俊明挑了挑眉贱笑道。
发现又着了马俊明的话口,我阴沉着脸没有接话,马俊明见我沉默,笑得更贱了,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白色的棉袜,在我面前晃了晃:“况且,我可是为你的那只袜子,才去霜姐房间的啊。”说罢,他直接将袜子塞进我的怀里。
“我不要,拿走!”我压低声音怒斥道。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我连忙走出去,刚想把手里的袜子甩给马俊明,一道沉稳的女声突然从前方传来。
“慢点……嗯?小业?”
我猛地抬头,只见大姨正身姿笔挺地站在电梯口。
她今天穿着一套剪裁极为考究的深灰色职业套装,外套采用双排扣设计,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胸前隆起的曲线被衬得端庄而不失女人味。
外套两侧的收腰设计,完美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内搭一件丝质米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
笔直的西装裤衬得双腿愈发修长,裤脚刚好落在黑色尖头高跟鞋上,恰到好处的五厘米鞋跟,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出众。
“大、大姨好!”我慌忙将手里的袜子藏进裤兜,手心里沁出一层薄汗,“我们刚找霜姐补完课,正要回去……”
我不确定刚刚的动作,大姨有没有察觉,所以只感偷偷的观察她的脸色,大姨今天化了淡妆,眼线勾勒出她那双杏眼的轮廓,唇上是豆沙色的口红,头发挽成一个低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际,雪松混合着茉莉的香水前调,为她凌厉的气质平添几分温柔。
大姨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的神色,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小业,这段时间姨妈太忙,都没能好好招待你。”她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伸手轻轻整理了下我的衣领,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的脖颈,那触感让我浑身一僵,“多亏你陪着嘉嘉补习,辛苦了。”
说完,她的目光随即转向从电梯里走出的马俊明,经过前几次照面,大姨对这个总是跟在表哥身边的少年也算面熟,知道他是表哥的朋友,便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多问。
谁知马俊明却毫不在意她的气场,反倒是咧嘴一笑,自来熟地凑上前说道:“校长大人,你太客气了!我们陪嘉哥上课都是自愿的,你日理万机,我们都理解的。”
面对马俊明这一副市井轻浮的摸样,大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微微抬起下巴,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马俊明同学对吧,请注意你的称呼。”
“我是你们的校长,但不是什么‘大人’。我姓关,你可以像之前一样叫我关校长,也可以叫关老师。”大姨看向马俊明的眼神瞬间转为严厉,整个人气质的转变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是是是,关老师!”马俊明立刻点头如捣蒜,从善如流地选择了相对亲切的称呼。
“嗯,以后电视剧里学的称呼,不要随便拿到日常来使用,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大姨没有跟马俊明做过多纠缠,按开电梯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补课辛苦了,路上小心点。”说着,迈开步子走进电梯,身上那股严肃而高雅的气质,仿佛瞬间填满整个狭小的空间。
电梯门关闭后,马俊明像条鬣狗一般,在电梯前陶醉的闭眼嗅探,那虔诚痴迷的程度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逃离开来。
如果不出我所料,撞见大姨这一幕待会肯定成为他的谈资,且不论他最后能否得手,单单那意淫的语气我就受不了。
甩下他后我头也没回,径直跨上自行车,飞快地蹬着踏板,很快就回到家里,进入小区后,我远远地就看到我们家的车停在车库门口,主驾驶的门竟然还没关,我皱了皱眉,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走进院子,我看到妈妈正扶着围墙蹲在那里,作势要呕吐,一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神色关切地站在旁边。
“妈?你怎么了?”我心中一慌,自行车随手一扔,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我连忙跑过去,扶住妈妈的胳膊。
“小业回来了啊……”听到我的声音后妈妈仰起脸,傍晚的风拂过她泛着潮红的面颊,晕开两片酡红,像抹了胭脂的云霞,迷蒙的双眼此刻仿佛浸了水的琥珀,唇上残留的口红晕开些许,反倒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几缕碎发黏在沁着薄汗的额角,为她平添几分罕见的脆弱感。
“弟弟,关总应酬时喝多了。”一旁的男子关切的说道,连忙递来矿泉水,“快让关总再喝点水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这个人我认识,名叫范月,是妈妈的司机兼助理之一,因为妈妈平时上下班喜欢自己开车,范月代劳的机会不多,所以我对他并不算太熟悉。
接过水后我递到妈妈的嘴前,她的手指轻轻扶着我的手背,温度烫得惊人。仰头吞咽时,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间溢出几声轻咳。
“没事……”喝完水后,母亲抓住我的肩膀借力起身,“算不上喝多,就是坐车坐得想吐。”
“都站不稳了还说没喝多。”我架着妈妈摇摇晃晃的身子往屋里走,她整个人像株被风吹弯的玫瑰。
“嘿嘿,好儿子……”妈妈突然仰起脸冲我傻笑,“你太小瞧你妈了,我至少还能再来四两!”
妈妈打了个饱嗝,酒气夹杂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堞口内温热气息的直往我鼻子里钻,走到台阶前,妈妈勉强支起身子朝后方挥手:“小范麻烦你了……你把车停到车库就回去吧。”说完她脚下的高跟鞋咔哒一声踩空,妈妈她整个人软绵绵地栽进我怀里。
我单手解锁推开房门,回头朝范月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远处那个自始至终挂着职业微笑的男人,当妈妈彻底靠进我怀里的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晦暗,那种黏腻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像蛇信子般在妈妈曲线毕露的背影上舔过。
自从和马俊明周旋许久以来,我对这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再熟悉不过扶着门把的手骤然收紧,我在心里对这个姓范的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警戒,果然,像妈妈这样的美人身边,永远少不了这种觊觎的目光。
我搂紧妈妈纤细的腰肢,故意用身体挡住范月的视线,走进屋内我“砰”地甩上门,用这声响隔绝外面的一切。
玄关处,我蹲下身帮妈妈脱下高跟鞋,她的脚从鞋子里滑出,露出一双穿着黑色船袜的纤细玉足,脚背上细密的青筋衬托着脚背温软的素白,透过轻薄的船袜,我能看到她修剪得整齐的脚趾甲,微微上翘的足弓,带着一种天生的精致感,纤细匀称的脚型,像是一件瓷器般脆弱又迷人。
当妈妈温热的足底踩在我手上时,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马俊明玩弄霜姐肉脚的情景。
他那只肆意摩挲的手,以及霜姐的脚趾在触碰下不自觉舒张的画面,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我脑海,此刻我手上捧着一只不输于霜姐的莲足,尤其是那山茶花香水,混合着皮革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让我有种想像马俊明的那样,把这只脚放在手心里肆意搓弄的冲动。
不过妈妈此刻还算清醒,我不敢太过放肆,连她的袜子都不敢脱下,只能恋恋不舍的放下那双柔夷,继续搀扶着妈妈进屋,放在沙发上。
妈妈接触到沙发后,整个人都倾倒在上面,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发出低低的呻吟:“唔……这酒后劲太大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难受,像是醉意上头后的不适,可自从被马俊明的那些视频影响后,我对妈妈的一切都开始不自觉地想歪。
她这一声声叫喊听似正常,但在我耳中却像是带着某种暧昧的音调,听得我面红耳赤,心跳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我……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连忙跑去厨房,冰箱的冷光映着我紧绷的脸。
橘子、红枣、冰糖被我一股脑放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甜香混着酸涩在空气中蔓延。
当我端着白瓷碗回到客厅时,妈妈正用痛苦的用指尖揉着太阳穴。
“快趁热喝了吧。”
“嗯?我儿子还有这手艺呢?”妈妈坐起身来,脸色苍白中还透着一抹醉红。
“那当然。”我故意把碗沿往她唇边送了送,“你以为我天天刷的视频都是些没营养的啊。”
妈妈接过碗低头抿了一口,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被带着暖意的笑容挤走,她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说道:“谢谢儿子,妈没白疼你。”
“切……”我多开她的手指,安顿好她后我出门去推自行车,正巧遇上准备离开的范月,见我出来,他虚情假意的问着妈妈的情况,我简单简单敷衍两句就没再理他,头也不回地把车推进院子。
回到客厅时,妈妈正捧着瓷碗,我趁机也跟妈妈建议道:“妈,这个范月以后不要找他当司机了。”
“为什么呀?”妈妈歪头问道,醉意让这个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女强人显出几分稚气。
我攥紧拳头,却说不出口那个令人作呕的理由,总不能直接说,因为那家伙看你的眼神像要扒你衣服吧?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还是……换个女司机吧。”
“噗……”妈妈突然笑出声,文思敏捷的她瞬间就听懂了我的意思,酒劲未消的眼角泛起细纹,借着残余的醉意她调侃我道:“我倒觉得有个帅哥司机,才配的起我霸道女总裁的人设呢。”
“你!”我被妈妈气得耳根发烫,直接掏出手机说道:“我管不了,就让爸爸管你!”
“哎……别啊儿子……”妈妈拖长声调撒娇,手指虚抓了下空气,但我已经迅速按下拨通键。
视频很快被接通,屏幕里立刻跳出爸爸沾着泥点的脸。他站在温室大棚里,白大褂下摆全是泥浆,手里还攥着把幼苗。
“喝酒了老婆?”电话那头的爸爸也看出了妈妈的异样。
“嗯……”妈妈撅起嘴嘴巴,把酡红的脸往镜头前凑了凑。
“跟儿子喝的?”爸爸半开玩笑的调侃道,顺手把一株蔫头耷脑的禾苗塞进培养皿。
“你儿子能把我喝成这样?”妈妈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是瑞鹿集团的负责人,今天陪他们吃饭了。”
“他们跟咱关系不错啊,怎么会灌你酒。”电话那头的爸爸有些惊讶。
“这不是老杜也一起去了嘛,他陪人家一顿畅饮,我要不赶紧兜着点,你那新品种想上市又难了……”妈妈揉着太阳穴对手机嘟囔道。
“辛苦你了老婆……”爸爸的声音软了几分,“我在这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他举起一株幼苗晃了晃,“不过最近几次的嫁接实验,产量都有一些增长……”
“好了打住!”我猛地收回手机,打断这对工作狂即将开始的学术探讨,“要聊工作你们用自己手机聊,你可怜的儿子还没吃饭呢。”
“臭小子,还敢告你老妈的状……”挂掉视频后,妈妈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左右摇晃,她指尖还带着醒酒汤的余温,力道轻得像在揉面团,“惩罚你自己做晚饭。”
“自己做就自己做,我还能把自己饿死啊!”我看妈妈喝了醒酒汤后,眼中的醉意已经褪去大半,也就有跟她斗嘴的心思,直到她摇摇晃晃的自己上了楼,听见二楼卧室门锁“咔嗒”轻响,我才真正松了口气,自己下了碗阳春面,用冰箱里的剩菜当浇头,凑合了一顿晚饭。
回到屋内把剩余的作业解决完,我打开电脑查看了一遍马俊明的手机,已经把表姐搞到手的他,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除了跟吕老师闲聊几句骚以外,他给霜姐发的几句打招呼的消息都没收到回复,不过霜姐也一直没有删除他。
唯一让我比较在意的是,他最后给霜姐发的那条定位消息,正是之前吕老师视频里的瑞景花园,马俊明的那个公寓小屋,结合马俊明说过,晚上要约霜姐出来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泛酸。
想到这我猛然记起,裤兜里还放着霜姐的那一只袜子,我连忙伸手掏了出来,袜子已经被我的体温焐得有些暖热,握在手里软绵绵的,散发出一股异样的淡淡清香,那是一种与妈妈身上那股成熟的香水味截然不同的气息,清新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却同样让我痴迷。
我慢慢摸着白袜底部,那里因汗渍干涸而微微发硬的棉料结痂,填补了我内心,错过妈妈那双船袜的空虚感,而此刻我的脑海里,竟然生出一个,想把它凑到鼻端,仔细嗅探的疯狂念头,当我的手不自觉地抬起,袜子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气味越来越浓烈的时候,强烈的羞耻心还是制止了我的动作。
我想起了傍晚表哥拿到袜子时,那副欣喜雀跃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当时对他的鄙夷,如果我现在这么做了,那有与他有何区别,我咬紧牙关,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把这只袜子扔进垃圾桶,彻底斩断这股不该有的念想,可另一股莫名的冲动却让我舍不得放手,最终,我还是没有舍得扔掉,而是打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和马俊明给U盘锁在了一起。
不着声色的调整了下勃起的蛋道,我起身洗澡后爬到了床上,想到现在马俊明可能在和霜姐颠龙倒凤,我就浑身燥热睡不着,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姓马的这次也没提前发点东西给我,我只能翻找之前的照片聊以慰藉,没一会我就憋着一股窝囊气沉沉睡去。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时,宿醉的妈妈还没起床,我也懒得吃早饭空着肚子就直奔学校,周五的校园弥漫着假期前特有的躁动,后排几个哥们,正用课本卷成喇叭,怪叫着倒计时,就连班主任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任由早自习的窃窃私语像春蚕啃桑叶般沙沙作响。
午休铃刚响,表哥就像个山大王似的,带着我们踹开了各个班的后门,召集了大家聚在一起,说什么搞团建联谊,让我们各自找搭子跨年,美其名曰“促进新兄弟情感流通”。
从表哥手持汉堡可乐,大声嚷嚷的状态能看出来,得到霜姐袜子后的他心情比较美好,而马俊明则趁机把我拽到一旁无人处,又扔给了我一个u盘。
“拿着,这是昨晚你姐的视频。”马俊明啃了一口鳕鱼堡对我炫耀道:“哦还有,霜姐已经答应正式跟我交往了,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姐夫了?”
“滚,你是什么东西。”我嘴上硬气,却还是收下了马俊明的U盘,跟他相处这几天,我的脸皮也明显变厚的几分。
“嘿嘿别生气业哥,开个玩笑。”马俊明打了个哈哈,从口袋掏出两个医用的玻璃瓷瓶,上面还盖着橡胶塞口,“这两瓶一个是浓缩的乙醇,另一个是西地那非,也就是伟哥,明天中午你随身带着,我已经跟嘉哥和霜姐分别说好了,周六一整天直到晚上,都是咱们四个一起过,你就趁晚上喝酒的时候,把乙醇混入霜姐的酒里,把伟哥混进唐嘉的酒里。”
“你……”我惊讶的接过两个玻璃瓷瓶,看着上边的标签忐忑的说道:“你这安不安全啊?”我震惊姓马的竟有这种胆量,连下药这种事都敢做,更害怕他假借我之手,把我装进套里。
“放心啦,我找人弄的都是安全剂量。”马俊明也看出我的疑虑,对我宽慰道:“我这人好色不假,但不会图财害命的。”